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預報的夜間氣溫是零下5度，為避免管道凍裂，睡覺前老馬拔掉了車外的進水管，然後放空車內滯留在水管裏的水……露營生活總有這樣那樣的情況出現。
昨天上午老馬大概9點回來的，黑猩猩一樣衝我吼了幾聲，意思是仍然沒肉吃……這段話有毛病，黑猩猩應該是吃素的。
午飯後，老馬和我去鄰村買了幾袋胡蘿卜和蘋果，為白尾鹿提供的。打獵和釣魚一樣，隻是為了一頓昂貴的免費晚餐。20年前老馬有過自己的農場，3000多棵楓樹，那時他不打獵，也拒絕別人在他的土地上打獵。“我不知道我以前怎麽想的。”他說。當時老馬20萬賣掉的農場，現在掛牌100多萬了。
晚飯後，我們帶了一件啤酒去大姐家。大姐不在，她和牌友去餐館了。老馬和paul沒聊多久，起身回了拖車。沒法，我隻得跟回去咆哮了一陣，然後返回大姐家。正和Paul聊著，老馬推開門，一動不動地站在入口的地毯上。
“去和Paul握個手。”我走過去，攔腰抱住老馬，轉頭對跟過來的Paul說：“你倆一直是最親近的兄弟，現在你很強壯了，你得照顧你弟弟……你沒得選，我們中國人就這規矩！”
我們不會真正地改變，最終我們隻是成為了真正的自己。我看到了命運的末途。
寒冷席卷了我
荒涼中
我站得更直
在毀滅的前夕
我已重建鍾聲、塔樓
強壯的地形
死去的會一直死去
我以重生之手
拭去記憶
今早六點陪老馬打獵，我留車上，他蹲帳篷，發來照片，但距離遠遠超過弩的射程。
鄰村的秋水。
窗外的牧場。
偷吃野蘋果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