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蘭道爾的福爾摩斯基本就是可以完全歸屬這個範疇。
他的忠奸善惡都是符合所屬時代的大眾品味的,基本不會進一步挖掘人類更豐富和隱秘的一麵。
阿加莎的獨有就在於她開始探討人性, 就像馬普爾小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樣,人性。波羅經常炫耀自己的灰色腦細胞,馬普爾則是一個未婚的老處女, 她仿佛從來沒有進入過複雜的家庭生活,但卻是一個非常清醒的旁觀者。
這一點是否有阿加莎的聰慧的側影。
阿加莎很多作品裏麵都有極度變態的人性,各種毫無底線的陰謀。它們發生在家庭內部,親密的人,熟人,朋友之間。
人類對金錢財富私欲的貪婪可以變成無以複加的凶殘。而這些人,很多也是人模人樣的,當時算得上貴族階層。很多是以受害者和弱者的形象出現的。
如果說誘發這些惡的原因可以歸結到社會生活的話,繼承法和婚姻法可能要承擔責任。
阿加莎最有名的(無人生還)是個偉大的創作,它不僅故事離奇恐怖,而且後麵的動機異常深刻。那就是法律無法執行正義的時候,那些逃脫的壞人該如何處置。
這種高級的意義感賦予了整個故事靈魂。
後麵日本很多社會係的推理小說也繼承了阿加莎的脈絡,展開了對社會和人性的反思。
比如鬆本清張,東野圭吾。
從某種意義上講,阿加莎是相信人性本惡的。
她有些故事非常超前,涉及到同性戀,畸形的老少戀,兄妹關係等等。就是說,阿加莎對人類欲望的瘋狂是毫不留情掩飾的。
這些瘋狂都是犯罪的根本驅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