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班的時候,單位裏來了個年輕的臨時工,才大學畢業,長得很精致。為人很內向,說話也很輕。標準的blonde, 不含一點雜誌,很有憂鬱氣質。大家都說他長得很好看,象什麽希臘神話裏的水仙花。 有一天午休,我和他正好站在單位的高坡上談關於他對未來的設想。他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低,我都快聽不見了,所以死命盯著他臉看,想從表情和唇讀上加強理解。那一看,把我差點看癡了,在春天明媚的陽光下,金發就象透明的金絲在微風中輕顫,在雕像一樣的瘦削臉上,藍灰色的眼睛好像做夢一樣,裏麵單純得沒有一點內容。
後來年青人離開了,到case western讀牙醫去了。走之前我們開了個歡送晚會,我負責給fish taco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