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博士後,曾經也是想著自己一肩挑:老板沒經費我就得走人--還真因為沒有經費離開了兩年!再回來,還是硬撐了五年,直到拿到又一輪grant。。。
給領導說:這一輪幹完,我該在大學工作了20年出頭了,也就是達到了退休的最低標準。退休金不多,夠兩老吃喝,孩子們的學費也許不夠。我不準備那麽累了,放下,讓學生們去幹,不爭第一作者,不爭好的project。。。
不一定能出結果,不好做的project就成了我的任務。別人挑剩的,我撿起來做。老板也知道可能成可能不成,趕proposal需要數據也不找我了。常常看著我的數據說:假如你都做不出來,那就是沒戲了。。。
實驗室的文章作者排名我從第二到第三,現在第N了。我不管,學生們高興我就高興,我給他們服務打下手,隻開發疑難技術。他們能畢業能發大文章,就有可能帶來下一輪funding;他們畢業走了,我還在這裏享受新funding。一個學生做老鼠實驗需要助手,他不教其他學生,願意教我:你和別的博士後不一樣的。。。後來才知道,他想讓妹妹來我們實驗室讀研究生,不肯教其他學生,怕有競爭。而我是不一樣的。。。
放下了就解放了。七點上班三點下班,常常一杯咖啡喝到老板十點十一點進實驗室。讀讀文獻,解決的疑難技術毫無保留地教給學生,讓他們的文章能上好一點的雜誌。大家和和氣氣,實驗室每年都是新學生想進的目標。。。
沒有競爭的日子,要是川爺不砍NIH funding,我還真不想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