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捕,丟了工作,為洗清罪名奮鬥了兩年。
後來,警方一項“存在嚴重缺陷”的調查在法庭上敗露。
2020年5月11日清晨,陳旭被人闖入士嘉堡(Scarborough)租住房屋的聲音吵醒。當時56歲的徐晨是多倫多社區住房公司(TCHC)的項目主管,他以為是搶劫,鎖上了臥室門。他說,闖入者破門而入,用槍指著他,命令他躺下,並給他戴上手銬。是警察,徐晨被捕了——但他不知道原因。他被控以販賣和生產甲基苯丙胺為目的持有毒品,當天下午被釋放,等待審判。
數百頁的警方記錄和法庭文件、審判筆錄和錄音,以及對涉案人員的采訪都表明,調查人員忽視了徐晨無罪的證據,堅稱他就是嫌疑人,理由站不住腳。盡管陳某反複聲稱,他的一名室友——此人曾涉嫌販毒——就是警方要找的人,但警方直到審判進行到很晚才開始調查另一名嫌疑人。陳某在2022年9月的審判中為自己辯護,但法院為確保訴訟公正而指定的律師保拉·羅赫曼告訴《星報》,警方的指認“顯然存在嚴重缺陷”。她在法庭上表示,警方的調查“極其有限”。
陳旭認為,種族是導致他被誤認的原因之一。“將偷拍的照片或視頻與MTO的照片進行比較,並不是識別一個人的可靠方法,”他在一份起訴書中寫道。“對於亞裔麵孔來說尤其如此,因為亞裔麵孔在任何情況下都比白人麵孔更容易被誤認。原告是刑事司法係統中係統性和製度性種族歧視的受害者。”
數百頁警方記錄和法庭文件、審判筆錄和錄音,以及對涉案人員的采訪都表明,調查人員忽視了陳某無罪的證據,堅稱他就是嫌疑人,理由站不住腳。盡管陳某反複聲稱,他的一名室友——此人曾有吸毒指控——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但警方直到審判進行到很晚才對另一名嫌疑人展開調查。
菲利普斯在他的證詞中總結道:“我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表明,在我觀察和識別陳先生的過程中,他當時正在工作地點。”
庭審中,陳對菲利普斯進行了交叉盤問,詢問這位調查員是否做過這些事。“我沒有,”菲利普斯麵無表情地重複道。據他所知,他的同事也沒有做過。皇家檢察官阿爾西亞·弗朗西斯表示,盡管警方在陳被捕後扣押了他的工作和私人手機14個月,但他們從未搜查過這些設備。
數十年的研究發現,人們很難識別和記住不同種族的人的麵孔。警方在報告中承認,克勞索恩計劃的另一名嫌疑人最初被錯誤識別。
羅伯茨法官批準暫緩執行後,祝陳好運。“我不得不說,你為自己辯護得非常好,”她說。“你可以走了。”
2020年5月,被捕後不到三周,陳先生收到了雇主的一封信,信中稱他工作近四年後被“無故解雇”。加拿大衛生部發言人金伯利·莫澤拒絕透露他被解雇或出勤的具體情況。
陳先生拿到了遣散費,之後又領取了大約一年的疫情期間的加拿大緊急救援福利金和就業保險。從那時起,他一直靠積蓄生活,勉強維持生計。“如果沒有額外的開支,我就能勉強維持生計,”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