名睸逃課陪智遠遊玩汕頭,名箐命令二弟名義作陪 ,名義陪了幾天感覺自己就是多餘的,他告訴名箐以後他有了未婚妻,他會讓智遠陪著。名箐對這二弟是沒有辦法的,她早看出來這個二弟不愁娶不到媳婦。名箐的預計是沒有差錯,名義的後麵的家庭在關鍵時刻挺了莊家很多,這是後話。
又過了一個月,名康正好要去香港處理一些店裏的事情,名箐也就同行。在碼頭上莊母被仁雅攙扶著,抹著眼淚,名箐抱著母親:
"阿姆放心,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何況還有名康的店在那邊,名康也不能總這麽跑,我也可以順帶看著點。"
莊母悠悠得說:
"你也虛歲三十了,我還想著現在你也該考慮自己的事 現在倒好,又跑的遠遠的。"
仁雅在旁邊說道:
"阿姆啊,大姐就是做自己的事,她不需要男人的"
莊母拍著仁雅的手:"你就知道瞎說。"
名箐對仁雅做了一下鬼臉。
名箐和名康上了船,這也是名箐第一次出遠門離開自己的故鄉,多少有不舍但是更多的是期待,名箐自己也不清楚期待什麽,但是她清楚她一定要走出去看看其它的天地。
名康告訴名箐過去香港,名箐要學白話。不過白話聽不算難 自己一個月基本就能聽懂。名箐問名康:
"你的店在哪裏?"
名康回:"在銅鑼灣那邊,嶽父選的地址,他說銅鑼灣很多福建佬,說的閩南語和我們潮汕話很像,這樣我們也比較容易找到能溝通的夥計,現在請的經理也是福建裔。另外嶽父為了不和他們的生意衝突,特別把店名叫貝灣潮繡絲綢行。另外維多利亞港就在附近,貨物進出比較方便"
名箐點點頭,許老確實老練,借力使力,而不失風度的生意經。她問道:
"為什麽叫貝灣?"
名康笑了:"大姊,知道灣的英文是什麽?"
名箐笑出了聲,又覺得自己失禮,朝周圍看看,好在沒有人覺得突兀,名箐又恢複了正襟姿態。名康聽到姐姐的這一聲笑,感歎從來沒見過大姐如此開懷過,姐姐的笑聲如一塊玉敲擊的聲音,清脆幹淨,名康感到一點欣慰。名箐對這次遠行是期待的,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期待什麽。
到了港口,名康叫了兩輛人力車,一輛拉行李。名箐坐在車上看著周圍,馬路比較寬,行人也不少,男性的著裝多為西式,顏色以淺色為主,名箐看到不少男子著米色和白色,這和自己家鄉以黑藍為主不一樣。名箐認得的喜歡穿白色和米色的男子就是鄭重了。街上的女性多辦是改良旗袍,純色居多,即使是花色也是那種條紋和簡單花色為主,不過不少女子打著小傘。兩邊的建築和汕頭的騎樓很像,隻是更高大壯觀一些,路上洋人也不少,名箐倒不覺得稀罕。
到了貝灣店,名康盤著行李,告訴名箐住所在三樓。名箐才注意這個店是四層樓的,他問名康:"二樓是做什麽?"
名康說:"一樓是女裝,二樓是男裝。"
名箐這才注意一樓的櫥窗裏貼著大幅女子穿著各色旗袍的擺姿洋畫,二樓寫著男裝的牌子,旁邊還加了英文。名箐看到店裏有一些客人,不過和汕頭的不一樣,沒有夥計陪著,客人自己在店裏轉悠。
名康打開三樓一間不靠街邊的房間,名箐走了進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