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心髒病發作,住院已是第五天。不。能正常行走,要用拐杖,上樓更覺困難。我明白:身體要恢複到半年前的狀況,不大可能。說真的,七十五歲了,死不足懼,憂心的是心梗突發而死,那樣,自已倒痛快,但對家人的打擊太大。正因這樣,感覺症狀不對,就往醫院跑。可是,這幾天,醫院天天有病人死去。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昨天,下午三點半,賀先生打來電話問:殷老,在哪裏?
我說:在家。
賀:在家?
我:是的。
賀:幾次給你電話都關機,真的在家,沒有外出嗎?
我:我在住院。做檢查,手機關了。
賀:病了?……那好,那好……我報告陳書記,到醫院來看你……
……
這幾天,幾個部門都有類似電話。
北京開“二會”,有人擔心我進京了。
我納悶:公安一直對我監控,手機有定位,怎麽會連我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今天,有人告訴我:他們擔心你有反偵察能力:采用人機分離——把手機放在家裏,人卻走了!
唉,這麽做,值麽?“二會”與我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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