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遭遇太糟糕了,好倒黴啊

2004年,女兒在美國生了小孩,三番五次打電話叫我來美國,幫助照顧外孫。我年歲尚不算高,還在一家大公司的做高級財會。雖然添了外孫很高興,但讓我提前退休卻有些不情願,要女兒女婿找個鐘點工或保姆幫忙。女兒說,美國豪宅好住,保姆難找,人工費用貴得很。親戚也責怪我說,掙再多錢也是為了孩子,作為長輩,理應為了下一代犧牲一點。於是,我就提前辦了退休手續,來到美國舊金山。
      讓我吃驚的是,雖然是在美國,但是作為華人,在這裡生活非常方便。 Sears,Castel,Valley法ir等各個商場、超市到處都是中國人。剛開始出門的時候,我就跟國內一樣,看見黃皮膚,黑眼睛的人,張嘴就問:“您是中國人嗎?勞駕,奶粉在哪買啊?”對方常常友善地笑一下,用中國話說著:“樓下,左邊電梯可達”。至於永和超市、小台灣等,索性就是中國人開的。
生活適應後,我除了帶孫子,有時早上也去公園健身。這裏的公園很大,草很綠,環境好,我喜歡看著有活力的鬆鼠在大樹間跳來跳去。
     我在中年的時候就患上過類風濕關節炎,灣區這個地方比較潮濕,有時我常為病痛所困。在公園健身的時候,我認識了一群中國人,他們在練一種名叫falungong的功法。起初,falungong沒有像後來這樣有名,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其中有一個姓黃的年輕女孩子,知道我的關節炎後,勸我也練falungong,說這種功不花錢,效果很好。後來還有個從北京來的姓王的女醫生,也勸我練功。
     於是我就練上了falungong,跟著黃小姐她們一幫人練功。似乎有些效果,但當時孩子也小,我把主要時間花在陪伴孩子身上,沒有太在意,有時去有時不去,黃小姐她們也不管我。 2007年年底,她們主動找我,不是為練功,而是讓我去參加推票。說是這推票是為了更好地練功,推票與功力密切相關,每推出一張,就是長一份功力,自己的病業就會消減一分。有些事現在想想很慚愧,但當時我對於falungong的許多說法深信不疑,於是就跟著黃小姐們去推票。
      我是搞財會的,對於市場營銷的並不在行,有時一天下來,不能推出一張。我又怕黃小姐們責怪我,或者看見她們失望的眼神,有時我還從自己口袋裏掏錢自己買一些票,送給鄰居們。
      從2008年以後,shenyun在舊金山地區的演出越來越頻繁,有時一個星期幾場,推票的任務也越來越重。但是,參與推票的人也越來越多。組織我們開會的不再是黃小姐,有位姓白的女士,還有位姓韓的女士,她們一講話,就是“法正人間”、“功德無量”等話,很振奮人心。後來在舊金山“中國城”,我們採取“掃街”、“掃樓”的辦法,挨家挨戶進行推票。
      情況最好的是2008年上半年,“shenyun”的演出在舊金山較受人的歡迎。雖然舊金山地區也有幾家中國文藝團體,如藝校、武術學院之類的,但規模都很小,象“shenyun”這樣的演出團體在這裡算是較大的。演出情況既好,演出收入就高。因為財會出身,雖然當時一門心思在搞推票,但我估計,幾十場下來,估計幾百萬美元的收入還是有的。比如2009年1月份的那幾場,觀眾約有1-2萬餘人,而票價從48-280美元不等,保守估計,也得有80-100萬美元的門票收入。
      演出完以後,黃小姐們就會讓我們這些人簽些字,說是要讓我們領一些推票津貼,我們也不在乎那些錢,但事實上,每次簽完字,黃小姐們沒有美元發給我們,我們也沒有多問。在推票的過程中,我身邊的一些功友常常從家裡拿錢出來“貼補”。我前麵講到的那個北京來的王姓女醫生,有次我們在斯坦福大學校區推票,十幾個人的飲食、交通,甚至印製廣告的費用都是她主動承擔的,搞得我們很不好意思。後來聽說那王醫生有嚴重的糖尿病。
     2009年下半年,我女婿失業,到處尋找工作。為保證家庭收入,女兒拚命加班,家務事全落到我身上了。我的時間不再寬裕,漸漸遠離了那些功友,但我沒想到的是,黃小姐還是打電話給我,要我出去一起推票,遊行,我婉拒了幾次,其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後來,黃小姐還發動其他功友來給我施加壓力。
      寫到這裡,再回到我對該視頻的一些觀感。
      也許是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作為一名財會人員,我察覺到,他們在財務上是不是有一點問題。比如,shenyun演出,falungong賺了很多錢,按每場1000名觀眾每張門票大概50美元保守計算,shenyun全年的票房總收入是兩千九百萬美元,扣除租賃費用及其它開支四百萬美元,shenyun全年的淨利潤至少也有兩千五百萬美元。但是據說繳納了極少的稅。在稅務問題上,這裡有一些很“實際”的做法。比如,黃小姐她們常常採取虛列開支,比如讓我們領取補貼等辦法來增加成本,進行逃稅。對功友的隱性捐獻,如王醫生的拿錢出來進行推票,也被黃小姐們悄悄地吃進,然後再重複計算成推票成本,納入納稅申報的範疇。shenyun演出的利潤,還有一些以極其高額的廣告費,打給“DAJIYUAN”時報,在法lg的體係內流轉,藉以逃稅。
     還有,在香港和歐洲、新西蘭的活動也需要錢,聽說黃小姐們還以一些特殊的辦法,把錢匯到那些地方去,當然,那些地方也有錢匯過來。由於我隻是個外圍的人,其中的細節就不太清楚了。
     這些情況,後來我托朋友通過電郵都向美國國家稅務局反映了,ISR的警察找我幾次了解情況,據說最近正在立案調查shenyun演出的事情。
     最後申明的是,我對政治毫無興趣,也不想趟這趟渾水。原先我是希望通過練功來健身,沒有想到在練功的過程中,給自己惹了很多麻煩,當然這是另文需要說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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