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處於對亡者的尊重,咱們活著的確實不該在後麵說三道四。所以,俺在這兒先深刻檢討,並誠心準備大家砸,毫無怨言。
但,有礙與他生前頭上的光環是因他少年得化學大獎,被譽為“化學天才”,俺起了點八爹的好奇心,查了一下他讀書時的文獻記錄。當然,這個非常片麵,完全不能說明他的學術水平或潛力。但,科研成果是檢驗一個專業人員的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麵,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方麵。俺隻是想從他先有化學研究記錄著眼,探討他“化學天才”的光環。至於這與他不幸過世是否有關,俺不作任何牽強附會的聯係,因為,這完全可能沒有任何關係。
在讀博期間,王先生共以第一作者的方式共發表了三篇文章,都與TiO2催化有關。10多年過後,三篇文章共引用73次,平均每篇文章每年被引用不到兩次。這個引用率,比較偏少,但也不是過分地少。作為一個博士學位,文章水平還是過得去的。
但是,作為一個Stanford的化學博士,這個產量可以說是偏低的。比如說,同一時期,同一個研究組的另一位就有15篇文章,共引用200多次,文章雜誌質量也好些。相對說來,王先生的產量就要遜色不少。雖然這不能完全說明他的水平,至少能說明他的產量。因為學術界衡量一個研究人員的“水平”時,研究產量占了很大分量,王先生這樣的產量也間接會讓“外人”或者同行們對他水平有些負麵的感覺。
進一步推論,當然是俺胡說,如果同行是負麵的感覺,比較可能的是他在化學界前途不太樂觀。當然,憑他Standford PhD的頭銜,找個博士後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至於以後他在化學研究上的潛力,也許通過博士後研究會有所改進。但,就他PhD研究成績而言,他成為一個傑出化學家的可能可以說非常渺茫。
現在,俺比較想知道為什麽一個少年“化學天才”到了博士畢業時研究能力卻讓人覺得何多何少有點失望。
當然,俺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認識他,所以隻是完全泛泛而談。
俺覺得所謂“化學天才”,也許是指他“化學讀書天才”。俺曾問過,他自學化學實驗是怎麽做的。俺猜,他自學化學時,是不做實驗的。也就是說,他的知識多數停留在書本。問題是,化學,特別是他從事的催化和反應,是實驗科學。如果他隻是讀書很好,到了PhD的時候,可能會有不適應的感覺。這也可能導致他PhD時成果比較少。當然,也許他很早就已經打算不搞化學,轉行IT了。畢竟,學那麽多課也要很多時間。而,做化學實驗基本就是時間堆出來的。
如果從他少年拿大獎來看,這個“天才”的光環是名負其實。
但,從他研究成果看,王先生的建樹是比較普通,甚至可以說失敗(如果考慮Stanford的環境)。苛刻點,這個“化學天才”也許應當改為“化學讀書天才”。
之所以有這麽大的反差,與兩個時期的要求的差別應當有很多聯係。少年時,奧賽時,對創新的要求應當不是很高。也許奧賽的模式正好比較適合王先生。但,在PhD階段,隻靠考試是不夠的,還需要有所創新。這個時候,王先生要麽有點力不從心,要麽已經放棄了化學。
對咱們活著的人來說,王先生的經曆也許是告訴我們,少年讀書好的成人後不一定就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