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時候,家裏對我的管教是相當嚴格的:在家裏要家長的話,到學校要聽老師的話,在家裏幫家裏幹家務活兒掃地倒垃圾帶弟弟順便洗碗,到學校要努力學習當班長當學習委員當三好學生等等不一而足,而且,我一直都擁有多重管教:父母的管教就不用說了那是不可或缺的,父母的上麵還有姥姥姥爺管我,他們因為要對我的父母負責因此管我比我父母還要嚴格。到了學校有老師管著,後來到了國家隊之後還有教練、教練組,領隊、隊醫以及師兄們管著,所以,我在上大學之前,上下左右前後四周都有人管著我。而我,也一直醞釀著怎麽能夠不被這些家長老師教練和兄長們管教。
自從上了大學,我就成了脫韁的野馬。遠離了父母和姥姥姥爺,家裏的那些韁繩就拴不住我了。離開了國家隊,教練領隊和師兄們也管不著我了。大學的老師們,都忙著提職稱漲工資分房子,根本就沒有想管你,而帶工資上大學的我,那就是一個撒歡兒!每天包圍著我的就隻有兩個字:自由!
從17歲開始,我就自由了!世界在我麵前那就是海闊天空,任我信馬由韁!北京呆不住了,中國呆不住了,就開始在世界範圍內遊蕩!
我的女兒,小的時候被管教的層次沒有那麽多,起碼沒有姥姥姥爺管,也沒有教練領隊管,她的師兄基本上都沒有資格管,所以,拴住我女兒的韁繩並不多。但是,我知道她一直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哈哈哈。
15歲的時候,自己就去考了筆試,拿到了臨時駕照,每天有機會就要開車。等她拿到了正式駕照,就要自己開車了。我說不行,我必須坐在旁邊,你還沒有自己開車的能力。女兒說:“老爸,我的駕照是政府的DMV發的,政府發給我駕照,那就是政府都承認我有單獨開車的能力,也就意味著我有自己開車的能力了,不是嗎?”
咦?她說的也對,我也沒有理由坐在旁邊盯著她了,就讓她自己開車,反正早晚她都要自己開車的。因此,16歲的時候,她就自己開車上學訓練見朋友了。但是她最常和我說的是:“老爸,車快沒油了。”
一轉眼,女兒上了大學。在南加州長大的孩子還真的適應不了東部的寒冷冬天。上大學之後,女兒三天兩頭打電話:“受不了了,太冷了,我要回家呆幾天了。”放春假呀,沒有考試呀,感冒了呀,要麵試了,見朋友了,反正,找個借口就回到四季如春的聖地亞哥呆幾天。我還覺得這娃還挺戀家的。
但是,好景不長,第一個學期過了之後,孩子就野了。放假也不回家了,要和同學朋友去玩兒了,跟著學校的網球隊四處比賽,波多黎各采風,科羅拉多滑雪,寶島台灣饕餮,還要去日本、韓國、非洲什麽的,反正,家裏永遠都是第二重要的。
今年她們學校馬上要春假了,原來說好的回家呆個十天八天的,我還想著帶她去哪兒吃飯呢。結果,臨回家的前一天打來電話:“老爸,我先和朋友去科羅拉多滑雪,差不多五、六天就回家了。”
我知道,我的韁繩太短太細,拴不住她了。
想想我自己,也是很小的時候就自己闖世界了,她現在,就是幾十年前的我。既然韁繩太短太細栓不住野馬,那就幹脆不栓了,任她信馬由韁吧!
孩子能夠早點兒走入社會,闖蕩江湖,是一件好事兒!
願讀我博客的朋友們的孩子們都有出息,都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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