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政治經濟學的長處與缺陷
有跟帖者說,政治經濟學是馬克思主義的精華內容,我不能苟同。
這兩天,我重溫了《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篇,幡然醒悟,人們啊,《資本論》的長處沒學好,卻被《資本論》的缺陷搞得五迷三道。
《資本論》和馬恩理論的長處,主要是勞動不僅創造了人類本身或人類社會,而且是創造社會財富的源泉。當然,無論馬恩說,或沒說,世界就是如此,事實就是如此,曆史就是如此。我們尊崇馬恩,把勞動創造一切看成其理論的長處,盡管馬恩理論無助於眾多的具體勞動創造。
列寧尊馬恩為師,主要基於馬恩唯物辯證法的思辨力和科學社會主義的感召力,十月革命的成功是列寧主義的勝利,與《資本論》沒有半毛錢關係。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第一句話,開宗明義地寫道:”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占統治地位的社會的財富,表現為‘龐大的商品堆積’,單個商品表現為這種財富的元素形式。因此,我們的研究就從分析商品開始。”
然而,對根本不存在“龐大的商品堆積”的沙俄和大清,從商品開始分析,無異於對牛彈琴。所以,《資本論》對“破”沙俄沒用,列寧隻得另辟蹊徑,采用直接打碎國家機器並取而代之的辦法奪取政權;同樣,列寧攻打大城市的“斬首”戰法,在中國的弊遠大於利,毛澤東隻得另辟蹊徑,走“農村包圍城市,最終奪取政權”的道路,與《資本論》隻有一句話的關係,即毛澤東說的“馬克思主義千頭萬緒,歸根到底一句話,造反有理”。曆史證明,中國“造反有理”的曆史打陳勝吳廣就開始了,有沒有《資本論》,中國都是成王敗寇。
《資本論》的根本缺陷根源於馬克思為“破”而傾心之作,即為破掉資本主義社會製度而戮力。注意!馬克思的《資本論》是為破掉西歐的資本主義社會社會量身定做的。
事實上,且不說在商品生產和商品交換不發達的沙俄和大清,即便在西歐各國,《資本論》也沒發揮出“破”的力度。總之,就“破”而言,《資本論》沒起到馬克思預期的作用,當然也沒有取得馬克思預期的結果。
恩格斯說過,馬克思沒有任何私敵,盡管馬克思批評他人經常比對敵人更有尖酸刻薄。筆者也沒法跟馬克思套上私仇,盡管以下的論述比馬克思的敵人還要明白無誤地“敵視”。
首先,必須強調指出,馬恩的政治經濟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前蘇聯建政與馬恩政治經濟學沒有半毛錢關係,建政後不久,斯大林卻把馬恩政治經濟學教條化、宗教化、極端化,以致教條主義在斯大林身後變成修正主義的重要誘因之一,結果,前蘇聯的馬列政治經濟學教條既無助於不斷提升國民經濟和改善民眾福祉,也無力阻止前蘇聯變修,最終,馬列主義,包括其“精髓”的政治經濟學,隨前蘇聯的土崩瓦解而被拋棄進曆史的垃圾堆。
同樣,源自前蘇聯的馬列教條在新中國也經曆大致三階段:1、極端化主宰階段;2、僵化邊緣化階段;3、明當大旗實際束之高閣階段。如果拿《資本論》考考所有國內所有高官、低官,可以斷定,99%不懂《資本論》所言何物。中國共產黨一度瀕臨“反腐亡黨,不反腐亡國”的境地,《資本論》的作用在哪裏?
其次,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把簡單問題複雜化,故弄玄虛,引君入甕,讓人認同。
《資本論》開篇要研究資本主義社會財富的元素形式—商品,卻馬上偷換概念,闡發“物物交換”條件下的商品,目的是一步步揭開馬克思自娛自樂設計的謎,那就是,揭示不同使用價值引發的商品交換背後的抽象的價值,在通過勞動創造價值,把資本家占有剩餘價值的不合理性的謎底公之於眾。
馬克思無視了,具有使用價值的物,不都是勞動創造的,即便物有使用價值,決定其交換價值的也完全取決於創造該使用價值的勞動時間,商品的價值終歸是市場上供需強度博弈和配置的結果。例如,用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無法解釋荷蘭殖民者用廉價串珠從北美土著手上買成曼哈頓島的交易。
無須諱言,無論馬克思多偉大,他事實上是思維超常、身無長物、四體不勤、無以養家的書呆子,他的《資本論》主要是書齋裏的產物,是憤世妒俗的結果,是已經被前東地區民眾普遍揚棄的“皇帝的新衣”。
再次,《資本論》把價值量的決定歸結為勞動時間,根本無視同樣勞動的不同勞動者的效率差別,按照馬克思的主張,按同一的勞動時間來衡量不同勞動者的勞動,並支付相同的報酬,這在新中國最左的年代也是無法實行的。
最後,商品是社會關係的反映,是供需雙方發生交換關係的產物,商品的社會屬性取決於社會關係的性質。如今,無論社會製度若何,都可能出現“龐大商品堆積”的情況,從單個商品分析起始,根本無法推導出整個社會的龐雜社會關係。商品是“果”,社會是“因”,馬克思在《資本論》裏故弄玄虛,倒果為因,是《資本論》理論脫離實際的根本缺陷,令《資本論》成為理論脫離實際的鼻主。
馬克思在《資本論》裏專門指出和批判了商品拜物教和貨幣拜物教,殊不知,馬克思自己就滿眼皆物,輕飄飄地通過兩個公式,把“為了貴賣而賤買”的人歸類為資本家,歸類為憑資本而無償占有雇傭工人創造的剩餘價值的“惡魔”。
不計社會公正問題,劉鄧認同“剝削有理”,有他們的道理,因為資本家階級整體肯定會據有的剩餘價值,是以個別資本家投資的巨大風險作為代價的;同樣,劉鄧認同“剝削有功”,也有他們的道理,因為資本家的投資為無產者提供了賺錢謀生的機會。
人類社會終究要向普遍公正的社會演進的。馬恩看到了社會不公問題,試圖為人類指明解決問題的方法和出路,用心良苦,但曆史已經證明,並在持續證明著,“破”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實現社會公正的下下策。
毛澤東念念不忘通過“鬥”來“破”,深信“不破不立”,以圖先“破”後“立”,其實也是遭了馬克思“破”字當頭“的道兒。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毛澤東用自己的思想引領民族獨立和保衛獨立碩果,所向披靡,到文革卻”喪失自我“,誤入”無產階級專政專政下繼續革命“的歧途,以致人亡政息、三七蓋棺。
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