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東航空難感思：遇難之前是否有預感？

2022年3月21日，中國東航發生了航空史上罕見的一次空難。中外媒體都采訪了一些航空專家和經驗豐富的飛行員，分析來分析去，究竟是人為還是機械故障，都沒有一個定論。

每次坐飛機時，我腦海裏都會出現兩個聲音。一個聲音說：這飛機不會出事吧？雖然根據統計航空事故發生概率要比火車和汽車少很多，但是一旦有事就可能機毀人亡。另一個聲音說：怎麽可能出事？每天空中都有無數航班飛行，哪裏那麽巧就會輪到你？第一個聲音又說：別存僥幸心理，發生在別人身上，對你來說概率就是零，而發生在你身上，概率就成了100%！

有朋友教我：飛機一起飛，就趕緊念蓮花生大士心咒，或者是《聖經》主禱文。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自然會心理默念一番。但是我又想，那些罹難的乘客，其中有沒有人能也念經咒或禱告，也未可知。

數年前，我經曆了一場罕見的航程，那是從紐約飛往以色列特拉維夫。到了登機時刻，才知道這以色列航班要比其他航班多一道安檢程序，所有乘客登機時要打開隨身攜帶的行李再次安檢。大家都知道這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因此也都老老實實配合，沒有一人發牢騷。

因為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關係緊張，是恐怖襲擊的重點目標，所以以色列的安檢是全世界最嚴格的。我心想，雖然看上去把人搞得緊張兮兮的，其實倒是好事，來往以色列的航線也因此是全世界最安全的。

一上飛機，一路上我隻要醒著就不停念主禱文。看著周圍乘客，讀希伯來文書的，讀《聖經》的，看電影的，睡覺的，一個個都很放鬆。

飛機飛入地中海區域，不免令人擔憂起來，因為這附近圍繞著許多阿拉伯國家，埃及、黎巴嫩、敘利亞、約旦等等。

不過轉念又想，為了朝聖，為了找尋耶穌的足跡，哪怕路途艱辛，即便出了事故，也雖死猶榮。

等飛機穩穩在以色列特拉維夫本•古裏安國際機場降落的時候，所有乘客竟然鼓起掌來。不知是慶幸沒有被導彈擊落？還是謝恐怖分子的不殺之恩？我隻聽說過坐俄羅斯飛機有飛機落地全體乘客鼓掌之說，那是因為戰鬥民族開飛機生猛豪邁，俄羅斯飛機和維養又嚴重落後。

讀了美國科學家羅素•塔戈（Russel Targ）的一本有關超感官知覺的書（The Reality of ESP, 2012），其中第七章講述一個耐人尋味的現象——

還記得美國紐約911事件嗎？那天有四架飛機分別撞向紐約曼哈頓雙子座大樓、五角大樓以及賓夕法尼亞州的牧場。有意思的是這四架飛機當天的上座率都比平時少一半！

美航11: 滿員158人，當日乘客76人，上座率48.1%
美聯航175：滿員166人，當日乘客46人，上座率27.7%
美航77: 滿員188人，當日乘客50人，上座率26.6%
美聯航93: 滿員182人，當日乘客26人，上座率14.3%

這一天確是不同尋常的一天，按說平日這四個航班乘客都很多，偏偏出事的這一天四個航班不約而同地均乘客稀少。作者認為這決非偶然巧合，因此猜測道，莫非很多乘客事先都有不良預感？

有一年我提前許久訂了聖誕節期間去法國巴黎的機票，越早訂當然越便宜。誰知出發前一個月，巴黎發生極端主義穆斯林製造的特大恐怖襲擊事件。我問了美國一個靈媒偵探大師，常人如何預感災難？此大師說，對於即將臨頭的災難，人人都可以有某種預感；如果對某個即將到來的行程你從胃的部位開始感覺不適，那麽索性取消好了。另一個富有靈性的美國朋友還說，人人都有預感，隻不過大多數人忽視罷了。

也因此，有時候我錯過了一個航班，或者因某種原因失去了某個機會，我都不再著急、懊悔、怨恨，因為這一切都是天意，一連串的事件都有蝴蝶效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我想起本科時候的一個老師身上發生的故事——有一天她早飯後上班，到了中午的時候她渾身不舒服，就覺得家裏一定出了什麽事。結果回到家時得到電話，她女兒當日出車禍了，已經住院。

話也說回來了，罹難的乘客和機組人員，事先是否有不良預感？遺憾的是人已作古，死無對證。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不幸。難以想象，事發之前機組人員手忙腳亂的樣子，乘客驚恐萬狀的神態，想想都覺得可怕又心痛。

一個紐約的老朋友微信發來感慨：“真是的，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一個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