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夏末加東行
引子
其實加東數年前已經一遊,亦曾計劃再遊無非是因為我長兄嫂他們近期首次來加省親而特意為其安排的了。我離異的妻子原本鐵定暑期由其帶著我倆孩子度假的,不想赫然變卦聲稱因故無暇踐諾。這下可苦了我倆孩子了,從暑期開始便巴巴的盼到署中,不想已近了暑尾,她們那不稱職的媽說變卦就變卦,以至倆孩子整天垂頭喪氣的。我正在為如何給她們的的踐諾發愁, 正好有位朋友 Tommy 決定帶他倆孩子到加東一遊 ,為了不止於令我倆孩子過於失望,我不再多思, 便毅然定了和 Tommy 他們一塊拚車同行 。
(上圖:這個不知名的美麗小鎮竟成了我們加東行去魁省加斯貝路上的其中計劃外的一站)
不巧臨行前家裏出了點事,故行程安排一切便全仗我朋友一人張羅了。因我職業廚師的緣故,路上吃的理所當然的成了我的份內事,好在忙中偷了點閑,我還是設法把路上吃的安排妥當了。為了不至將時間白白耗在路上,我倆商定盡量輪流開夜車,從而省回白天的時間遊覽。考慮到數千公裏的長途駕駛, Tommy 特意提醒將車子檢測了後再上路;故臨行前去了車行換了油,謹慎起見,我又兩次將車送到車行檢測,然而最後還是出了事,結果讓我們白白耗費了金錢,耽誤了一天的回程並兩次曆險,此乃後話再敘。
(下圖:在去加斯貝路上參觀的 Centre D ’ art Marcel Gagnon Sculptures )
一、 迷人的法裔小鎮
由於準備時間過於倉促,我們幾乎淩晨一點才出發上路。為了不再為尋找各目的地而無謂的花費過多的時間,我讓Tommy趁我開車趕路時盡快將一個個目的地輸入GPS,不料匆忙中Tommy忘了將他打印好的有郵編的行程地址帶上,以至一路上不得不經常電話詢問地點,好在他的手機有很多免費服務,不過沒有郵編一路上還是給我們平添了諸多不便原計劃最晚8點出發的,不料我倆均因故彼此將出發的時間足足延誤了近五個小時.終於匆匆上路了。
一路摸黑猛開了四小時,本想再趕上兩小時到加斯貝(Gaspe)的,不料我二女若熠尿急,不得已隻得下了高速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城鎮。不想偷閑看了看,竟然發現小鎮不但幹淨,還挺秀美。淩晨的小鎮格外寧靜,然隨著那略帶海腥味的微風晨露和沿湖那一塊塊碧綠的沼澤連著湖麵上朵朵隨風飄逸起舞的浮雲,令人不免聯想到一對對眷戀的情侶,迎著火紅珣麗的晚霞互相依偎著,和那女伴阿娜多姿地向她的情侶輕輕細語,衷訴歡暢的浪漫情景。
我自幼一直於峽穀情有獨鍾,法語一竅不通的我猛然記起入小鎮時曾看見路邊豎著一塊當地峽穀遊的廣告牌,明知在這法裔氣息濃厚的小鎮很難以英語溝通的我仍決心貿然一試:”Excuse me, could you tell us how far from here to the canyon, Madam?” 進入了 TIM HORTONS 我向一位學生模樣的女孩問詢道。“Sorry, no, no English...”女孩用她那雙藍中泛綠的美目不好意思地望著我,遲疑中透著歉意。
忽然好像她發現了什麽,驚喜毫不掩飾地展示在她那秀氣白淨的小臉上。順著她的視線,我發現一位衣著得體的英俊小夥提著挎包正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女孩快速他送了個飛吻,招手示意那小夥快速趕來。“Pardon?”小夥回了個飛吻,轉眼間已到了我們麵前。”Louis, Anglais! ” 女孩急切的拉著那位叫LOUIS的小夥的手救助地說。
LOUIS 微笑著以詢問的眼光望著我。我和他解釋了我在近小鎮的路上看到這兒有個峽穀,但不知如何去?小夥看來英語也很有限,他讓我等著,然後他試圖找一位英語較好的給我解釋。聽說那個峽穀離小鎮尚有幾十公裏的路程,而我們的行程中亦有觀賞峽穀這一項,正好這時我朋友 TOMMY 等均陸續進來了。我們彼此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放棄而繼續我們的行程。
(迷人小鎮鎮守湖邊的高射炮)
我們離開 TIM HORTONS 時,小夥和那女孩剛好也走出來並熱情地預祝我們行程愉快。多麽淳樸善良的一對啊,望著他們沿著湖邊散步行道相互依偎著漸漸消失的背影,我心中默默地為他們的幸福和未來祈禱。小鎮除了湖邊的沼澤,尚有法英戰爭時期留下的高射炮。來加二十餘年,見過不少古炮,然均大同小異;而類似的高射炮尚屬首見,故我們決定逗留片刻留了影後再走。
二、進軍加斯貝(GASPE)
我們計劃中遊玩的是RIMOUSKI 國家公園而不是RIMOUSKI小鎮,後來才知那小鎮其實便是去往加斯貝沿途的城鎮RIMOUSKI,並就此成了我們忙中偷閑的一景。離開小鎮正是旭日東升之時,不料天公不作美,濃濃的晨霧使得天地混合混沌一片令我們很難分辨天地道路。惡劣的氣候使得我們非但無法欣賞一路的美景,更逼得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慢慢駕駛。好在風伯不忍令我們失望,數十分鍾後晨霧終於在風伯的催動下化成了塊塊漂浮的雲朵,馴服地伴隨風伯的步伐輕盈漫舞徐徐漂移,猶如嫦娥精心繡製的簾簾秋紗,為天地平添秋色。
天地宛若混沌初開,沿途的座座山村在大自然神筆點綴之下有的如海市蜃樓,有的似瓊台仙閣。幅幅山村野景,片片碧海藍天和穿插於山路沿線的峭壁懸崖如同那對對情竇初開的俊男少女,忽而如俊男玉樹臨風雄拔挺健,驕傲地展示他的英姿;忽而似少女懷春含苞待放,脈脈含情地展示她的嬌美,一幕幕呈現在我們的眼前。清晨的山野是那麽的寧靜,由於尚屬淩晨,山野中絕無人煙,連車道上亦僅僅隻我們一輛汽車無忌的和時間賽跑;以至發動機那單調的喧鬧聲顯得和周圍的一切是那麽的不協調。
“謨。。。謨。。。”循聲放眼搜尋,一頭母牛一反常態,鼓瞪著她那對碩大的牛眼正昂頸張嘴謨謨的朝我們咆嘯。原來原野上有一群奶牛正低頭盡情享用大自然賜予的那一片滿沾晨露的嫩草。如同獲得了號令,同伴們霎時停止了她們的美餐,一起昂起了頭默默地向我們行起了注目禮,似乎責備我們不該驚醒了大自然賜予萬物的那世外桃源般的安寧和遠離塵世喧囂與世無爭的靜謐。
有什麽可說的呢?的確是我們這批不速之客的來訪肆無顧忌地夾帶著現代文明攪亂了這一方寧靜。帶著歉意,我不由的鬆開了油門,友好地向它們招了招手,緩緩地駕車繼續我們的行程。“TOMMY, 現在看來我們的延誤歪打正著,如果不是推遲了出發時間,我們根本無緣親臨體驗這片猶如世外桃源般的蓬萊仙境不是? ”此時的TOMMY正聚精會神目不暇接的用他的相機盡情地捕捉每一個鏡頭,一邊按著快門,一邊搜尋下一個目標,他興奮地答道“是的PETER,這是老天對我們這番誠意不可多得的回報,我們實在得感謝大自然的一片厚愛。”
隨著漸漸接近 GASPE,山路的起伏幅度也越來越大,並開始慢慢延伸到了海灣邊沿。天色開始日漸明朗,海灣特有的氣息伴和那路邊野花香甜清純的芬芳隨著微風一陣陣撲麵而來,恰如那一壇經妙手精心泡製的百年佳釀,令人有著一種回味無盡扣人心扉的陶醉。美中不足的是,每當攀高落坡時本是搶鏡的最佳時機,卻因車速和相機功能的限製而往往無法成影;尚有的遺憾是盡管我們拍攝了好多圖片,由於我們的相機不夠專業,乃至無法將親臨的一幅幅勝景定格與大家一起分享。三、馬塞爾加儂的塑雕及中國兒歌馬塞爾加儂藝術中心(CENTRE D’ART MERCEL GAGNON)於我而言實在不值得一看。那些由水泥胡亂堆積起來的所謂雕塑,無論你如何端詳細品,仍不知何美之有乃至當地的居民將此捧為一景並為此建館供遊客觀賞?仰或此地和JACQUES CARTIER及他的隨從們對美洲大陸加東處女地的發現和探險有關?如真是這樣那得另當別論了。這些雕塑除了根據命題一個個組合各自成群分布在河邊,有的更組合成群布局有致的撒落在河邊的沼澤地上。猶如當年JACQUES CARTIER及他的隨從們曆經艱險,克盡磨難一闖魁省這片尚屬遠古處女地的壯舉。
例行公事,啟程前不免讓大家方便了再繼續上路。如此別無他選地我們進入了馬塞爾加儂藝術館。步入藝館,發現整棟樓宇乃是一個綜合設施。麻雀雖小五髒齊全。問詢處的小姐不但是禮品及畫廊的售貨員,也是飯店的領位。公廁非常潔淨,牆上點綴著幾幅當地藝術家們的作品相片。禮品店內的那些小掛飾,雖我看不上眼,然我倆孩子仍看得勃勃興致,津津有味。這可能便是中西文化的差異吧。拾級而上,便是畫廊。那些作品和我紐約的好友的佳作簡直是天籟之別無法同語,不過幾幅用透明樹脂堆砌起來的花卉畫板倒也別有情趣。
稍作停留,我們便繼續上路了。“大奶牛,嗼嗼叫。我給奶牛喂青草。。。”望著山野起伏的草原和牛馬村寨錯落有致的的點綴,我倆孩子情不自禁地誦讀起了我曾經教過她們的中文兒歌。臨行前我和孩子們曾有個約法三章,我離異的太太不懂中文,因此英語自然而然的成了家中互相交流的唯一語言。盡管離異了兩年,但英語在我和倆孩子之間仍還是主導。雖說多元,然由兩個不同文化背景下誕生的孩子的一個疑惑便是她們的文化歸屬。有時孩子們帶著困惑的眼光問我,“Daddy, which cultures should we belonging to,and to follow?” “嗯。。。You are half Chinese, and half Thai。。。”但是盡管我如此回答了,可卻沒了底氣。是啊,哪裏才是她們的文化歸屬呢?
望著我倆天真活潑、爛漫可愛的孩子們,我不得不一遍遍地捫心自問。“You are Canadians, but your culture ruts are Chinese。”終於,我想好了她們的文化歸屬。孩子們出生時,本想讓她倆多秉承些多元文化的,然她們的母親很少向她們傳授泰國文化,因此我決定以中國文化潛化她們的文化歸屬。好在她倆仍屬年幼,亦樂意學習國粹,現在起步尚不過遲。因此我的約法三章是:我替代她媽兌現夏日帶她們出外度假的承諾,條件是在旅行途中她們必須繼續堅持學習中文。不想觸景生情,旅途中孩子們望著牛群竟然不自不覺地誦讀起來了相關的中文兒歌,為此我倍感欣慰。
一路上,除了我,TOMMY亦成了孩子們的中文老師並不厭其煩的頻頻解釋中文兒歌的含義。“朵朵白雲天上飄,羊羔寶寶把舞跳。。。”孩子們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一邊繼續著她們的兒歌。“兄弟七八個,圍著柱子坐。大家一分手,衣服就扯破。”想起我大女兒的不孝,雖說我當時重病纏身疏於管教;更由於其自幼喪母因不忍而任其放縱所釀成的苦果時時折磨著我。為了不致重蹈覆轍,趁倆孩子尚幼,借著【蒜子】的謎語我一邊開著車,一邊細細和孩子們講解團結友愛守望相助,家和萬事興的重要及真正的含義。四、紮營加斯貝TOMMY帶了兩個相機,但一路上連連的扣動快門把兩個相機的電都耗盡了。才想著充電,找了半餉忽然發現連充電器都忘了帶了,然我亦因匆忙也忘了手機的充電。一切都想得好好的,偏偏因瑣事纏身連充電器也忘了,好攝影的我們這下可真的愁壞了腸。怎麽辦?一路上找了好幾個一元店和電器店,都無法找到我們所要的。不要說,此時我倆的心情實在是失望極了。
終於到了加斯貝鎮,我記得鎮上有個商場,裏麵除了一元店還有個叫加拿大輪胎的綜合百貨商場。於是我倆馬不停蹄的分頭找尋。幾圈轉了下來我仍空手而回,不得已隻得失望的尋找TOMMY希望他或許有所收獲,不料卻把TOMMY也弄丟了。我真是俎喪到了極點,四處搜尋連滿街上處處音樂節的新奇表演都視如不見。心急火燎的在商場內外搜尋,不想發現TOMMY正在其中的一家電器店和一位店員不緊不慢地探討著什麽。
拾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店員拿出的不正是我們苦苦搜尋的嗎?TOMMY一反我喜形於色的神態,仍細細詢問產品的性能和功用。小夥自豪的宣稱其產品的優點及價格上的廉易並一再承諾物有超值而絕對不會令我們失望。為證明所言非虛,他還主動讓我們多呆上數分鍾來證實他的承諾。稍息,他從充電器上取下我們那塊剛剛充的本已徹底消耗貽盡的電池讓TOMMY試用,果如其言,相機不但打開了,而且還打著閃光連續試拍了好幾張。
小地方的人就是熱情淳樸,回來的路上我和TOMMY不約而同地感歎道。多虧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小的任意調節充電器,不然不要說拍照,連我的手機都無法使用了。我試著給我的手機充電,鼓搗了半天仍不知個所以然,TOMMY到底是搞研究的,三下五除二便擺布完了。本想看看加斯貝的音樂節表演的,但時間已臨近傍晚,而我們還得趕到加斯貝的國家公園內野營,故隻得作罷。
七拐八彎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野營地。盡管已是傍晚可國家公園的門崗尚在,一問我們還得購買門票才得進入。門票和野營費用加在一起其實也不比汽車旅館便宜多少,令人無奈的是第二天起早我們便得啟程趕路而根本沒有時間遊覽,況且我們還得搭營蓬。然規矩便是方圓,付了門票,按照編號找到了我們的紮營地點。一看大失所望:營地不光樹杈橫七八豎的雜亂無章,且潮濕的營地光禿禿的地上碎石連連,稀稀拉拉的冒著幾束亂草。本想交涉,TOMMY說這還是網上訂的,不然連個位都沒有。
看看孩子老人疲憊的樣子,我隻得作罷。好壞隻是一夜,還是湊合對付著過吧。好在我經常野營,一個八人的帳篷十幾分鍾便完成了。得閑找了把刀把礙事的枝枝丫丫都砍了。TOMMY立即打開了行李,讓孩子們幫著鋪床墊被。TOMMY的母親也不閑著,盡管我一再不讓插手,她還是忙乎著為我做晚餐張鋪洗滌。孩子們已恢複了一路跋涉顛仆的疲乏,幫我搭建帳篷的餘興未消,到車上取來了我為他們帶的兒童帳篷,幾個人找了塊空地,興致勃勃地架起了他們的小天地。
“天上星,亮晶晶。海裏星星眨眼睛。。。”隨著孩子們的誦讀聲抬頭一看,可不,啟明星已經高懸。龍兒—我們這夥孩子的孩子王此時不知哪裏找來了一大堆圓木,為篝火準備著。大家一定都餓壞了,一路上吃了太多的茶葉蛋、哈爾濱灌腸之類的。現在隻想有碗熱騰騰的湯麵,好在我帶了一箱品牌“媽媽”的泰國蝦麵—這也是平時所有垃圾食品中孩子們的最愛。加了些青菜肉類,不一會兒,一碗碗飄逸著誘人香味的湯麵呈現在我們的野餐桌上,一改平時的儒雅,無論大人孩子,我們一個個都津津有味的享用了起來。五、加斯貝的礁石和鳥島
(PERCE ROCK & BONAVENTRUE NATIONAL PARK-BIRDS ISLAND)
其實在抵達加斯貝小鎮以前我們還撿了很多海帶,看著那麽多質好肉肥的海帶就這麽白白的浪費,實在有些不舍。沒想到加斯貝的居民們居然令其任憑海浪衝擊,既無人撿來食用也無人設法采集開發,實在有點暴殝天物之嫌。加拿大還是太富裕了。一覺醒來已是7點,還得繼續趕路呢。昨晚實在太累了,晚飯後已無暇來得及收拾,順手拿了塊塑料布往野餐桌上一蓋了事,不想還真的就此避過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晨雨。做好了早餐,無暇顧及尚在夢鄉的孩子們,喚醒了他們一起匆匆吃了早飯,又讓他們幫著一起收拾了帳篷睡袋和鍋碗瓢盆之類的,沿了國家公園我們轉悠了一下便繼續上路了。
經晨雨沐浴的一切顯得是如此的悠悠蔥蔥,山明水秀。接下來的目的地該是加斯貝的礁石和鳥島,但GPS耍了我們一把,戲弄地把我們引到了小鎮旁的一家農戶,然後告訴我們目的地到了!麵對農家小屋,TOMMY和我四目相向,一片茫然。“怎麽可能呢?”我們倆不約而同地自問道。小屋邊散坐的幾位農人本悠閑的正聊著天,看到我們這些不速之客,眼中亦充滿了疑惑。“Est ce que je peud t’aider?”其中的一位起身朝我們快步走來。“Sorry to interrupt you, we are pretty sure that we got lost. Could you tell us how could we go to the Perce Rock?”
“Excuse moi…” 顯然他不懂英語。為了讓我們明白他的用意,他用手示意讓我們稍等,然後轉身朝小屋喊道,“Stacy, par ici!”隨著“吱呀”一聲,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推開了門,笑容可掬的朝我們走來。“What could I do for you? ”她那純正甜潤的語音出現在這非常法式化的農家小屋不免令我們略感新奇。Tommy急切地向她解釋了我們要找的目的地。“Not surprised,”Stacy笑了笑說,“Forget about GPS, just go back to the same road you came in, straight toward about 30 miles you will see.”
聽說要不了多久我們便可到達鳥島,我倆孩子迫不及待的探出了她們的小腦袋,揮舞著小手,“Thank you—Merci beaucoup!”隨著農人們漸漸消失的注目禮,我們繼續上路了。還是GPS的錯,讓我們數次進入了那些所謂的近道。由於路況極差乃至我們快到Perce Rock時,車胎因路上的碎石和急陡的山道燒得冒煙焦臭,並由此給我們的回程留下了隱患。這兒便是PERCE Rock了。隨便找了個位停了,我為孩子們找廁所,Tommy便幾處打聽比較出海觀巨礁賞海鳥的遊輪票價了。
跨過圍欄的那個小亭因為是兼營的緣故價格非常便宜。我們購完了票離開船尚有半小時,大家匆匆吃了點東西;Tommy理所當然的成了我們的專職攝影師。人們一撥又一撥的借著巨礁為背景紛紛留念,我們亦不甘居後。對好了景,臨時抓了個遊客便成了我們的業餘攝影師。好在大家都是遊客,彼此均樂此不疲地互相幫襯著留下屬於自己的那個刹那。蔚藍蔚藍的天,蔚藍蔚藍的海襯托著鮮亮略帶金黃的巨礁,向人們驕傲地一展無遺他那巍巍雄姿。
終於可以下船了。我和我倆孩子曾遊過加東,當時乘了遊艇繞了巨礁一圈之外還上了鳥島。倆孩子尚小,一個騎在我頸上,一個是抱一半哄著讓她走一段。而我們當時偏偏還選了繞個大圈,結果是把我累了個半死。賞鳥這事遠距離觀賞是享受,零距離的觀賞與其說休閑,還不如說是花錢遭罪自找。何況Tommy他母親年邁且有足疾,因此我們便決定隻隨著遊艇繞巨礁及鳥島一圈便回,不再上島。Tommy一如十年前的我儼然像一位專業攝影師,端著他那兩相機出艙四處捕捉鏡頭。我是樂得偷閑,摟著倆孩子一起欣賞著大自然的廣博和浩瀚。
為了風富孩子們的想象力和求知欲,我指著那環繞著巨礁鳥島的一群群,一塊塊千姿百態,經大自然鬼斧神工精心雕琢的礁石,讓她倆根據礁石各自的造型自由遐想。有神龜漂渡,獼猴獻壽的;又有龍騰虎躍,群獸爭雄的。有的神似,有的意會。孩子們不亦樂乎的爭相表達著她們的思維空間。趁著她們興致勃勃的心境,我和她們海闊天空的聊起了盤古辟地及女媧補天的故事來。遊艇繞著巨礁鳥島轉悠,除了整片整片棲息在巨礁鳥島的海鳥之外,尚有鯨魚、海獅等不停的在海麵出入遊岱。孩子們時而觀賞著那些礁石遐想,時而爭著在海麵搜尋鯨魚海獅的出現。雖然船已靠岸,孩子們仍津津有味的數落著各自發現的每一個瞬間。【待續】
八月夏末加東行【組圖,1,2,3,4章節】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1109&postID=25100
六、重遊紐布朗斯維克
(NEW BRUNSWICK)我們由魁省的加斯貝過境跨進了布朗斯維克省 New Brunswick 地界。盡管大家抱怨魁省的經濟由於魁獨的困擾而一直低迷,然映入眼簾的紐省則更顯垂弱。簡陋的民居及本那特有的略帶微紅的省級高速公路因經久失修而失去了風采。隻有那片片茂盛的鬆林發出的陣陣濤聲仍頑強地向人們傳遞著自身不屈不饒以圖再興的消息。紐省的首站是 Magnetic Hill— 磁力山,然後是 Lobster Village— 龍蝦村,最後一站的 Hopewell Cape 才是我們在紐省的重頭戲。
磁力山因當時遺漏而成了我重遊紐省的首選,收費雖低廉然過於簡陋的遊覽地令我們沒了興致。草草的按部就班依樣畫畫葫的跟著開了一趟我們便匆匆離開了,接著我們去了龍蝦村。不知為何,活的龍蝦沒見著幾個,然那誇張的幾可亂真的,正張牙舞爪威風凜凜貌似我們的龍蝦雕塑,為大家平添了一劑強心針,令我們情趣徒增。毫不例外的, Tommy 不停地按動著快門,時而不停地吆喝著大家試圖留下最完美的姿態。偏偏我小女若琪喜歡觀察湖泊裏的小魚蝦,一邊鬧著別扭,一邊不停的啷啷, “ I don’t want to take photo, I don’t want to take photo… ”
望著喜歡撒氣翹著小嘴連連啷著“我不要照相”的若琪, Tommy 打逗的笑著對她說: “What’s wrong, our little Ginger? We need you , please we need you… Okay… just take a minute, that’s my promise.” Ginger 是若琪的小名,取名 Ginger 是因她姐姐若熠看起來過於和善,當若琪出生時我希望她的降臨能多帶一點剛強多些火辣,期盼今後她姐妹倆能互相扶持而不至遭人欺淩。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小女若琪自小便是女兒相,心脈細膩感情豐富喜歡撒點兒小嬌;而小名叫 Little Mermaid 的二女若熠隨著漸漸長大而日趨剛強,心經直率為人坦誠並自然成了妹妹的保護神。
Tommy 對我倆孩子一直都是那麽耐心,他一邊哄著若琪,一邊不斷變換著角度方位按動著快門。望著一摞摞一排排那些壘的老高的捕捉龍蝦的鐵籠,我不由的疑惑為什麽到處隻見空籠而從未見漁夫們駕著滿倉碩碩的魚蝦歸航?在泰國,我總喜歡起早迎著晨曦到海邊散步。因為每當漁民們歸航我總會有所斬獲並不時的為孩子們帶來驚喜。從蠕動的小海星到橫行霸道的小螃蟹,由渾身長滿刺泛著淡綠的小海膽到花花綠綠的小海螺;然在加國的海灘便很少會有這樣的機遇,可能是我們行程過於倉促所致吧。
“朵朵白雲天上飄,羊羔寶寶把舞跳。。。”隨著孩子們朗朗的兒歌聲,和著這藍天白雲牛羊成群的原野,又得上路了。匆匆打了個餞,懷著那沒能親眼目睹由漁夫們捕獲來的那些烏睜發亮的龍蝦的一絲遺憾,我不舍的猛踩了一下油門,飛快的向下一個目標 Hopewell Cape 急速駛去。【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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