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是全托,隻有周日一天在家。托兒所是一個小社會,就像集中營一樣的不自由,我倍感孤獨,特別想回家。
我把“越獄”當成了事業,瞄準一切機會逃跑,被送回來會受到懲罰,但還是越戰越勇。最驚險的一次;我媽在單位突然見到了我,大夏天,滿身汗泥的出現在她麵前,我媽嚇死了,因為離托兒所至少要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經過多個路口,馬路,也不知我走了多久,太熱了,我一邊走一邊脫衣服扔掉,還好,沒一絲不掛。我媽找到一個大盆給我洗澡,現買的衣服和鞋子,又給我買一些吃的,我像立功授獎一樣得意,太幸福了。我媽趕緊給托兒所掛電話,居然沒人發現我的逃跑。然後,又給我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