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較喜歡思索為什麽有些人會那樣想,理解其中的邏輯關係,想通之後有豁然開朗的感覺,這樣,世界上就越來越少怪事。然後寫出來接受世界的檢驗,還能驗證我推理的過程是否嚴謹。
顯然,一個人作出一件怪事的時候,是有內因,有外因,有起因,有發展、經過、結果。
頤和園覺得車禍的比喻輕描淡寫,顯然她理解的車禍和我理解的車禍截然不同。這符合大眾對女司機的思維定式。也許是因為她沒有認識到車禍的嚴重性。也許是我對車禍看得太重。
出人命的車禍,無論對受害人的家屬還是開車人來說,都是一件極大的衝擊。如果你撞死過無辜的路人,我相信你不再會有這種稱之為輕描淡寫的理解。沒有經曆過,卻能代入並且產生同樣的情感衝擊,大多數人都不能通過極簡的敘述做到。但大多數人都可以通過具體入微的細節描述做到。這是讀小說能有身臨其境感的基礎,也是人類交流的基礎。
我對車禍理解的深入,是見到美好被摧毀之後。看著美麗的臉龐再無聲息,知道活潑的孩子失去了歡笑,那種感覺如果沉浸下去,會讓人窒息。
反思一下的話,就是對車禍摧毀的美麗產生了感情。
把六四比作車禍,這看似意外,也是曆史的必然。我對加害方和受害方同樣抱有深厚的感情。在《悲慘世界》中,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從痛苦中擺脫,這給六四悲劇類似。情感的衝擊超過理智的堤壩之後,對局中的犧牲者似乎是一場災難,對冷血的曆史來說也未必光明,若要光明,也許需要人同樣冷血地找出其中的規律。
恨和愛似乎是走的同一條路,當被恨占據之後,愛就窒息。恨似乎是互相隔絕而產生。而愛似乎是深度溝通而產生。後者可以通過“讓陌生人迅速相愛的36個問題”來一窺端倪。陌生人能在很短時間內相愛,其原因就是通過設計的36個問題,達成了深度交流。
溝通的成本很高,但取得的豐厚報酬也很大,因為它產生巨大的幸福感。這種幸福感似乎不隻是多巴胺那樣簡單,而是有表象有內在理性基礎的幸福,是可持續的人的幸福。
隔絕最省力。用以積蓄能量,結果還是去打破重重阻礙去溝通。
附錄:此文產生的留言見這裏。在留言中,大號螞蟻的敘述看起來更輕描淡寫“比起當年老區土改,大饑荒,文革,六四才死幾個。中國有現代史嗎?會被忘掉的。不急”。這有點象放大和縮小來看事情,當用放大鏡來看重的時候,可以從中學到經驗教訓,也許可以提煉出曆史規律。當用縮小鏡來看的時候,直接可以忽略了。人類通過忘卻讓自己變成了上帝在巨大的迷宮中放置的老鼠,永遠也走不出迷宮。
智叟(Wiserman)接受的觀點是六四是“公開挑戰和推翻社會主義製度”。這也說得通,至少從智叟和鄧小平的角度說得通。我的理解是:人群中有可能有改良派,也有可能有革命派。而矛盾激化後,改良派也可能變成革命派。但因為其中的暴力革命派而將改良派也一起悶死,和倒洗澡水連孩子一起倒掉一樣要不得。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58404/201606/1002686.html
《無名的“王維林”-坦克人 (64事件的坦克高清大圖10幅)》:留言中說“照片好;旁邊的公共汽車燒毀殘骸,更接近“全部的真相””,這種因為物而輕視人命似乎要不得。現在發達國家中民主常出現打砸搶,因為別人砸物而殺人,這種思維似乎很普遍。但法治國家老司機的做法似乎就是讓警察穿得不容易受傷,把打砸搶繩之以法,而不是防衛過當去殺人。中共對六四看起來似乎是鄧小平沒有毛周這種老司機的經驗,符合他當逃兵的恐懼心理。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69714/201606/100246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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