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波愛國愛民,真誠又勇敢,讓人敬佩。
但他的觀點卻太幼稚,讓人無語。
對任何一個真正為中國著想的人來人來說,幾百年來最重要的事情是整個民族的獨立與發展,而不是某些個體的飛黃騰達。
飛黃騰達的個體在任何社會製度下都不缺。而中華民族作為一個整體近代以來飽受屈辱的現實,卻是幾種社會製度都沒有改變的。經曆種種嚐試,種種失敗,最終扭轉這種局麵的,是土共的人民路線。
這個結局是曆史的選擇。上天眷顧中華民族,給她機會,讓她重新以一個整體的姿態崛起。這是兩百年來的事實,也是最近半個多世紀來真實發生的事實。
誠然,由於發展的需要,在整體崛起的過程中,不利於團結整體的思想被壓製了。個人的自由被極大地壓縮。不論是政治上,經濟上,還是思想上,都是如此。
忍辱負重,這是中華民族在近代史上的傳神寫照。
這種犧牲,不是一個人的,也不是一些的,甚至不是一個群體的,一個階層的。這種犧牲,是一個民族的,是這個民族中所有個體的。上至王侯,下至黎庶。
但這種犧牲對一般人來說,可以忍受。但對於另一部分人來說則是不可忍受的。這一部分人就是當代精英,他們奮起抗爭。最近的代表是公知,稍早一點兒,就是劉曉波等人。
為什麽大家都犧牲,別人能忍而精英不能忍呢?
因為普通人想象力能力都有限,被壓縮掉的部分不大。而精英們則需要更大的伸展空間,因此他們被壓掉的部分比較大。對他們來說,如果不被壓,他們會在經濟上有更多的財富,政治上有更多的權利,生活上有更多的方便,當然,思想上有更多的自由。
精英之為精英,本應如此。他們的要求說起來也不錯。
但是可惜,他們生不逢時。首先,上天給這些自由派機會的時候(比如洋務,改良,民國),他們不夠堅強,未堪大用,不是向封建勢力低頭,就是向資本主義低頭,或者向帝國主義低頭。總之,他們一見到更強大的,就隻會低頭。這也不奇怪,因為自由主義的本質,就是欲望主義,為了欲望什麽都可以做的。他們這樣低了一次又一次,中華民族的整體利益就被損之又損。於是上天另擇有骨氣的來帶領這個民族,就把這些精英們曬到一邊去了。
說起來,如果說精英們的個體主義與自由主義沒有錯,那麽精英們所反對的集體主義也沒有錯,甚至更高尚,隻是不容易堅持,不容易走正。
問題就在於,集體主義付出無數犧牲,已經實際掌握權力的情況下,自由主義想張張嘴就把人家收編了,你說他好意思不好意思,當權者(已經是當權者,不是純淨的集體主義了)會不會樂意?他不樂意,你還強要。結果就隻能是一個,禁之。
精英最常喊民主與自由,卻不太喊公平。因為精英的意識裏,最恨的公平。一樣勞動,他要多分配。一樣的地位,他要特權。一樣的待遇,他最冤屈。人家人頭換來的東西,他想鼓動舌頭就拿走。
精英最喜歡用的,就是民主,認為他們是民,應該做主。其實他們還真不是人民,他們是人精。人精能不能做主,近代曆史已經證明了。而他們沒有做主,也正說明了那不是人民的選擇,他們代表不了人民。至少在近代史上如此。
有人會說美國,你看美國是個人主義,資本主義,照樣強大。為什麽那時中國就得集體主義才能強大?因為曆史時期不同。正是因為以個人主義為宗的歐美已經強大,容不得再有大國出現跟他們平起平坐。如果中國跟英美同時起步,確實有個人主義的精英主義的機會。但那時中國沒有起步。後來再想崛起,就必須要能吃得一切苦受得一切難的集體主義了。
劉希望中國再被殖民三百年,以為這是為國為民,其實是天真幼稚。他敢想敢說敢坐牢,這很了不起。但這種想法本身是典型的把民族命運當籌碼換精英個體自由。靠這個思想,中國仍將有人有機會過貴族生活,但中華民族將永無出頭之日。
換一個角度,劉是看到了當權者或者民眾素質之不堪才奮起疾呼。這更說明劉的見解是幼稚的。政治上的或者素質上的不堪不是因為當被殖民的時間不夠長,而是有骨氣做主人的意識沒有被充分喚醒。給貴族當奴仆的結果隻能是了解貴族的禮儀而不可能成為貴族。要想成為貴族,就要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財富,有自己的骨氣。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獨立的尊嚴與能力(當買辦做貿易也能賺得財富,卻不關獨立)。
劉要中國好,卻要中國人接受西方的殖民,不知道自己的獨立才是尊嚴之源。真是高尚的想法,幼稚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