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先生多喝了幾杯,把為新人祝福的講話變成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須努力的訓話。很長一段時間,老先生在汪家婚禮上的革命訓言,變成了美談流傳,這讓汪建安有點哭笑不得。
席散人退後,行安一家留下來相幫,仆傭們比平時多出了好幾倍的活要幹。窗外不時傳來碗筷相碰的叮當聲,淸掃庭院聲。
房內靜靜地散發著新家俱的味道,月琴和品樹喝完了交杯酒,吃了棗子,花生和桂圓,坐在床沿邊等著女眷們再來什麽花樣。
品樹偷眼望著月琴的側麵,閑靜的白鵝蛋臉,小眼睛,小小的挺直的鼻,小小的卻異常飽滿的嘴唇,雖比不上王麗玲西洋式的美麗,到也有幾分工筆仕女的韻味。
房內異常安靜,靜,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靜,靜得都在揣測彼此下一步的舉動。
許久,奶媽阿秀姐推門進來,"小姐,啊呀,不對,要叫少奶奶了,該梳洗了"。
月琴梳洗完畢,換了件月白色滾紅邊的綢睡衣,回到睡房,品樹不在房內,她趕緊躺下,閉著眼睛等待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到來。
等了很久,等得心焦,房門終於吱呀一聲,又輕輕地合上。一陣淅淅嗦嗦之後,月琴聞到一股薄荷的清香。
"琴妹,你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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