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歡天喜地地去了離家最近的一個馬集,找找感覺去先。
去的一路上,我就滿心歡喜地糾結啊:俺是去買馬的呀,那寫個馬販子指不定得熱情成甚麽樣兒呢。您說要是給我一瓶沒過期的農夫山泉,我是要還是不要呢?
進了馬集大院兒,把我的大騾子拴好。抬眼看見成群結隊的趾高氣揚的各色高頭大馬,突然腳著我的大騾子看著好象是有那麽一點兒土,一點點,一點點。
抬腿進門兒,一個穿著黑製服的大爺很恭敬地主動打開門,和藹地問“您有預約嗎?”
我說:“有。我找王大娘。”
大爺恭敬地把我引到王大娘的攤位,恭身退了出去。
攤位後坐著一位50歲上下的女販子,打扮得幹淨利落,衣服並不豔麗,但很合體。一頭短發很規矩地全攏到耳後,讓我一下子想起來我的高中政治老太太。王大娘雖然低著頭,但我隔著桌子就立刻感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蕭殺之氣。
我趕緊快步上前,作出很大方很熱情狀,主動招呼道:“王大娘,你好!”
出乎意料的是,王大娘竟然沒有像我想象當中的那樣,馬上從座位上彈起來,對我噓寒問暖,遞上農夫山泉。反而在我說了“你好”之後,停了足有兩秒種毫無反應,然後慢慢抬起眼皮,眼睛裏沒有一絲笑容,很怠惰很冷淡地說:“你是想試騎是吧。等著,我去拉馬去。”然後,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就從我身邊飄過去了。
我心裏疑惑著:“咦?我的農夫山泉呢?難道這就是賣馬的嗎?以前我買賣驢買騾子的時候,人家都伺候得鋼鋼兒的。這賣馬的咋就這麽牛囁!”
心裏疑惑著,接過王大娘遞過來的韁繩,蹁腿上馬。
要說這騎馬的感覺和騎大騾子的感覺還真是有區別的,連我這個馬盲都體會出來了:
首先,俺那大騾子,每次起跑時候都是鉚足了勁,累得吭嗤吭嗤的,半天才能跑起來。尤其要是再碰上爬坡兒,那就要了大騾子他的老命了。可這大白馬,隻要輕輕那麽一踹,“噌”地就躥出去了,又穩又快,感覺就像在飛。
其次,騾子個兒太矮。每次騎著騾子在路上走,一旦前有個大糞車或者小貨車什麽的,就什麽都看不見,隻好跟在後麵盲從,感覺很不爽。現在不一樣了,騎在大馬上,個兒高了,看得更高更遠,看什麽都覺得神清氣爽。
還有呀,那大馬看起來,又英俊又飄逸,嗯。。。。。。真的比騾子好看多啦。
遛一圈兒回來,心裏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下了馬,抹一下臉,收斂起滿心歡喜,回來見王大娘:“感覺還行,但不是最滿意的。要是能再能這樣兒,不要那樣兒的,得收多少鬥米呀?”
王大娘又是連眼皮都沒抬,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笑容,倆眼直勾勾地盯著計算機,手下劈裏啪啦敲了一陣,然後拿了一張名貼,唰唰唰寫了幾行字,交給我,冷冷地說:“想要,就這價兒。你自己看吧。”
我手裏執著名貼,明顯感覺被王大娘歧視了,剛來時的滿心歡喜被擊得煙消雲散。很沒有感情色彩地道了聲謝往外走。王大娘居然也沒說個“回見”。
“我就這麽不招人待見嗎?”出得門來,我自我檢討:“這跟以前的經驗太不一樣了。難道賣馬的就這麽橫嗎?”
“哼!你個女販子!哼!你個更年期!”想到這兒,心情舒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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