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 撰文
February 26, 2025初稿,標題為“這張照片裏有故事”
Dec 29, 2025作了修改,改了題目“他玷汙了醫生的名譽”

河南省腫瘤醫院放療科李鼎九主任(前排正中),其他是年輕的醫生也是李主任的學生
看到這張照片,尤其看到照片裏的一個人,讓我回想起了一些難以啟齒的陳年往事。雖然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依然讓我忘不了,因為這些事情,讓科室裏堅持正義的人認清了這個人的道德品行。
那時候,李主任是亞州熱療協會主席、河南省腫瘤研究所所長、腫瘤醫院放療科主任,腫瘤學界一流專家。
當時李主任在培養許多年輕人當中,對照片裏其中的一位格外看重,將自己的重點科研項目交給了他。當然了,他對李主任畢恭畢敬,工作兢兢業業,深得李主任的賞識。
非常遺憾,幾年後李主任退休了,同時辭去了行政職務,科室換了新領導。這個人立刻改換門庭,投靠了新領導。如果是在工作、科研、科室管理等方麵跟隨新領導,協助新領導做好工作,絕對無可厚非,但是,從後來發生的實際情況看,卻並非如此。
根據我的記憶,隨便列舉兩件事情就能加以澄清。
1. 李主任退休後,有一年在林縣召開河南省放射治療學術會議。在會議行將結束時,李主任主持召開會議,改選學會機構,隨後選出了新的負責人。
很久以來,有一人一心想當學會的負責人,不幸的是,這一次落選了。並不是因為其沒有參加會議的緣故,即使參加了會議,也不可能被選上。
大家一同乘車返程,中午12點多才到達鄭州,每個人都是饑腸轆轆找吃的。但是這位年輕人不顧旅途疲勞和饑餓,急急忙忙趕往新領導家,第一時間匯報選舉結果,生怕被別人搶了頭功。這件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裏,包括李主任他老人家也明白了。下午上班,大家發現新領導的臉色相當不好看,與一些人在低聲嘀咕著什麽,後來聽說還是有關選舉的事。
這位新領導愛當官的嗜好,也深深感染了自己的丈夫。通過一番運作,將自己的丈夫從一流醫院下調到二流醫院當科室主任,看似完美的好事,讓人萬萬沒想到這將徹底害了他,雖然其丈夫沒亡,遠走他鄉消失得無影無蹤,誰都不知道他到了哪裏,這個家完完全全破了。同時還連累了被迫自殺(已有身孕)那個婦女的一家人,那一家的的確確是家破人亡。這樁醜聞傳遍了省城醫學界和省直機關的幹部職工以及周邊的居民。
2. 李主任生病後,科裏的一些人問寒問暖,忙前忙後積極協助老主任的治療和護理。在這些人裏,唯獨缺席的就是那位老主任最得意的門生。從李主任的術前放療、局部熱療,到術後護理和整個恢複過程,這位門生沒有參與任何的醫療照顧,也沒有象征性的去看望一次,甚至連表達關心的一句話也沒有,真的讓人費解。但反過來也可以理解,因為與老領導走的太近,會讓新領導不爽。
官本位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誰有權,誰在台上就巴結誰。盡管這是少數人的處世哲學,在當今這個社會大環境裏仍然大行其道,很吃得開。
我鄙視這種人,我寧肯不要這些好處,也不去做那樣的事,由於自己天生的本性,也幹不出來那樣的事。
平常日子裏,人們見麵打招呼都是我好你好他好大家好,都是客客氣氣,看起來一團祥和,都是好人。然而,到了關鍵時刻,諸如職務晉升,漲工資,分房等關係到個人切身利益的時候,才能看出一個人的品德到底是什麽樣子。
我不會輕易地揭別人的短,說別人的壞話,這麽多年來,我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個事情,隻是今天看到這張照片,看到了照片裏的那個人,這才勾起了我的回憶。本來不想說,實在忍不住了,不吐不快,請諸位原諒。還有一點,一些朋友對我說,我們不會寫,你能寫,請代勞為我們寫寫,把他的所有醜事暴漏在陽光下,替我們出出氣。
我出國前,有人在私下對他的為人處世的評價是“有點滑頭”,更有人指他“滑頭得很”。
“滑頭”是大家的共同看法,隻是程度有區別。
每個人對“滑頭”這個詞都有各自的解讀,我的理解是,最起碼不是褒義詞,不是正直,誠實,善良的代名詞,而是帶有貶義性質。
一個人的一生被人評價為“滑頭”,總不能說是件好事吧。
當然了,在現今社會,有人將“滑頭”稱謂“情商高”;“滑頭”的人能讓領導喜歡,你不行也行;“滑頭”有廣大的市場,能吃香喝辣,仕途順利,權錢雙豐收。當下的世道就是這樣,不服不行。
人各有誌不能強求。對我來說,我寧願不要這些富貴,也要為自己獲得一個“褒義詞”而努力,這就是我的人生觀,價值觀。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說不定這位李主任的得意門生,他有難言之隱,會不會私下悄悄到李主任家表示慰問,我就不得而知了。為了不冤枉好人,如果王老師還記得的話,還是請王老師證實,謝謝。(王老師是李主任的老伴)
王老師回話:從來沒有。
我第二次回國,與幾位十分要好的朋友和同事在一起吃飯,閑聊當中,有人憤憤不平地悄悄告訴我,那個當科主任家夥,給他的女兒在北京花費上千萬買了一套房;科裏進口了一台加速器,後來因為某些問題,退了回去,他收的50萬美金回扣也被迫退回,不知道他是如何擺平的,醫院領導也沒有找他的事,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銀子堵住領導的嘴。這件事科裏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尤其是物理室技術組的人;他利用科主任職權欺負科裏的一位女醫生,不知道他睡了人家多少次,人家到了日本,他追到日本,人家到了美國,他追到美國。有一年他帶領幾位同事到美國參加學術會議,結束後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回國,我去看看人家。有人勸告他,用豫東特有的方言口音,夾帶著調侃的語氣說,“王主任呀,人家都結婚了,肚子裏的娃都有了,你去找人家幹啥!”我聽後又好氣又好笑,這種恬不知恥、狂妄自大、膽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流氓做派到了何種程度;他與科裏的其他人勾勾搭搭,整天黏糊在一起,他老婆追到科裏公開叫罵,丟死人了。
也有例外,他看上了科裏另一位漂亮女醫生,心想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碰了釘子,還是個鋼釘。這位剛正不阿的烈女,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給人家小鞋穿,處處找人家的茬,無奈人家工作認真負責,待病人如親人,找不出任何差錯,沒辦法隻好作罷,另尋其他獵物。
就是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良心被狗吃了,地痞流氓分子,披著白大褂的白眼狼,糟蹋了白衣天使的榮譽。
說起來人家真有能耐,科主任一直當到退休,相安無事。是他趕上了好機會,算他走運,如果發生在當下,反腐越來越嚴,一定被抓,撤職查辦蹲大牢。
退休了還想返聘,隻是他失去了手裏的權力,往日的淫威不再,就像一個散了架的軟骨頭,恬不知恥地求爺告奶,誰都不願意與他共事,還是一位老實巴交的醫生,看他怪可憐的就收留了他,沒幾年還是灰溜溜地走人。
有人說,這種事見怪不怪,稀鬆平常,隻要手裏有芝麻大的一點權,都要將其發揮到極致。有人更形象地比喻,凡是當官的都槍斃有冤枉的, 隔一個槍斃一個有漏網的。
我出國後不知道單位的事情,都是同事們講給我的。一些人對我說,我們不會寫,你的文筆好,請代勞為我們寫寫,把他的所有醜事暴漏在陽光下曬曬。我是仗義執言,替天行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瞞得了今天瞞不了明天,總有一天會暴漏,不要自作聰明,以為別人不知道,用公安機關強烈震懾階級敵人的一個口號,作為本文的結束語:
警告壞分子,
把話記心裏,
要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