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夫子哥的風,也說大辮子。
我認識兩個大辮子。
一個是我高中同學,學霸,美女。辮子到小腿。每次洗頭時,烏黑光亮的頭發披在身上,像一件黑鬥篷。校園裏嫋嫋婷婷走過,絕對靚麗風景線。
高三時,為了省下梳頭和洗頭的時間,毫不吝惜,一剪刀把辮子剪了。
有留起這麽長辮子的毅力,也有喀嚓剪掉辮子的決心。這就是美女能成為學霸的原因。
另一個大辮子是我老家的鄰居,比我母親大不了幾歲,但按排行我母親得稱呼她三嬸。
我有記憶時,她已經是個中年偏老年的婦女,辮子開始花白。
天天與老頭吵架。互相罵娘,有時甚至大打出手。
後來老兩口都分開吃飯了。老頭呼啦呼啦吃完麵就唱歌,嗓子高亢響亮,堪比蔣大為。
唱一會兒,跟老太太吵一會兒。吵架跟唱歌一樣響亮。
前幾年回去,老兩口頭發都全白了。老頭還是唱歌。老太太早剪了辮子,也去跳廣場舞了。
倒好像不再吵架。可能吵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