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到我們這裏一家綜合按摩料理去做按摩,因為這家的幾位按摩大媽,手上都挺有勁兒的還會點穴什麽的,據她們自己說她們在國內的時候也是藍翔技校或者是良子按摩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她們想給你好好按的時候,真的能把你給按的骨酥筋軟爽不欲生。我對比了我們家周邊的幾家非色情按摩場所,就選中了這家作為我平時放鬆筋骨消除疲勞的一個去處。
一來二去,大家也都比較熟悉了。但是,有一天有一位按摩大媽和我自來熟,光動嘴不動手,話說了一火車,按摩沒有怎麽給我按還偷工減料缺少時間,我提醒了幾次這位大媽都給我打岔打過去了。我就不太高興了但是我也沒有說什麽,按摩完了我就走人了。接著這一個星期都沒有去按摩。
今天到按摩店旁邊的越南三明治店買午餐,碰巧遇到了這位大媽,人家就用王婆一樣的口氣和我聊上了:“哎呦喂這位大哥呀,很久不見了,我們都想你了,正好吃完飯來做個按摩吧,這麽多天了,你也很累了。”
我就說:“今天不行了,第一我沒時間,第二你們的服務質量越來越差了,以後再說吧。”
人家又說:“大哥呀,照顧一下我們姐妹們吧,大家都很喜歡你,你不能這麽絕情吧。”
一說到絕情,這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敏感字眼兒,嗬嗬。
時光倒流幾十年吧,我在國內的一所大學裏當老師,和我一起當老師的也有不少年輕人大家也混的不錯。有一天,有一位曆史係的宋老師和我說:“阿牛呀,我這個星期別人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但是,我沒錢了,你能不能借給我二十塊錢呀?這個月發了工資我就還給你。”
朋友之間,救個急是沒問題的。於是,我順手就借給他二十塊錢人民幣。
那個時候,我一個月的工資是¥54.50, 二十塊錢也不算是小錢了。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都半年過去了,宋老師還沒有還我錢。有一天我碰到宋老師就問他:“宋老師,您借我的錢,方便的時候還我一下吧。”
結果,宋老師說:“嗨,就二十塊錢,也不至於找我要呀,做人,不能這麽絕情呀。”
我靠,我把錢要回來了,以後再也不理宋老師了,見麵了也當沒看見,反正我的眼睛也不大,幹脆絕情到底。
時光再倒流幾十年,我大學剛畢業還不到二十歲就留校當老師了。那年,學校裏搞體育特招測試,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要考外語係,有打籃球的特長。她跑起來的時候頭上的馬尾刷一甩一甩的,特別的酷。我們一幫男孩子都動心了都想和這個小閨女湊湊近乎,沒事兒就去操場上輔導人家打籃球。搞得旁觀者當局者都清了。
但是,好景不長,我們這幫年輕人中間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老陶就召集我們開了一個會:“我知道你們這幫禿小子都想泡小文子,(剛剛知道,那個女孩叫小文子)但是,你們都給我歇了吧,小文子和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指腹為婚的媳婦兒,你們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我聽了老陶的這一番話,也沒有說什麽。不過,從那以後,我二十五年沒有和小文子說過一句話。(小文子在外語係讀了大學,畢業後留校當老師,嫁給了這位老陶。)直到有一年我從美國回國在拜訪母校老師的路上碰到小文子才和她說了二十五年來的第一句話。
小文子還問我,你怎麽這麽多年都不理我呢?我就和小文子說了老陶當年召集我們大家開會的事情。(那個時候,小文子已經離婚,孩子都要上大學了。)小文子就說:“你可真夠絕情的。”
我自己覺得,這不應該是絕情,不沾那些沒有必要的葷腥,不惹帶毛的事是我的做人守則,因為沒有必要呀。
我覺得,即便是人生的路越走越窄,也沒有必要招惹是非。尤其是情債,肯定是一個比一個難還,還不如自己自覺一點兒,撤步抽身早呢。其實是你對我絕情一次,我對你絕情一生,隻要你不絕情,我絕不絕情。
不管說我絕情還是不絕情,我就是不想欠別人的。
再說了,我又是一個可以忍受孤獨,耐得住寂寞的人,離了誰,我都能活!
所以,說我絕情就絕情唄,哈哈。
《版權自我所有,翻印絕情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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