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鹹魚和豬》 之十八 糾結的老朱

(此係列故事虛構  請勿對號  如有雷同  實屬巧合)

 

白小姐的到來使老朱糾結了。

 

白小姐的身段雖然飽滿且不失性感卻長著一張娃娃臉,所以有時候做點嫵媚的小動作卻讓老朱感覺是熱情大方沒有一點不健康的成分。老朱看她一眼,她回老朱一笑,笑的時候,眼角還一動,不得了,老朱頓時心猿意馬砰然心跳了:太熱情了,簡直就是冬天裏的一把火啊。不像阿蛛,你看她一眼,她尾巴翹一下。老朱太多的熱臉碰了阿蛛太多的冷屁股。所以,老朱的注意力無可避免地開始轉移了。

 

老朱沒事的時候不覺地偷偷地瞄兩眼白小姐,白小姐的上衣總是那麽寬鬆,露出脖子和胸前白花花的一大塊點綴著精致的黃金小掛件,緊身褲子在翹翹肥肥的兩片屁股上有兩個口袋,一個插著筆記本另一個塞著錢包,囊括知識和財富,使屁股看上去更鼓了既有分量又奪人眼球。

老朱總結出來了:阿蛛氣質的確不錯,但是和白小姐站在一起,就什麽都不突出了。看來,氣質女人隻能單個看,不能推敲更不能比較的。

 

冬天的加拿大來得相當的快,一場大雪飄過,滿眼的都是白。天氣也越來越冷了,離中國新年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盡管外麵很冷然而室內依然如春,和春天不同的是,這個氣溫是暖氣吹的,不是春天那種暖洋洋的暖。冬天來臨時餐館裏的工作強度依舊很大,每天就象打仗一樣,過節就象戰役,年底的節日又多,戰役是一個接一個。這不,過幾天就是冬至了。

廣東人卻說,冬至大過年。這也是一場硬仗。

為了這場硬仗,猴哥在進貨方麵是提前很久就開始下功夫了,隻有貨全、貨足才能保證這一仗的全麵告捷。急凍櫃和保鮮櫃全都掛滿了豬。徹底地做到了插腳無縫。這段時間,妖精們也瘦了,特別是阿蛛,感冒好了以後不久又感冒了,好像很久了也沒有好的跡象。用老朱的話說,感冒就是照妖鏡,妖精一感冒就現原形了。原本氣質不凡的阿蛛現在卻憔悴得像個小老太了。

飯是一口一口吃,路是一步一步走。日子是一天一天過,生活就是這樣,你急也沒有用。但是,廚師老馬的生活卻總是例外,風風火火,兩天當一天過,兩晚甚至三晚四晚的的事情集中到一個晚上就辦了。

早晨上班的時候老朱鼻孔塞著紙團進來了。我問他:老朱你又在裝象啊?

老朱痛苦地搖頭,不是啊。

原來,老馬的女友沙蟲香小姐要在冬至那天回國過年了,最近是每天晚上折騰到天明。老馬要把蟲香回國這段美好時光搶回來,所以這才爭分奪秒地奮鬥著。但是,隔壁老朱的鼻血徹底失控。老馬到底吃的是什麽啊?每天晚上都是那麽大的動靜。老朱嘟囔著。看樣子,隻有等蟲香走了,老朱才能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我們對老朱的遭遇是相當的同情,一個月流一次鼻血不是問題,每天流一次鼻血就是大問題了,所以,上班的時候就隨他去了,革命靠自覺了。

那天,別人都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老朱滿腦子都是蟲香和老馬鬧著鹹魚翻身的事情,揮之不去。他突發奇想,何不讓大家今天的午飯吃鹹魚蒸肉餅,最近老流鼻血實在不能再吃炸雞腿了,火氣太大。於是他就慢慢悠悠地急凍櫃去取急凍的鹹魚,這也是他第一次主動找活幹。

由於急凍櫃裏麵掛的豬比較多,他就一邊把撥開豬一邊貓著腰往裏麵鑽,嘴裏還念念有詞:好豬不擋道,好豬不擋道啊。不覺就鑽到最裏麵的位置了。恰巧在這個時候,白小姐也來保鮮櫃拿東西,看見急凍櫃的門沒有關上,就伸頭進去看了看,也沒看見有人進去。以為有人忘記把急凍櫃的門關上就用性感的相當有分量的屁股把急凍櫃厚重的門牢牢地一頂,巨大的彈簧鎖當的一聲就鎖上了。急凍櫃是在保鮮櫃的裏麵,屬於櫃中櫃。急凍櫃的冷風機因為有冰,嘎嘎地發出刺耳的噪音特別響,沒有聽見老朱在裏麵。

而老朱以為有人跟他開玩笑,也就沒有當回事,繼續找東西,當他找到鹹魚的時候,發現急凍櫃的門還沒有打開,他急了,趕緊推開豬往外走,腳下被絆了一下,推動了掛豬的架子,由於掛豬的架子已經超載了,被他一推,掛豬的架子有一邊開始傾斜和慢慢地滑落了,凍豬開始順著鐵杆往一邊滑落,重量不均衡了,老朱一緊張,趕緊退回最裏麵的角落,角落這個地方是比較安全的,大件東西砸不到。果然,豬架開始倒向一邊,凍豬也開始加速度跌下來,最後轟的一聲,全塌了,老朱被一條條一百多磅的凍豬困在冷櫃最裏麵的角落。

驚魂未定的老朱,穿著單薄的短袖體恤很怕冷的,先是喊,估計沒有用,因為嘎嘎的風扇噪音蓋過了他的,於是他就拍牆,厚重的牆體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老朱這才害怕了:我是老朱啊,我是老朱啊。。。

 

由於老朱平時動作比較慢,大家忙起來的時候都不會留意他,有沒有他,他去哪裏了,一般不太關注。所以老朱哭也沒用,隻能縮在角落裏等下一個去冷櫃拿東西的人去救他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沒有人進來,老朱又冷有恐懼思維開始混亂了,實在冷得受不了,哆哆嗦嗦地衝著豬禱告,我是老豬啊,和你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我是八戒啊,和你們是一家啊,你們要救救我啊,不能害我啊。

老朱這個時候已經承認自己就是八戒了。沒人逼他的,他是心甘情願的:豬,怎麽能和我老豬過不去?不該,不該啊!相煎何太急?老朱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如果是八戒蒙難,誰去搭救他呢?當然應該是猴哥。

那天的猴哥,很忙。燒臘檔前排著長龍,不可能來救他的。倒是洗碗的倪媽去急凍櫃拿急凍的蝦仁來開冰,準備下午包混沌時用,一進急凍櫃的門就發現大事不好,掛豬的架子倒了。當時老朱的聲音太過激動,有點哭腔有點顫抖:我是八戒,我是八戒啊。。。這話把倪媽嚇得轉身就跑:這些凍豬居然會說話了?

 

倪媽趕緊叫來大家,一起來幫忙看看怎麽回事?

猴哥拎著菜刀帶著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全部來到冷庫,這才發現,是老朱被困在裏麵。

於是,寬仔推來架子車,大家七手八腳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豬一頭一頭搬開,老朱哆哆嗦嗦的,眉毛上已經結霜了,嘴唇已經發紫,被大家攙扶著走了出來。

還好,人沒有傷著,凍是凍了一會,但是看樣子沒有什麽大礙,主要是嚇著了,神誌太過緊張。

我把老朱的棉衣找來,讓他在寬仔的麵包房裏觀察觀察,然後又讓老馬熬碗薑湯給他喝,接著,大家又忙著裝架子和掛豬,這時刻正是餐館客人最多員工最忙的時段,外麵的客人等得不耐煩又喊又叫亂成一團。老朱臉色鐵青神誌還在恍惚:師父啊,我到底是不是八戒啊?自己是不是豬八戒,老朱自己真的已經不清楚了。

我凝重地看著他:老朱啊,你不是八戒,你是堅強啊!朱堅強啊!

麵包師寬仔也嚴肅地衝衝著老朱點點頭,表示肯定。

這個時候,白小姐也來看老朱,吐著舌頭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是我用屁股把門給頂上了。

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老朱盯著白小姐那個非常有實力的屁股在發呆,估計在想:來者不善,居然讓他自己說中了。

白小姐看著老朱直勾勾的目光,嚇一跳:是不是想踹我呀?

老朱還在糾結:我,哪舍,舍不得啊。。。老朱的臉色開始紅暈了,呼吸又急促了。。。

 

寬仔笑了,老朱,的確夠堅強的。好了,完全沒事了。

阿蛛在一旁卻恨恨地說:活該,真活該呀。。。

我不解地看著阿蛛:誰活該啊?

 

噢,噢。。。輪到阿蛛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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