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逛成都——羅莎蛋糕,滴滴司機,基建,城投》
文/馬青
路過玉林中路的羅莎蛋糕店。進去,買了盒壽司,7.5元。每次去羅莎蛋糕,都會買這種糕點,所以,一眼就發現漲價了。
問收銀員:“這種壽司漲價了?”
“嗯。”
“原來六塊錢一盒,是吧?”
“是。”
“不光漲價了,份量還變小了。原來,一盒好重呢?”
“原來一盒170克,現在130克。”
“漲了好久了呢?”
“漲了兩個星期了。沒法,原材料漲了。”
早上,準備出門時,已經八點二十,和我姐約定的碰頭時間是八點四十。隻好叫滴滴。
一上車,師傅就問,今天沒上班啊?
“今天休息。師傅,你還在上啊,元旦都不休息?”
“做都做到這個了,有啥法呢?我隻在限號那天休息。”
“專職開滴滴?”
“原來做服裝,和我老婆一起。”
“做服裝好啊!咋不做了呢?”
“不好做!前年,我們請了六個人,去年,隻請了四個。上個月,又開走一個。以前,我要不要開下車,基本上都在幫我老婆。去年,我基本上都在開車。”
“做女裝,還是?”
“我們做七色坊那種風格的。”
“民族風女裝?”
“嗯。另外,還賣點內衣。我們的衣服主要針對中年婦女,這部分人上網買衣服少些。我們的店在大邑街上,和成都比起來,大邑那邊的人工低些。反正,越來越不好做了。”
“現在,我全在網上買衣服。實體店的衣服太貴。”
“所以說嘛,網店對我們的衝擊確實大。不過,住家附近的人,還是有人喜歡去實體店買內衣。我們賣內衣的同時,賣女裝。”
“在哪兒進貨呢?”
“荷花池。”
“隻在大邑開,沒開分店?”
“去年,動了下,在華陽那邊。結果,一動就虧,虧了三十萬。”
“啥叫動?”
“動就是,在華陽又開了個店。現在,完全動不得。唉!”
“下一步咋辦呢?”
“我們在考慮,是不是線上線下一起做。”
上個星期,我家樓下的一家童裝店關門了。昨天,去樓下修鞋店縫補斜挎包。我問老板,剛剛過去的一年生意可好,老板連聲道:“不行,不行。今年,哪行都不行,莫得哪一行說行。”
“收入是不是減少一半以上?”
“差不多!”
今天,去三道堰某小區。小區裏麵冷皮秋煙的。目測,入戶不到百分之三十。同行者說,這下,房子更難賣了,習總說,房子是拿來住的,不是拿來賣的。
“好久說的?”我問。
“前不久,在全國經濟工作會議上說的。”
“總書記插手房地產,還說是市場經濟!我吐!那個劉總統,在法庭上,“我的的最後陳述”裏說,中國經濟走向市場,文化趨於多元,秩序逐漸法治。還說,監獄柔性化管理。經濟走向市場,還有那麽多蒼蠅老虎?文化趨於多元化,還隨時封口、封貼?法治,還大範圍抓捕維權律師?他娃級別到了,可以在裏麵種菜、種花,就說“柔性化管理”。那麽多受酷刑的……”
“劉總統?”
“劉曉波。”
“得諾貝爾和平獎那個?”
“嗯。”
“那還是凶嘛!”
“莫言,狗屁不通的,還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呢!諾貝爾獎,可想而知!”
忘了一個插曲。今天,和一個在美國學習的小朋友視頻。
“你覺得,在美國,最安逸的是啥?”我問。
“空氣好,吃的安全,吃穿便宜。不過,美國基礎建設搞得不好。”
這邊基礎建設大上特上,高鐵、地鐵、快速公交眨眼就修好,農村變城鎮,高樓林立,但是,代價是人權、國民健康、青山綠水和子子孫孫的財富和資源。
去過美國的中國人,總愛說美國是“大農村”。言下之意,城市景觀沒中國那麽現代化,沒有中國各大城市比比皆是的高樓、地鐵、快速公交。其實,中共國的基建都由各地城市建設投資公司支撐。城投成立,由各地政府擔保。也就是說,為了方便從銀行拿錢,政府瞞天過海地戴上“城投”這張麵具。問題是,一直這樣“拿”下去,怎樣還,就成了大問題。怎樣還?發新債,還舊債,債務越累越大,直到暴雷。而在泡沫經濟下,暴雷遲早。
今天,我們經過的一路都在挖——重修沙西線。這個項目是成都城投編的又一個框,編好框,就從銀行拿錢。拿到錢,改造沙西線用一部分,不可言狀的另外一部分進入權貴腰包。
今天,2017年元旦,空氣嚴重汙染,空氣指數308。
走在灰塵撲麵的三道堰馬路上,我姐拿出口罩戴上,也遞給我一個。
小區裏,不少住戶都把自己家裝進不鏽鋼籠子裏,其它國家的公民會不會這樣?沒有安全感,走在霧霾中,吃著地溝油,高喊緊密圍繞,哈哈!
安全社區?口號而已。
回成都的路上,經過人民公園對麵的老媽蹄花店。三家蹄花店,都號稱總店。到底哪家是?
收紙板的師傅說,紙板三毛錢一斤。
在門衛處,看見今天的《成都商報》,頭版頭條上又是口號:努力奮鬥才能夢想成真,大家擼起袖子加油幹!
努力奮鬥夢想成真,還是努力投生夢想成真?擼起袖子加油幹?不能射了,隻剩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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