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國》、歌和龍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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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媒體人龍應台說,“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引發網友一片撻伐。稍微有點藝術修養的都知道,大河當然不隻是大河,稻花也不隻是稻花,象征手法、修辭手法,都是文學創作最基本的。“兩岸猿聲啼不住”,當然不是在寫猿或者猿聲。這是文學ABC。

所以,我早說,台灣人基本上是亂用“作家”這個詞的,龍應台是寫報屁股的,沒有什麽像樣的文學作品,當然不能算是作家。但因為台灣亂用,大陸很多人將她視為作家。

一個講座,通過社交媒體放大,龍應台作家的底牌被掀開,大陸網民大呼上當。最扯的就是龍應台還出來狡辯,結果一句“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丟人現眼。不要說作家,中學國文都沒學好啊!

龍應台談歌曲,本來就是個笑話,既不懂曆史,也不懂文學藝術,香港大學這次算是栽了,請龍應台暴露港大講座選主講者的人業務不精,以名氣取人,有違大學的學術精神。

三四十年代,上海本來就有兩種音樂,一種是抗日救國的音樂,一種是靡靡之音。在國破家亡的時候,什麽音樂是主流音樂,稍微讀點曆史(還是民國史呢)就知道。當龍應台傻大姐般地教訓港大校方,不懂陳歌辛就是斷層的時候,當然被學生以三四十年代的主流歌曲《義勇軍進行曲》來詰問了。龍應台曆史知識之差,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還要教訓學生,“國歌之前不是國歌”,實在是洋相出足。

龍應台是個“蔣粉”,不過老蔣要是知道自己的粉絲居然將三十年代的靡靡之音視為主流音樂,沒從地底下爬出來算是好的。 龍應台說,這些靡靡之音,後來成為逃亡台灣的200萬大陸人的心靈慰籍,姑且相信一回。不過,這不正好是國民黨為何失去大陸的最佳注腳嗎?

作家王蒙上次在新加坡開講時說,共產黨就是唱歌把國民黨唱敗的。現在龍應台給了很好的說明,原來他們都是聽著靡靡之音敗走台灣的啊! 三四年代,同樣在上海,出了田漢、聶耳、賀淥汀、冼星海等一大批名垂青史的歌曲作者,他們的作品有現實主義的,也有浪漫主義的。龍應台隻知道靡靡之音,還自以為是教訓港大校方“音樂斷層”,實在是無知到不能再無知。

到了現場合唱《我的祖國》,這哪裏是什麽紅歌,這是一首藝術歌曲。龍應台承認之前沒聽過這首歌,我相信現場合唱她也聽不懂歌詞,她居然裝模作樣說“多好呀”!好個屁啊,裝什麽裝!

其實,五十年代中國創作了大量的藝術歌曲,包括電影插曲。《我的祖國》並非我最喜歡的。這首歌文革解禁後我才第一次聽到,覺得郭蘭英唱的那種陝北唱法中帶些嗲氣的表現方法很不習慣,你要麽就陝北民歌,要麽就朱逢博那樣洋氣起來。 雖說不喜歡郭蘭英的唱法,但對這首歌的藝術性,我是很佩服的。記得在新加坡舉行講座時,我專門講這首歌。當戰士們在坑道裏,水都喝不上一口的情況下,卻以“一條大河”、“風吹稻花”的浪漫主義的情感表達,是一種多麽崇高的藝術表現力。

我記得我在講座裏還講過一首歌《彈起心愛的土琵琶》。我說,在如此艱苦卓絕的時候,還要自製土琵琶,唱出“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這樣的情懷,是怎樣的藝術表現力啊。 這種將政治藝術化的表現方式,確實是創作的極高境界,你不得不服!

相比較而言,龍應台舉的例子《綠島小夜曲》明明是情歌,卻硬生生將其口號化,可見龍應台的藝術趣味是多麽低下。 我記得我第一次聽《綠島小夜曲》是在1980年代的大陸,歌曲播出時還特地注解“綠島,又名火燒島,關押共產黨人的地方”。在這個注解下,我覺得共產黨人真是太浪漫了,坐在牢裏,看到的卻是“椰子樹的長影”和‘“明媚的月光”,想著的是“姑娘為什麽默默無語”。 可是,到了龍應台,趣味就變樣了,硬是說這是包裹在情歌裏的政治歌曲。虧她還說得出什麽心裏“最柔軟的部分”。

龍應台在台灣成了作家名人,當然有當年報紙少,她在中時寫專欄出名的緣故,但也反映了台灣藝術人才的缺乏,才會讓龍應台這類“小清新”大行其道。 但台灣也不是沒有懂藝術的。當年台灣校園民歌的先驅李雙澤、楊弦,通過“敵台”聽到了《我的祖國》這首歌。他們因此立誌要寫出自己的歌,從而引發了“寫自己的歌”的校園民歌運動。李雙澤更是受到啟發,寫下了在台灣具有深遠意義的歌曲《美麗島》。這首有著《我的祖國》影子的歌曲,龍應台應該聽過。但是當過文化部長的她,居然不知道對台灣流行音樂具有關鍵影響力的《我的祖國》,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龍應台港大講座,不僅僅是國共文化鬥爭的意外延伸,也是文學藝術和小清新文化的一次尖銳衝突,這次衝突的影響,曆史將證明是深遠的、巨大的! (作者: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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