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但是,觀天下看眾生,很多很多的人,應該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的一生,都得不到一個知己。人生得一知己,是一個非常非常奢侈的事情。
我不知道別的人,就我所認識的人,我隻知道一個人有一知己。一個男人為了這個知己忍辱負重平淡一生,而他的知己為了他一生未嫁,鬱鬱寡歡埋沒一生。這是我見過的千千萬萬人中唯一的有過知己的人!
我知道我姥姥有幾個拜把子姐妹一共是十人,現在好像統稱閨蜜了。但是,我姥姥的這些閨蜜,也是八卦吃喝看戲哼曲兒,根據我的觀察,她們這十姊妹中,沒有一個是我姥姥的知己。因此我覺得,我姥姥的一生,沒有知己。
我老爸是一個不太和別人打交道的人,一生朋友不多,男朋友女朋友都不多,老爸喜歡看書,喜歡思考,大學教授嗎總是要有一個那種架子的。我覺得,我老爸唯一有可能的知己,就是我的弟弟,因為我老爸什麽話都和我弟弟說,家裏幾個兄弟,我老爸最喜歡我的弟弟,極有可能,我弟弟是我老爸的知己。誰說兒子不能成為知己呢?
我老媽應該也沒有知己。老媽的朋友不少,但是,都是麵子上的朋友,大家嘻嘻哈哈的表麵文章,老爸仙逝之後,老媽經常和我講述她的孤獨和寂寞,看來老媽沒有知己可以傾訴她的內心。我不是老媽的知己,因為我們有很多的觀點不同,她遷就我,我遷就她,在思想上有深深的代溝。我不可能是她的知己。
我的弟弟也不是我的知己。我大半生都在美國度過,也就是十三歲之前和兩個弟弟在一起生活。而大多數的時候我是以大欺小,督促他們學習,帶他們打架,拉他們遊泳,反正,玩的時候多,交心的時候少。等長大了之後,他們對我大多數是敬畏,對我言聽計從,很少有一起做知己可以做的事情。所以,我的弟弟們也不是我的知己。
我自己有沒有知己呢?我覺得是有階段性知己。比如我在出國前,我的恩師劉教授就是我的知己,勸我既然出國,就不要回去了,這個國家是一個毀人的國家,我的性格,我的脾氣,我的知識和我的才華在中國待不住,如果回去,將會和他一樣,是一名光榮的右派。當時,我認為劉教授就是我的知己。但是,後來讀了他的書,我知道我的思想和他的思想差距太大,不可能是知己。
我的大學同學老呆,我曾經有很久認為他是我的知己。但是,後來我出國了,他當官兒了,說話、做事、為人、三觀都不一致了,我們是同學,不可能是知己。後來,他被雙規蹲了大獄,我對他隻有同情,但是,誰人不是罪有應得呢?
我的朋友不少,很多時候,別人認為我是他/她的知己,但是,我知道,我心裏清楚,我不是他/她的知己,他/她們認為我是他們的知己,是因為我的情商不低,智商也蠻高,我能理解對方的想法和思路,我能分析對方的觀點和表達,同時,也能夠給出中肯的意見。因此,對方認為我就是他/她們的知己,其實不是,我並不是他/她們的知己!
那我這一生,有沒有知己呢?你想呀?像我這樣的人,怎麽能夠沒有知己呢?
那麽,我的知己是誰呢?
你猜!
《版權一生所有,翻印知己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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