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帝都,當然什麽高級的東西都有了。
80年代去北京上學前,周圍的老太太們都來慰問,送來各式老火靚湯,表達可憐之意:要去沒湯沒水的地方受苦受難了。北方的湯在廣東人的眼裏隻是涮鍋水,廣東的“糖水”,在北方更是難覓蹤跡。
我寬慰大家:我高中時去過北京和其它北方城市,參加比賽和各種活動,加起來也有一個多月,各種難吃的飯菜都吃過了,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到了北京,第一個打擊時開學不久的中秋節,硬的像石頭的月餅。買的雪糕味道也沒有奶油味,都是牛奶加香精。巧克力就更是怪怪的,查成分表,用“代可可脂”代替了“可可脂”,怪不得塑料味。
同宿舍的北京哥們,帶我去了他家,對他們吃的的東西我覺得太不新鮮了。但是他把涮火鍋的銅鍋帶到學校,在大冬天裏吃羊肉,確實是一種前所未有享受。
經過若幹年北京的洗禮,我已經對食物的鮮味不在挑剔了。後來在美國灣區生活多年,吃的假中餐假粵菜多了,但總算能安慰一下中國胃。後來接觸了一批廣東老鄉新移民,他們吃不慣沒有“雞味”的雞,沒有“鍋氣”,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地道的粵式菜市場和餐館,跟他們一起去吃了,感覺我對新鮮食材的追求已經差很多了,在他們看來已經不是廣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