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冬裝”是今天的主題之一,我也盤點一下。
1. 第一件滑雪衫
80年代我上高中時,擁有了第一件漂亮的滑雪衫。那時的女孩子們都穿棉襖,要扮靚就靠巧手的媽媽做的花罩衫別致一點而已。我這滑雪衫在當時可是時髦貨,修身卡腰、後背還帶個裝飾性的袢袢。我爸從上海出差給我買的。
也許這“大件”太出眾了,讓我記到現在。同時從父母身上學到兩件事:一是愛一個人要用對方喜歡的方式去愛。比如當時我父母覺得棉襖多暖和,並不看好這薄薄的晴綸棉滑雪衫,但他們心愛的女兒喜歡呀。雖然就當時的消費水準,這件滑雪衫相當昂貴,我保守傳統的爸爸卻主動給我買了。
二是凡事看光明的一麵。記得爸爸給我買的是藏藍色,我有點失望,說“是為了耐髒給我買這老氣的顏色”?爸爸說:“也不完全是。顏色鮮豔的式樣都不如這個好”。媽媽馬上接口說:“這個多好搭配呢,戴個漂亮的紗巾就不老氣了”。我一聽就開心了。
2. 灰藍大衣,青春飛揚。
上大學時我才17歲,懵懂的孩子不懂審美,大學時的冬裝我都不記得了。
讀研時,自己有津貼;家裏經濟條件更上層樓,零用錢給得足足的。我在各方麵成熟很多,包括審美也開竅了一些。那幾年,堪稱自己的“高光時刻”吧。
記得有一件質量上好的灰藍色羊絨大衣,主色調是暗藍,但有點偏灰,陽光下又泛著點青紫色,非常百搭。上課時,我常穿一件深粉色長到大腿的寬鬆毛衣、緊腿褲、黑長靴,既隨意又颯爽。現在流行lulu塑身褲,我想“嗯,姐也曾經穿過”。周末或有活動時,內搭米色高領羊毛衫、毛料直筒褲,戴上我爸給我買的長項鏈,也簡單大方。
我的脖子長、肩寬而平,適合穿長大衣。那會兒沒人教我,也沒現在這麽多時裝雜誌和自媒體,我自己悟到了,挺開心的。
3. 紐約白領的Max Mara
20多年前來紐約工作後,隨即買了一件長至小腿肚的黑大衣,必需品啊。那個冬日裏在冷風嗖嗖的樓群間穿行的我,意氣風發。雖然再不會有那樣的熱情,但,畢竟有過。
4. 兒子幫我拽著青春的尾巴
兒子長大成人,我還不老。兒子不甘自己的媽媽淪落為抱著狗、膝蓋上蓋著小毯子、頂著雞窩頭刷手機的大媽,很努力地陪我逛街買衣服,希望我依然是個很酷很潮的媽媽。
那兩年添置了不少我喜歡的冬衣:比如米色青果領的半長呢大衣、深紫人字呢的短外套、黑色翻毛皮衣......可惜,當時買了很喜歡,但慢慢不再有機會穿。
5. 郊區大媽的山寨大鵝
我沒有大鵝,但五年前Woolrich在我們這裏開店時,正好兒子和女朋友來家裏,於是我給我們仨各買了一件。除了沒有袖子上的大圓疤疤,看起來挺像大鵝。性價比不錯,外表還低調。我穿過兩個冬天,很暖但有點厚重。
6. 從眾的始祖鳥,支持國貨。
近年來我完全成了一個懶人,穿衣服怎麽舒服怎麽來,必須輕便、寬鬆。
疫情前曾穿了一件始祖鳥短款羽絨服回北京,兒子說“為支持國貨特意買的“?
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帶明顯標誌的衣服。這語氣,顯然不滿意嘛。我當然知道最好穿他替我選購的衣服與他相會,但那些衣服實在沒有這鳥衣舒服。
鳥家的衣服是以前的“洋氣”品牌也好、是現今安踏集團的“國貨”也好,我隻圖個舒服。
很快要時不時去辦公室晃悠一下,我得盤點一下這些冬裝了。賤賤地有點小激動呢~
祝大家新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