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到了,我前幾天種豆得豆的豆牙,不失時機地出來了,真讓人高興。
以前我沒經驗,一種下後就開始惦記,不時地拔開土看看發芽沒有,恐怕埋深了豆牙拱不出來。
看完了又趕緊蓋上土,怕它們著涼。等它們終於出來白尖尖,就如獲至寶,把育盆放在書桌,邊幹活邊觀察不時地手指頭摸摸。
日子過得好慢,它們進步更慢。開始先拱出來的的牙其實是脖子,下麵才是腦袋,聳拉著,一點都不精神。也可能初次見世界,害羞。
一段時間後,這些腦袋們才揚起來,並分開,中間撇出兩片小葉,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開始了我們看到的生長。
有一些不發芽也沒動靜的,我會刨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有時發現它們沒了蹤影,可能化成了土;有的則是還在慢慢長根。我意識到,當你看到露牙的時候,它們其實早就在暗暗使勁地生根呢。等根生得差不多了,如同潛水人觸底了,它們才猛地一躍,竄出土裏見光並呼吸空氣。
覺得自己太不夠沉著了,我應該撒種後,澆上水,過幾天再隨便澆些水,然後就不管了,去做別的事情。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天,不經意地一看,呀,枝繁葉茂,上麵結了許多許多的豆角,果子,,,,那時,我會呲開我的牙,摸摸這個,捅捅那個,準備好大的籮筐,開始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