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佐羅——阿蘭?德龍：選擇安樂死？要阻止他尋死嗎？

昨天看到報道，法國著名影星阿蘭•德龍準備選擇安樂死來了結此生，現在的他已經86歲。安樂死在瑞士是合法的，但是在其他西方國家卻一直頗有爭議。

阿蘭•德龍生於1935年11月8日，自幼家道貧寒、放蕩不羈，因為一張臉蛋兒被人介紹進入了電影圈，年少便一舉成名，被認為是空前絕後的美男子，其一子一女卻相貌平平。他是典型的天蠍座——魅力不凡，又傷人至深——他最轟隆烈烈的一段感情經曆便是和“茜茜公主”扮演者羅密•施耐德發生的。當時他才20多歲，與施耐德訂婚，又有第三者插足，導致他和施耐德解除了婚約。

晚年的阿蘭•德龍承認：施耐德才是他的一生摯愛。

我對他的記憶就是小時候部隊裏放的電影《佐羅》，拍攝這部電影的時候他已經接近40歲了，被上譯廠引進到中國放映的時候更是數年以後。後來上譯廠又引進了他主演的《黑鬱金香》。

因為一部《佐羅》，阿蘭•德龍成為中國家喻戶曉的外國明星。

他曾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期來過中國。老朋友、八一廠演員韓月喬曾把她和阿蘭•德龍的合影送給我。據說，北京文藝界人士和阿蘭•德龍會麵的那天，無數女影星、女歌星往他身上撲，顧不得斯文和體麵，那場麵歎為觀止。此時的阿蘭•德龍已經50多歲，少了年少時的清純和稚嫩，卻多了中年男人的成熟和睿智。

據說阿蘭•德龍一張臉很完美無缺，但是牙口不好，全是煙垢，和他常年吸煙不潔牙不無關係。

2018年我在法國從南往北自駕遊，路過一加油站吃飯，有法國人的一家三口過來與我攀談，兒子31歲，父母均已年邁。盡管他們的英語支離破碎，我一提到阿蘭•德龍，他們三個人頓時瞳孔發亮。中文的“阿蘭•德龍”和法語的發音一模一樣，所以法國人一聽便知。

他們都知道，阿蘭•德龍早已移居瑞士。據法國朋友說那是因為他有自己的品牌產業，為了避稅，1999年移民瑞士。想來大家覺得不可思議，瑞士這個地方高薪水高福利，但是稅收卻比西歐、北歐低很多。

說來也怪，我認識的美國、加拿大人中幾乎無一人知道阿蘭•德龍，這也從一個側麵反映了西方電影業以美國和好萊塢為中心的主導、霸權地位。

之所以阿蘭•德龍決定選擇安樂死，和他近年來身體健康狀況和心情有關。他2012年做了心髒手術，2014年又因心髒原因住院，2019年又因中風住院治療。接受采訪時，他說自己年老體衰，視力、體力每況愈下，又伴有劇痛，雖然現代醫療科技能讓他繼續苟延殘喘，但是這樣的活法也是活受罪，再加上孤獨終老，同齡摯友愛人一個個都以相繼離世，更讓他對選擇安樂死情有獨鍾。

佛教和基督教的主流觀點都反對安樂死。佛教認為一個人的業要自己去背，該受的罪要自己去承受；論解脫，不能走捷徑、抄快道。基督教則認為人的命上帝賜予，彌足珍貴，選擇接受安樂死的人等同於自殺，實施安樂死的人則等同於他殺，死後都要下地獄。支持安樂死的人則認為讓瀕臨死亡的人最後的時刻繼續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才是最不人道的。奧斯卡獲獎電影《百萬美元寶貝》就揭示和探討了這一問題。影片結尾時，伊斯特伍德扮演的教練給愛徒拔管的那一霎那，震撼人的靈魂，讓人陷入深思——不知那教練此時心情是懊悔還是自責；也不知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愛徒倘若有知，會為他的舉動感恩還是嗔恨。這是很讓人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