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看到了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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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卡爾要回銀河係的基地作維修了，他頭腦的思維模塊出了故障，
出現了間或性的思維定式，無論出現什麽新的情況總
聯想到以前的事，這些以前的事，我們一般指七八次輪回前的
記憶。
臨走前，他把艦隊的指揮權交給了我，當然是臨時的。
不過也可能是永久性的。因為他自己也說，真的想認真地死了，
3500年的飛行記憶全部磨去，就是過去地球人說的
真正靈魂意義上的死去，然後再重生。
“你知道我為什麽把艦隊的指揮權交給你嗎？”
“就因為我是真正意義上地球人的後代？”
“你是兩性細胞合成的。保留了我們的祖先，不，我們的創造者，
地球人全部特征，你有熱情，你有直覺，所以，你是
帶領我們艦隊實現這偉大曆史使命的最好人選。”
“我還是人嗎？你不已經把我的機體非生命化了？
否者，我怎麽通過十幾次的輪回，保存了智慧。”
“是的，你還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每次的輪回，我們對你
作了特殊的處理，保留了基因特征，去掉了超人類
的智慧處理。所以，你保留了我們祖先最原始的思維
特征：身體的原始衝動，能給大腦帶來直覺和創造的因子。
你的不完美的，卻有熱情，這對我們現在是最寶貴的。”
“我一直有個想問你的衝動，壓在心裏好久了。”
“哈，這才像地球人的說話方式。而不是什麽，‘語言機製有了
自發工作的動力要求’。”
“既然，黑洞和宇宙的發展基理是一樣的，我們為什麽還要
花那麽大的精力和時間去追求邊界？”
“不對，我們能夠認識黑洞，觀察黑洞，那是因為我們在黑洞的外邊。
而我們無法超越自己的時空邊界，噢，就是你說的宇宙，
但我們又不得不去認識它，因為，我們要把孕育了我們文明永遠保留
下去，就必須不斷超越自己生存的範圍。”
“象胚胎超越母體，象地球人超越太陽係，象超人類飛越銀河係，
象我們自己超越生命周期？”
“啊，你的曆史知識模塊響應非常快。
過去地球人有句非常古老的豪言壯語，‘人定勝天’，
其實是錯的，人不過是物質運動的一種形式，是智能的一種載體，
天是孕育我們這些智慧體的環境，是我們的母親。
孕育了我們現在文明的宇宙，用了120億地球年的時間。
但是我們要超越自我的範圍，因為這是物質運動，甚至是
物能運動的規律。
時空的邊界，是我們必須要去了解和觀察的，這是保護我們的繈褓，
也是束縛我們的鐵鐐，也是埋葬我們的棺材。
最近你有太陽係的消息嗎？”
“沒有。聽說，太陽已經快燒完了，快吞噬我們祖先的家地球了。”
我聽了，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絲非常悲傷的感覺，說不出來，自己
都為自己的情緒驚奇，非常的溫馨，非常的美好。
“如果當初，我們的祖先的祖先相信太空是不能超越的，就會還在地球上
等待末日到來，還在對著個木頭做的十字架默想。
如果我們的祖先相信生命是不能超越的，我們智慧就會被一次次的短暫
生命間隔死亡埋葬，象計算機的存儲器周期性格式化一樣。
如果我們自己相信過去的物理定律是不能超越的，就沒有宏天體控製科學的產生，
更沒有今天這支控製著星雲飛行的太空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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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推門而進，我笑著說，“現在我是船長了。”
“我不是來祝賀你的，是給大家帶來了個好消息！”
“什麽東西？”旁邊的助手吉米頭也沒有抬。
“是我們地球人飛行器曾經留下的音頻信號，片段。
飛行器已經在 10億地球年前被毀了。”
“小白，你看是什麽東西？”
隻用了30秒，我就聽出了規律，“是音樂，是有點悲傷的
情緒東西在裏邊。描繪的是當時地球人對生命痛苦
的經曆和感悟。啊，真美，真好聽。
好象是在描述光和水的故事，光是可見的冷反射光，
水是流動的水。”
我回頭笑，“對不起，你的大腦裏邊沒有這部分功能模塊，
過24小時，我給你加載上去，叫藝術。 藝術是與直覺有關的，
創造和熱情完美結合。
吉米插嘴說：“水溫度攝氏 5度到15度左右。”
我笑，“你又截獲了我的腦電波。偷懶！ 叫你自己去聽，去領悟。”
珍妮妒忌地說，“快給我加上這個吧！ 我也想聽聽地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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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監視屏上出現了非常壯觀的景象！
屏幕的上半方是漆黑，
下半方是紅色的星雲，中間夾雜這金色燃燒的流星，微小的黑洞
在不斷碰撞爆炸，然後消逝。
全艦的警報聲響起了。
“危險，高溫，高輻射，高能量區，突破防護星雲外層。”
“危險，加速度矢量推進器失靈。”
“危險，時間場測度儀器失靈。”
“危險，內層防護星雲出現物質脫離。”
。。。。。。
記下關鍵的數據後，我下達了轉向指令。
此刻，我熱血沸騰，120億年見一回啊，
突然，我又回想起老船長的話，“不要在邊界上停留太久，
外麵的宇宙可能是在‘坍塌相’中，艦艇瞬間脫離我們自己
的宇宙，就可能被吞噬在黑洞中。”
我們戰勝了死亡，戰勝了光速，戰勝了迷信，
終於見了類似120億年前偉大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