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大陸做生意的台商正在台北,想找一位懂英文的機要秘書,問我有沒有興趣。我想到我少女時代的夢想,想我如果到大陸去,做一段時間了解環境後,離開機要秘書的位子,找一家工廠當女工,然後找個老實魯鈍脾氣不好的農民工嫁了,用我還不錯的容貌讓他快樂,用我的柔情撫平他的脾氣,替他生養孩子,給他一個溫暖的家,實現我少女時代的夢想。當然在台灣也有許多底層人士,但在台灣我有許多既有的社會關係,很難隱名埋姓做這種事。
於是我去應征這份工作,當場拿到offer。那位台商說請我吃完飯,好多談工作的事情。赴晚餐之約前父親給我一個當地的小手機,說有事就趕緊打給他。吃晚餐時那位台商盡談他個人的事而不是談工作,讓我覺得很不安。然後他又建議晚餐後去唱歌。我假意敷衍,借著上洗手間趕緊打電話給我父親。我父親很快就出現,原來他就在餐廳附近徘徊。他借口家裏有事就把我帶離開那裏。那份工作我當然就放棄了。
如果當時那位台商不是那種人,或許我就真的走上那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