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深海一半淺海 第十章 危局

一半深海一半淺海

第十章 危局

兩天後,張靜雯回到診所。
琳達是個能幹的秘書,張靜雯擔心的亨特糾纏自己的局麵沒有出現。這個初嚐禁果的年輕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美豔少婦琳達身上了。
琳達也是醫學院的碩士,作為一個注冊醫師,看得出亨特是由於自卑而產生的自閉。
目前好轉的病情,更多是對女性有了自信心,需要轉移的是他的興趣點,鼓勵他接觸更多的異性,而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何況琳達有一個橄欖球教練的老公,夫妻感情甚好。
看到琳達在理療室對亨特的引導,感到自己的這位秘書,理性而又強悍,充分把握了亨特的心理狀態,同時又不給他打擊,而是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學業和同齡女性身上。
張靜雯有點慚愧,自己不是不明白道理,但不斷地紅杏出牆,難道自己真是對性太饑渴了嗎?
也許感到歲月不饒人,想抓住這彌留的青春,這湧動的激情。
下班了,張靜雯處理完一些收款登記事宜,便拿起手袋,鎖了辦公室門和大門,走到停車位,遠遠看到亨特徘徊在自己的車子旁。
張靜雯招手亨特過來,亨特有點興奮地走過來。
“亨特,為啥還不回家呢?”
亨特忸怩地望著她,表現出渴望的眼神,讓張靜雯也感到了身體的躁動。
“亨特,你現在是學生,要抓緊趕上學業。”張靜雯冷靜說到。
亨特低下頭,腳輕輕磨蹭著水泥地。
“如果你想獲得女性的青睞,必須強健自己的身體,提高自己的學業成績。”張靜雯細心教導著。
“嗯!我會的。”亨特大概已經從琳達哪裏知道了這些道理,終於開口說話了。
“好的,我知道你會努力的。回家去吧!”張靜雯又用手指輕輕劃了一下亨特的麵皮,亨特還是那樣悸動起來,一雙手抓住張靜雯的手,低下頭親吻著。
張靜雯克製住自己身體的躁動,輕輕地頑強地把手抽了出來, “亨特,回家去吧!”
便轉身打開車門,上了汽車,發動汽車,快速地進入了主道路,隻留下亨特在旁晚的迷茫中。
車窗外晚風的吹佛,讓張靜雯身體平靜很多。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一個星期是怎麽過的。
盡管她留下很多食品在冰箱裏,也留給他了外賣電話,但這個沉迷網絡遊戲的兒子,實在讓她擔心。
遠遠看到家中的鐵門打開,張靜雯心中更加糾結,以為家中遭了竊賊。開車趕到門口,看到一個戴著草帽的男子正在花園裏清理雜草,院子裏的垃圾已經被堆放在一旁。
滿臉大汗的男子抬起頭,看到張靜雯從車子裏下來,高興地喊著:“媽媽,你回來了!”張靜雯心中一股熱流湧動,久違的感動充滿心田。
看到兒子的工作服沾滿泥草,“兒子,起來吧!不是一天可以幹完的。”
“媽媽,你先進去休息,我已經幹了幾天,馬上就完了。”
走進客廳,看到窗明幾淨,地板已經被擦洗的照出人影,張靜雯欣慰地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泡好的茶杯,喝了一口,便起身到廚房忙乎起來。
半小時後,張靜雯端出蒸排骨、洋蔥炒牛肉、水煮西藍花,還有一盆魚頭豆腐湯。
兒子脫下了工作服,洗幹淨手,上桌吃飯,大口朵頤。
“兒子,這幾天你咋吃飯的?”看到兒子的餓相,張靜雯心疼問到。
“吃外賣啊,偶爾自己下點麵條。”兒子不好意思地說到。
“快吃吧!以後要學會自己做。”張靜雯欣慰兒子的進步,看來過去對他要求太高,壓抑了他的天性。
也許他更適合去做一個園藝工,適合做一個農民,適合於植物打交道,她不再想過多要求他,隻希望他簡單?快樂、放鬆,追求到自己的幸福。
實在不知道兒子何時變成這樣,盡管他父親脾氣暴躁,但對這個兒子還是比較溺愛,基本上是隨心所欲,滿足了他物質上的所有需求。
張靜雯打開電腦,一邊想著兒子的事情,一邊閱覽著幾個社交平台上自己的群。另外打開了洋蔥頭閱覽器,進入了暗網空間,等待表哥的答複。
網絡猶如一個化妝晚會,人們通過文字、聲音、頭像這些化妝道具,掩飾著自己的年齡、性情、欲望。
它有時候是完全真實的,因為沒有世俗的限製,可以完全暴露一個人的性情、脾氣和愛好;它又是完全虛擬的,網絡上充滿了美好的幻想、美好的胴體、美麗的言語,但經不起線下的驗證。
盡管如此還是讓人陶醉,能夠短暫馳騁一個美麗的世界,隨心所欲,表演自己願意表演的角色,忘卻世俗的煩惱、揪心,以及迫近的威脅,張靜雯還是希望自己生活在網絡中,有萬千粉絲臆想自己美麗的容顏,聆聽自己姣好的聲音,像崇拜公主一樣崇拜自己。
她也盡力表演好自己的角色,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無欲無求,奉獻自己的美麗。
當然她依然渴望在其中找到自己理想的性夥伴、思想的夥伴,能夠讓她品嚐那種從陰道到靈魂的極致情欲,極致和諧,雙方全情投入創造的極樂世界。
張靜雯有一搭、沒一搭地閱覽著幾個中年文學愛好者發給自己的所謂詩詞,盡管她不能完全看得懂,但知道在表達傾慕之情。
晚上八點左右,那個洋蔥頭閱覽器中的人頭開始閃動,張靜雯急忙點開,一串字符顯示出來:協調不成,領事館負責人換了,不買賬。
張靜雯心裏一陣發涼,半天不知如何反應。
“對不起,幫不到你。我這裏也有安全問題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表哥又發來信息。
“沒事!我能應付。”張靜雯咬著嘴唇打下這些話語。
“嗯!多事之秋,你要小心應付,我也是如此。”可以想見過去意氣奮發的表哥此時的沮喪心情。
張靜雯強撐著回複到:“我這裏還好,大不了向美國政府投誠,你可是要加倍小心了。”
“嗯!我會注意的。再見!”表哥不願意多說,下線了。
張靜雯銷毀了對話記錄,一個人在黑影裏慢慢消化著表哥談話的內容。這意味著她的一半靠山垮塌,今後的事情需要自己獨立支撐。
國內的派別鬥爭你死我活,表哥的表現,看得出他已經深陷泥沼了,不影響到她不錯了。
她目前最棘手的是領事館特工安排她“策反”新澤西參議院議員吉米.懷特的任務。
這件事情困難程度是可以想見的,危險程度甚至高於困難程度,隨時可以給她帶來入獄的風險。她需要小心應對,不把自己搭進去。
第二個是佩奇的追查,不知道這個英俊的黑人警官追查到什麽程度?死亡案件她已經做好了充分安排,恐怕佩奇無能為力。關鍵的是她的身份調查,隨時也可能讓她前半生的奮鬥化為烏有。
張靜雯一件一件過濾著每件事情的風險程度,以及如何應對的方式,然後站起身來,向院子裏走去。
借助手機的燈光,張靜雯用院子裏的鐵鍬,將過去埋下的一個包裹挖了出來,小心地擦拭幹淨,提著回到書房,將書房門到鎖起來,開始檢視包裹裏的物品。
黑暗中,一扇窗戶後的一雙眼睛注視著張靜雯的舉動,帶著迷惑和不解。
對於母親的多種行為感到不解,一直是吳言心中的困惑之處,但吳言知道母親愛自己,寬容自己,所以不願意試圖去明晰。
幾年前由於學業的挫折,讓自己失去了上進的信心,一直在遊戲網絡中麻醉自己。
母親一直鼓勵自己走出沮喪,走出困境。而且創造很多條件,讓自己進步,開始新的生活。
而自己的叛逆使得自己頹廢、一蹶不振,辜負了母親的期望。吳言在母親離開後就開始振作起來,為母親分擔憂愁。
可是五年前的那一幕,一直讓吳言困惑不解:父親酗酒歸來,在洗浴室裏泡熱水澡,開始抽搐翻滾,麵色赤紅;不斷哀叫,祈求站在浴室門口的母親叫救護車。
母親隻是木訥地站在那裏,沒有絲毫動作。直到父親開始仰臥不動了,嘴角歪斜。母親走上前,在父親腋下按了一下,父親一動不動了,才打電話呼叫救護車。
那時候在自己房間玩耍的他,還是聽到了父親的呼救聲,走到二樓樓梯口,目睹了母親整個行為過程。
這成為他這幾年心裏一直存在的陰影,顯然母親是見死不救。他知道父親對母親的態度一直惡劣,在他初中的時候,父親就不斷以離婚要挾母親。所以他對父親也是敬而遠之,但父親的死亡一半是自己做孽,一半也是母親的緣故。
這讓他心中一直存在一個坎,畢竟人命大於天,他不能理解母親的見死不救。
今天母親又拿出哪些針劑用品和哪枚手戒要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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