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鹹魚和豬》 之二十一 忐忑之歌

來源: 舞戈 2012-08-08 18:45:10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4830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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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係列故事虛構  請勿對號  如有雷同  實屬巧合)

 

    

阿蛛在關公在腳下的案台旁埋頭對著一大堆的鋼鏰清點小費的數目,當她想到剛才白小姐一手捂臉一手捂屁股提前下班的狼狽像時就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這回風頭出大了,摔了屁股,捂臉幹什麽?

麵包師傅阿寬也正準備下班,難得看見一向冷臉的阿蛛笑得這麽開心。笑一笑十年少,果然不假,阿蛛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二十八歲。不能再笑了,再笑就幼稚了。

阿寬掏出手機對準阿蛛:來,對著鏡頭笑一個。

阿蛛頭都沒抬,立馬冷著臉來說道:我隻會對著錢笑。

阿寬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在阿蛛麵前晃了一下,阿蛛頓時露出小虎牙:給我的?

哢嚓一聲定格後,阿寬收起鈔票和手機轉身就跑了。

刪掉!阿蛛裝模作樣地追了兩步。阿寬嘻嘻哈哈地出門後消失在白茫茫的夜景裏。

 

加拿大的冬天雖然室內是四季如春,但是出了門就不同了。冬天黑得特別早,地麵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天空黑灰凝重仿佛隨時就把滿天的大雪頃刻撒下,可以說是有備而來蓄勢已待。撒過鹽的道路被過往的車輛弄得邋遢不堪,在零星路燈的點綴下狼狽地向遠處漫延,廖無邊際,使冬夜變得格外蕭寂和落寞。這種陰霾的天氣遠不如大雪紛飛讓人的情緒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

初冬的豬都是相當的緊張,個個一副沒有食欲的樣子,特別是身邊的同伴一個一個被帶走奉獻時,剩下的豬都在忐忑不安。所以,這個季節的豬既不想太胖也不能太瘦既不想冬眠也不能亂蹦,這個中庸的尺度好難好難把握噢。焦躁不安的情緒使每一頭豬都在心底裏創作著忐忑神曲,你如果細聽,豬嘴裏都在不時地哼著:呆、呆你個頭,呆、呆你個頭啊呆你個頭。。。

 

蟲香回國了,下班後的老馬該早點上床睡覺,好好休整一下了。但是,那就不是老馬了,那就不是老馬的風格了。老馬是不累的,也是閑不住的。

他回到家後就開始整理蟲香留下來淩亂的物品。主要是一些衣服啦書啦和音樂碟片。書,基本上都是英文的,看不懂,倒是音樂CD有很多,大多是現在中國樂壇流行歌星的,沒幾個老馬熟悉的。其實,老馬年輕的那個時代是聽鄧麗君的,他和沙蟲香已經相差不是一個時代了。老馬一直認為,不管隔著多少個代溝,隻要一起往床上一躺,就隻剩下股溝和乳溝了,代溝也就磨平了消失了,一切都融合了萬物也和諧了。

此時,隔壁老朱的鼾聲此起彼伏。

翻著,翻著,居然還看見一係列動畫片的VCD《白龍馬》。看見動畫片,老馬突然想起了兒子,兒子應該也過了看動畫片的年齡了。老馬突然心血來潮,趁蟲香不在這段時間應該去看看兒子和前妻,必須的。明天下班就去。

 

第二天上班時,老馬想到晚上要去看看很久不見的前妻時很興奮,他要給她一個驚喜。他一整天都在想象著前妻各種驚喜的表情和神態。想到這,不覺得又哼起了很久沒哼的白龍馬之歌了。每次進衛生間都要看看鏡中的自己,雖然滿臉的憔悴,但是他相信,他在他前妻的眼中永遠是白馬王子。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是兩年前了,為兒子的事情一起去的學校。那時的前妻好像還沒有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這怎麽能行?太不會調節自己了。不過,想想自己真是愧對前妻和兒子。至少說,這個父親有點不稱職。

 

老馬喜上眉梢後走起路來一聳一顛的。幹起活來也格外幹淨利落。老朱都看出來了,很詫異:蟲香走了老馬反而興成這樣,走起路來還撂蹄子?像吃了偉哥似的。

 

下班後,老馬除了給兒子準備一盒他愛吃的蛋撻,還到旁邊的花店給前妻買一束花。然後搭地鐵直接去了他熟悉的、很久都沒有回來過的家。準確地說,是他前妻的家。當他踏著積雪拐進熟悉的街區時,看見院子的大門口的柵欄處還堆了一個大雪人,雪人上還插著一個冰球隊標誌的小旗子,在寒風中飄動。院子裏的雪鏟得很整齊有序,看來他們母子過得還不錯。

 

走進院門的時候,老遠能看見家裏的燈是亮著的,窗簾沒有拉,從外麵看見家裏好像來了客人,因為有個健壯的男人正在和前妻在收拾廚房裏的東西。

 

妻子好像變得漂亮了,比上一次見麵時年輕了許多。穿著睡衣,一副悠閑的家庭主婦模樣。

睡衣?老馬頓時警覺起來,客人也穿著睡衣?看來不是客人。老馬走近正門時,心裏開始忐忑了。因為他發現和前妻在一起的不象是客人完全是主人,完全是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而前妻卻是一副小鳥依人幫著打下手。更讓老馬吃驚的是,他發現這個西人他見過,好象就是在地鐵站討要小費的家夥,這怎麽可能?

老馬屏住喘息湊近窗口,仔細辨認,再次確定:這個西人就是有一段時間在地鐵站門口拉門的大胡子,雖然現在胡子修過了,但是五官特征還是比較明顯的。

老馬臉頓時歪了:自己房子都沒要送給了前妻,每個月還按時給她寄生活費,她怎麽能這樣?

 

而此時,老馬的前妻也轉身準備拉窗簾的時候猛然看見了窗外有一張扭曲的馬臉,嚇得失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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