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林斯堡和文森特·薩拉姆診所,我的大多數病人都是黑人。今天,一位22歲的黑人小女孩,得知我即將離開,特意送給了我一個小禮物。我們一起拍了照片,這引發了我們的交談。我跟她分享了我剛到美國時的一些經曆,那時的我也正好跟她現在一樣大。
我剛到美國的那一年,那時雖然有獎學金,但它隻cover學費,生活費還得自己賺。我帶著37美元來到美國,按照父母的指示嚴格遵守國家規定以避免在邊防檢查時節外生枝。
那個夏天,我急切地想利用在校園合法工作最多40小時的機會。但在校園內找工作非常困難。那時沒有手機,隻能依靠校內報紙上的廣告,在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後我已經開始絕望了。那時我的口語水平非常有限,常常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就被打發走了。
後來有一天,我在校園報紙上看到學生食堂招聘的廣告。我滿懷希望地立刻打了電話,意外地,他們沒有拒絕我。而是邀請我去填寫申請表。我蹬著高跟鞋,穿著正式,畫了妝,從東校園長途跋涉到了主校區。那位經理,一位三十多歲的黑人男性,遞給我一份表格。填完後,他說,“我們會保留你的申請,有空缺時會給你打電話。” 我當時崩潰了,意識到讓我來隻是填個表並不是雇了我。我非常失望,一時哽咽得泣不成聲。
看到我這樣,他拍著我的肩膀俯身說:“經濟上你是不是很困難?…… 我會幫助你的.” 他每周給我安排了三個小時,而且分部在每周的五天裏,如此這樣每天我都有機會到cafeteria工作和吃飯。這三個小時的工作是在傳送帶上快速分類髒盤子和餐具。那段時間我不必買任何吃的,這對當時已經身無分文的我絕對是絕處逢生。後來得知那位黑人經理硬是砍掉了另一個黑人雇員的三個小時才得以讓我有了那寶貴的生存機會,我挺過來了、活下來了。
多年過去,我時常想起這位黑人,希望有幸再次找到他,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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