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坐飛機戴口罩,尤其是勒得緊的的N95,是一件兒難事。
如同汽車尾部裝一消音器muffler, 人嘴巴部位也安裝了一個。這樣大半個臉部的肌肉,被緊緊地固定住了。時間久了,麵部及腦袋其他部位則被勒得生疼。記得我去店裏拍護照照片時,攝影師說我臉上有道深印,等了好久消了才拍。我麵皮兒薄更易出印兒。飛機上我換了兩耳戴的N95,結果是我的傾聽俯耳給生生拽成了招風耳。
扣上口罩我就不想跟人說話,即便是美麗的空姐。一是我不想費勁大聲嚷嚷,二是嘴巴動須帶動全臉肌肉群還有耳朵跟著一起說活。實在需要表達時,我就隻擠擠小眼兒算是微笑。我平時皮笑肉不笑,有時則肉笑皮不笑,現在則是皮與肉都歇著不笑,僅靠眉目傳情。
不過這樣也好,少說活省心省勁,我不啃聲矜持時據說氣質最好。況且我嘴巴鼻子本來就難看,讓他們僅憑我的小眼睛猜我長相吧。當然路上也沒人關心我長什麽樣,隻有過海關時他們似乎喜歡看我真實麵目,於是我就掀開口罩朝他們呲牙一笑。
扣住嘴巴未能阻擋住吃飯,每當那時我就摘掉口罩,做賊似的嘴巴一陣動完了抹嘴又戴回口罩。
口罩繩子實在應設計成寬些的帶子,邊沿兒也應寬些。你想想我才坐十幾個小時都這樣,可那些細皮嫩肉的小空姐們每天都這樣,該多麽的難受啊!
出來後脫下了口罩,單是自由地呼吸,是多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