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薛偉森的“性侵”指控不出眾人意料地高調宣傳低調撤訴之後,近期桑蘭案的案情進展趨於平靜。唯一喧囂如常的依舊是海明大律師的博客,這幾天已經在美國中文網博客欄目裏榮登排行榜第四,並且似乎還有超越劉謝夫婦博客榮登榜首之勢。這很喜劇,海明博客已經成為關心這個案件的人們的娛樂頻道。我最近雖然較忙,但也盡量堅持每天上去捧一下海大師的場,欣賞海大師每天例行的行為藝術表演。海大師前些時日麵臨莫虎動議的威懾和黃健想換律師的冷嘲熱諷時自怨自艾,柔情萬千思憶初戀佳佳的時候,著實賺了觀眾一把同情淚,我心也隱有戚戚焉。但海大師畢竟是海大師,沒有讓諸多看戲黨失望,他在與黃健勾心鬥角的較量中還是占據了上風頑強地挺了過來,暫時討得了桑蘭的歡心穩住了代理律師的位置。畢竟海大師這段時間以來為自己打廣告歸打廣告,準備工作還是為桑蘭做了不少的。當然,很多事情也算辦砸了。況且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美國的律師也不都是隨便讓桑蘭黃健選的,海明大律師免費加倒貼的熱心也確實讓人感動,那也就先湊合著用吧。
“fencer1818”(黃健)時不時的友情客串也為海大師的這個舞台增添了色彩和亮點,他與海大師的珠聯璧合讓人們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古語有了更深刻形象的認知和體會,也使得這個舞台不至於逐漸淪落為海大師時而癲狂時而淒涼的乏味獨角戲表演。當然,美中不足的是“fencer1818”限製級的粗話脫口秀,盡管大眾已經逐漸習慣其在這方麵的天賦異稟,從一開始的憤怒對罵慢慢轉變成為如今的當作笑柄來調侃,但畢竟由於其兒童不宜的驚人內涵和霸氣外露使得“黃氏語錄”不能夠更為廣泛地作為反麵教材來流傳,這是個遺憾。
而路平氣功師似乎最近地位明顯有所提升,在法拉盛的記者招待會上他圍坐在桑蘭為中心的圓桌旁對著鏡頭侃侃而談,要知道桑蘭經紀人兼男友或老公黃健都在這次招待會上被擠出了圓桌之外,甚至是在記者的身後。現場路平的興奮和周圍其他人的情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估計路平氣功師要是年紀沒那麽大搞不好現場還會忍不住表演一下“雀躍”。這也難怪,從13年前起就一直纏著桑蘭嘟嘟囔囔“你被性侵了”而屢遭擺脫,到今天機緣巧合總算得到了桑蘭的承認,也算是苦修終成正果。隻是現場幾位當事人的表情以及桑蘭在回答記者關於性侵提問時的拐彎抹角留有餘地的不肯正麵確認,讓我在恍惚間一時都有些錯覺,我真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桑蘭被性侵了路平來作證,還是路平被性侵了苦找桑蘭13年求桑蘭作證。見過被性侵的苦主苦苦追尋證人13年討回公道的,但真沒見過證人追尋13年幫助苦主認識到“性侵”的。興起之處路平甚至舉起了手裏的皮包得意地宣稱珍藏版的證物有五六公斤重,但可能在興奮之餘漏掉了一句關鍵的補充,就是包裏13年前的帶血衛生紙藝術成分還有三四層樓那麽高。
寫到這裏我再次忍不住感慨周星馳實在是高人,他的電影作品《國產007》裏有那麽一段經典的台詞,就是在周星馳受達文西召喚重新回到軍區司令部麵對司令唏噓不已:“十年了,已經十年了,我以為國家都已經把我給忘了。”司令笑嗬嗬地回答:“怎麽會呢?就算是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很應景。
美國時間七月七日,按照(桑海黃)之前的案件進程安排,應該是桑蘭團隊與保險公司談判接洽的日子。這也是一個關鍵的時刻,對桑蘭團隊來說,這個案子到了十字路口。在這個十字路口有諸多選擇,而且在這次選擇之後,恐怕後麵就都隻是單行道了。
我在係列分析文章之二裏麵就曾經談到關於保險公司的訴訟對於桑蘭團隊的重要意義,它是桑蘭團隊係列匪夷所思訴求裏稍微靠譜的一個,也是桑蘭團隊訴訟策略裏預留的道德台階與遮羞布。由於劉謝夫婦多年來一直為桑蘭申請款項購買用於治療和康複的藥品及器件,保險公司與桑蘭之間的合同賠付關係及“侵權”事實得以持續不間斷。也正因此,對保險公司的訴訟是桑蘭係列索賠訴求裏難得沒有失去訴訟時效的一個。在這裏,我認為桑蘭應該感謝劉謝夫婦十多年來在這些點滴上的付出,若不是他們兩位老人在桑蘭回國後有爭議的“監護”責任已經自動免除之後的繼續熱心幫助,恐怕桑蘭連這張最後的遮羞布都找不到。
通過媒體曝光的大量資料和桑蘭黃健及海明在各種場合的相關言辭的整理,我對美國保險公司與桑蘭這十多年來的糾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在這裏,也分享給大家,讓大家對此有一個判斷的依據和參考。
桑蘭在98年美國運動會上出事致殘,在此之前國內體育部門對運動員的傷殘福利重視不夠,同時也沒有足夠的保險意識。說得坦白一點,以人為本的思想還沒有在國內廣泛傳播和深入。在桑蘭受傷之後,由於受傷地點在美國,發達的美國媒體在全世界範圍內給予了廣泛報道,同時在美國的華人也投入了極大的熱情來關心這件事,這裏麵,尤其以劉謝夫婦及當年桑蘭友好基金的幾位創始人為首。在世界媒體的廣泛報道和海外華人的熱情關注和捐助的背景下,國家相關部門出於對國家形象的考慮開始關注和重視這個事情,並以桑蘭的受傷賠付及安置為契機,開始逐漸提高傷殘運動員的福利待遇並開始完善運動員的保險問題。在這之後,很多國內媒體和一些媒體人把這些積極的改變歸功於桑蘭名下,而黃健桑蘭在一些場合的言辭也照單全收引以為榮。其實在這個事情上冷靜分析一下,桑蘭當年在病床上為這個做了什麽呢?是桑蘭四處奔走呼籲促使的這些積極改變嗎?其實主要還是國外媒體和海外華人的積極推動,由此引發了國內媒體的響應並促使國家相關部門認真考慮並解決這類事情,桑蘭隻是這些熱心媒體和熱心民眾積極呼籲下的首批受益者並且是到目前為止的最大受益者。從國內體育部門某位領導曾經抱怨劉謝夫婦為桑蘭做得太多讓體總尷尬,難以處理其他運動員的問題也可以證明這點。但另一方麵我們也要看到,國內體育部門雖然沒有為桑蘭投保,但在桑蘭受傷回國之後還是給予了當時巨額的賠償金的,並且解決了桑蘭的人事安置問題,還在老家贈送了一套房屋。在桑蘭的大學教育和社會活動的出席上,國家甚至是偏袒了桑蘭特殊照顧的,按道理說其他殘疾運動員是應該有怨言的,他們同樣的傷殘隻是因為沒有桑蘭的知名度高相關待遇就相形見拙。所以,就這個問題我的觀點是國家可能虧欠了其他傷殘運動員,但絕對沒有半點虧欠桑蘭。
我們再來看當年桑蘭在受傷後的醫療康複的費用支付主要靠的是什麽保險,根據相關資料的收集和分析,我猜測當時的美國友好運動會組委會為各國運動員集體投保的是“人身意外傷害保險”和“人身意外傷害醫療保險”兩個險種的綜合險。從報道來看,在當時一次性賠付了5萬美元現金,同時讓桑蘭享有1000萬美元總額內的醫療康複費用,桑蘭在治療康複告一段落之後實際的花費大概是100多萬美元。那麽很多讀者可能會有疑問,既然保險公司賠也賠了,治也治了,桑蘭還要告保險公司什麽呢?
我整理了一下桑蘭團隊在訴狀上以及在各種場合對保險公司的抱怨,發現裏麵的分歧主要有三點。第一是認為隻支付醫療費用不合理,打保險總額剩下的約900萬美元的主意;第二是認為保險公司指定治療醫院和藥品購買僅在美國,對桑蘭有歧視性待遇,並由此要求法院給予懲罰性賠償1億美元;第三是認為美國友好運動會組委會為桑蘭隻投保了“人身意外傷害醫療險”不合理,以桑蘭的形象和價值應該投保更多的險種和更高的保額。實際上,如果對保險稍微有點常識的話,就會發現桑蘭團隊在這個事情上的無理無知和貪婪無度。
首先,我們來看保險公司是否應該把剩餘的900萬美元限額直接給付桑蘭讓其用於無限用途。要搞清楚這一點,需要對相關險種和保險的精神和意義有一定的認識。我們先來說說保險,保險不是賭博,不是買彩票,不是中了獎就一定要把錢全部給你。象“意外傷害醫療保險”一類的險種,是比較規範和普通大眾化的的一個險種。通常是設定一個總額限度,用於被保險人在遭受意外傷害後治療康複的專項賠付,根據受傷的具體程度相應賠償,傷有多大,治療有多少,那麽賠付就有多少。國內有的險種隻是賠付具體金額的一定百分比。
意外傷害醫療保險的實質意義就是通過社會大量人群的投保提供資金給小概率意外傷害人群予醫療保障,既然冠名醫療保險,主要是圍繞受傷害人群在醫療康複中的經濟負擔的免除而不涉及其他。而在賠付醫療費用上設置了一個總額,比如桑蘭保險的1000萬美元總額,就是為了防止極小概率的天價醫療費用無上限,從而導致保險公司無法控製風險使得更多需要得到保險賠付的人群失去賠付資金甚至保險公司被迫破產。
舉個實例來講,比如某保險公司在“意外傷害醫療保險”這個險種上總計收到1億美元保費,扣除經營費用及傭金等諸多開支之後可用於保險賠付的資金有5000萬美元,在數以萬計的投保人中出現了100例需要賠付的情況,其中傷害程度有輕有重。那麽可能有的案例需要賠付50萬醫療費用,有的僅僅是幾千美元,而有的甚至出現天價醫療費用的情況,比如1億美元。如果不設賠付總額上限,那麽天價醫療費用的一個傷殘者就足以占用掉全部可賠付的所有資金導致其他傷殘者失去賠付,保險公司從而破產。保險公司做的就是風險生意,自然對風險的控製是專業和精細的。象剛才的那個例子,100個意外傷殘者如果均分可用於保險賠付的5000萬美元總額,每人是50萬美元。那麽傷殘較輕的會非常劃算,而傷殘較重的,包括桑蘭的例子需花費100萬美元就會入不敷出,而如果需要1000萬美元的則完全杯水車薪。這樣就已經不是保險,而更像是在買彩票,可以肯定沒有一個保險公司的醫療保險是這樣做的。實質上保險公司的操作通常是經過海量的數據調查和研究並通過專業精算師對保費和賠付金額之間的關係進行精確計算並長年累月進行數據比對和調整,最終形成現行比較通用的保險條款服務於受保的廣大人群。通過對大量投保但沒有出意外的人群和實際出現意外傷害程度不等的人群的數據統計和分析精算,可以把單筆保單的賠付上限提高到遠遠超過平均賠付的金額,從而使得傷殘較重的人群能得到充分保障,桑蘭這麽重的意外傷害也隻用去總額度的十分之一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這樣是符合保險的“社會救濟”精神的,而不是“中獎發財”的精神。歸根結底,桑蘭當年獲得的是一張總額不超過1000萬美元的意外傷害醫療保單,而不是一張1000萬美元總額的中獎彩票。把保單變成中獎彩票,我認為不應該上美國聯邦法院,而是應該和哈利波特一起去上霍格沃茲魔法學院。
保險條例的製定,保險費率的計算都是很嚴肅和精確的事情,並不能因為某一個被保險人是特殊人物就會有所改變。如果你想有所改變,可以,那麽去和保險公司簽訂一份特殊條件合同,交納特殊比例的保費。比如明星詹妮弗洛佩茲為自己全身各部位投保總值數億美元的保險就是一個比較好的例子,當然保費可能就要花掉數百萬。盡管桑蘭在國內很多工作和生活中的很多事務上因為是知名殘疾人而被國家、社會以及民眾所特殊照顧,但在保險合同這樣嚴肅的事務上,是不可能得到特殊照顧的,就算是美國總統也不行。因為這樣的先例一開,保險的信用就瞬間崩塌,合同和契約變得一文不值,恐怕沒有一個普通人願意再去投保為特殊人群做墊腳石。這個,甚至是某種形式的腐敗。難道桑蘭的維權就是要美國的保險公司腐敗為她開後門?
其次,認為保險公司指定治療醫院和藥品購買僅在美國,對桑蘭有歧視性待遇,並由此要求法院給予懲罰性賠償1億美元這是極不嚴肅和貪婪的。當然,1億美元的賠償額現在迫於被反訴的壓力被海明偷偷修改為法院隨便定了。眾所周知美國保險公司在桑蘭受傷之後積極給予了賠付,沒有因為費用短缺影響到桑蘭的治療。保險公司指定醫院和藥品的購買商家是很嚴謹的,這也是為了製止騙保和被保險人惡意鑽財務空子從中牟利,並不是因此針對桑蘭。這一點,看看國內保險公司關於醫療保險是否會指定信譽度高的醫院就可以清楚地做個對比。並且,在劉謝夫婦的努力下,保險公司其實一直給予了桑蘭一定優惠變通,就是桑蘭不符合賠付條款沒有在美國滯留的情況下,由劉謝夫婦代為申領費用代為購買治療康複所需藥品和器件。這個已經是保險公司對桑蘭的善意照顧了。並且從案情進展的報道我們可以得知,保險公司已經主動同意今後桑蘭在中國的醫院治療相關傷病也可以報銷,這也算是保險公司規避訴訟風險和訴訟成本的在法律上的讓步,同時也算是對桑蘭的同情和尊重。承擔民事責任需要有相應的過錯行為,那麽保險公司在賠付桑蘭的過程中過錯行為在哪裏呢?如果有的話,過錯又有多大呢?
第三是黃健所說的“既然你是組織方,你就應該知道她的價值和每個運動員的價值,明明知道她是一個很寶貴的人才,在給她上保險的過程中你不能僅僅隻上醫療保險。”以及“我們可以抓住她所上的人身意外傷害險的額度未達到上限這一點,友好運動會給她們所上的保險是集體性質,意外的那個額度很低,隻有5萬美元。對於一個脊髓損傷患者來說,5萬美元在她今後的生活中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這部分觀點,我認為既有無知的成分,同時也有自我膨脹的成分。這也讓我聯想到桑蘭在訴訟之初所說的認為現在起訴時機成熟了,有能力保護自己了的說法。而桑蘭見諸媒體的這個說法暴露了兩點,第一是桑蘭一直想起訴,那麽沒有為桑蘭代為提起訴訟而使得失去訴訟時效的責任顯然不在劉謝夫婦,桑蘭是在回國後脫離劉謝夫婦監護之後自己漠視訴訟時效的失去的,或者說由於自己的無知不知道訴訟時效的存在。第二點就是把桑蘭話裏隱藏的意思直白一下,就是等到自己知名度和社會地位提高了,相應的保險價值就該提高了,可以讓保險公司更改條款多賠一點了,這真是個可笑的邏輯。這大概也可以看出桑蘭很有投資自我的意識,當桑蘭這支股票到了高點就該賣掉了。形象在桑蘭黃健的眼裏就是應該拿來賣的,挺著個高大全的形象也還要去工作掙錢養活自己顯然不劃算。但是桑蘭在1998年有多高的知名度?她在國家隊是什麽樣一個地位?在世界體操界又是什麽樣一個地位?並且,參加美國友好運動會的運動員保險應該是一視同仁的,如果運動員個人對保險額度不滿意,完全應該自己去專門購買自己認可額度的保險和選擇險種。要想獲得現在訴訟請求的數億甚至是數十億美元的賠償去高額投保,我想保險公司是樂意接受的,而且還會派出專人全程守護桑蘭的安全。當然,數百萬美元計的保費恐怕不能指望組委會或者國家幫你出。說到底,組委會一方是否應該就保險的問題承擔責任關鍵還是看是否符合國際體育盛會召開對運動員投保的基本標準而不是最高可能的標準,這一點,正常人的思維不難理解。當然,有的時候我感覺桑蘭黃建的內心世界確實咱們一般人不能了解。凡事都要追求利益最大化是積極進取的精神,不過沒有實現利益最大化就要告別人恐怕有點搞笑,這個社會也沒辦法滿足桑蘭和黃健。
如今,如我所說,桑蘭賠償案走到了一個關鍵的十字路口。理清楚哪些訴訟是應該告和可以告的,哪些訴訟是有希望獲勝或者部分獲勝的對於桑蘭而言,至關重要。盡管對桑蘭和黃健的觀點立場無法站在同一麵,但考慮到桑蘭將來還有漫長的路要走,還是想提醒桑蘭慎重並務實地對待即將到來的與保險公司的訴訟和談判。獅子大開口,被人蠱惑放大自己的貪婪隻會錯失與保險公司和解的良機。法庭要判保險公司承擔責任要看保險公司在履行保險合同中有什麽過錯,如果有,過錯有多大也是賠償的具體依據,不會因為原告是桑蘭就無原則同情。否則,我們應該看到美國上流社會全部都是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包括美國的總統以及主審這個案件的法官。
但是,從法拉盛的記者招待會來看,桑蘭團隊極有可能會鋌而走險把訴訟重心從“維權之訴”到“唯錢之訴”的轉變再次轉移到與劉謝夫婦之間的“私人恩怨之訴”。如果是這樣,桑蘭的形象很可能會因此損失殆盡。從法律上來講,之前已經講得夠多,也不想再多講。起訴劉謝夫婦的相關訴訟簡單概括就是訴訟時效喪失,訴訟事實依據單薄基本都是自說自話,訴訟證據缺失或者單薄牽強,甚至很多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反證。而從道德上來講,旁觀的民眾要看的是桑蘭和劉謝夫婦之間的得到與付出的關係。這13年來劉謝夫婦與桑蘭之間到底是誰在付出,而又是誰一直在得到?至於桑蘭黃健想爭論劉謝夫婦的付出有沒有盡到最大化,是不是真金白銀,作為我這個看客隻想問劉謝夫婦為什麽應該無休止地向桑蘭付出。
路平這個證人的出現,也許是桑蘭的幸運,但也許同海明一樣是桑蘭的災難。根據路平見諸報紙和海明博客的第二份證詞透露,路平曾經想趁劉謝夫婦在北京出差期間把桑蘭和桑蘭母親從劉謝夫婦的豪宅帶走,桑蘭不允被母親責罵並重重打了一耳光而大哭,因此引來了薛偉森。薛偉森在聽完桑蘭的哭訴後及時告知劉謝夫婦,而劉謝夫婦急忙深夜在國際長途電話中責罵了路平的挑撥離間導致桑蘭母女失和,並因此終止了路平的治療合同並趕走了路平。桑蘭和黃健都應該好好想一想,當年路平到底為什麽要帶走桑蘭?他的目的和企圖是什麽?桑蘭當年如果沒有堅持,而和母親一起去到路平寄人籬下的住所會發生些什麽?桑蘭後來又會怎樣?路平以一個幾乎是毫無關聯的旁觀者身份受邀出席桑蘭友好基金的公開會議,他聽到自己不能理解的法律意見就可以在自己的雇主家中帶走被監護的殘疾恢複中的少女?說實話,桑蘭和黃健應該首先就路平提出的這部分證詞去谘詢一下紐約的警察局,詢問一下路平當年未遂行為的性質和可疑的動機,劉謝夫婦隻是把路平趕走而沒有報警實在是太息事寧人了。
路平在記者會上已經出示了裝滿“五六公斤重,藝術成分三四層樓高”的證據皮包,而桑蘭依然聲稱要在一兩周之後再去報案,以至於有細心的網友懷疑有可能要事先排練串供。在這裏奉勸桑蘭黃健不要愚蠢到為此鋌而走險,劉國生之前已經勸告過桑蘭到法庭打官司要誠實,我認為他說得不錯。不要高估自己的智商,同時低估美國的司法鑒定手段。一旦走出這一步,恐怕就是再也回不了頭的火坑。
如今,這個案件不僅到了十字路口,桑蘭黃健的人生道路恐怕也到了十字路口。怎麽樣去選擇,也許還有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