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積極推動反腐, 中國貪官給世界的影響是大陸官場已經病入膏盲,認為無官不貪、中國官場已無藥可救。相對地,美國和西方世界給人政治清廉、公務員財產透明等印象;優劣對 比,深入人心。但仔細檢視比較,未必如此。中國官場貪腐雖嚴重,卻是個人偏差的「偏態」,因個體累積變總體腐敗,有如「腫 瘤」仍可割除;反觀西方,尤其美國,許多「製度」性貪腐掠奪是「常態」,集體腐敗現象處處可見。中國貪腐挖肉補瘡還有藥物可醫,美國貪腐可能如癌症,已深入骨髓,成為絕症。
有位華裔美國藉財稅專家最近對筆者提出這樣的觀察。他不是維護中國專製和價值的人,更痛恨貪腐,純從專業觀察,提出上述特異見解,認為美國貪腐是一大片,中國隻是個體和小規 模貪腐,小巫見大巫。有無道理?本文試加引伸,供作觀察美中國情參考。
貪腐在中國歷史上從未根絕,史上即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一說。但多數時 期,貪腐都是違法失職,偷偷摸摸行為。如今大陸即使貪官猖狂,很少人認為貪汙理所當然。貪官「末世心態」,有機會快撈;撈夠了配偶、家人移民,錢藏國外,狡兔三窟。
這些現象大家耳熟能詳,厭惡之至。周永康、穀俊山被抄家後人民幣堆積如山,富可敵國,令人過目難忘。隻要習近平、王岐山有心整治到底,即使難弊絕風清,至少貪官須收斂,提心吊膽過日子,知道貪汙不是製度所容許。
反觀美國,處處見製度性貪腐。用「貪腐」定義這些現象,可能有爭議。如果泛指不公平掠劫財富利益,效果和貪腐無異。 所謂製度性貪腐,就是「合法掠奪」,受法律保護,即使不合情 理,但在「合法」權益的保護下,旁觀者隻能徒呼無奈。
試舉數例:美國西岸29港口碼頭工會與資方月前因談判陷入僵局,導致罷工。資方提出條件包括簽五年合約,每年加薪3%: 退休金提撥增加11% ,增至每年8萬8000元。碼頭工人平均年薪 14.7萬元,五年後年薪增至16.9萬元。碼頭工人無須付任何健保自付額,看醫師、住院、動手術一律免費,拿藥每次收一元。這種待遇淩駕九成以上須高學歷的專業工程師等人,但工會仍不 滿意,每隔幾年就罷工,癱瘓美西貿易,等於幾萬人就癱瘓全美國。它比貪腐可怕,卻享有法律保障,名正言順。
再以各城市消防員待遇為例。基層消防員每年十餘萬元待遇 (年薪和加班費),通常毎周工作三天(在消防隊駐所值勤待命,哪怕不出勤,24小時照樣吃喝睡覺也算上班),很多消防員每周的另四天再找一份兼差。如此豐厚待遇,導致消防員招考常是封閉式的「父子兄弟世襲」,外人 難以加入。
再看各城市教師工會或公務員工會,腐敗例子俯拾即是。有些好學區教 師年薪達10萬元,學區為教師付健保費每年達2萬元,每年扣除寒暑假僅上班九個月;教師退休後照樣拿與在職時全額或九成待遇,領到死為止。
洛杉機市府普通水電工人,年薪達15萬,還享優渥健保、休假和加班費。有些 公務員拿莫名其妙的變相加班費,甚至比薪水多。這些「美國現象」都有如製度性貪腐,公僕合法撈取公共資源,與貪腐的個人行為比較,製度性掠奪卻是「大家一起來,腐敗一大片」,它的影響其實比個人貪腐更嚴重,鯨吞政府和公共資 源,卻有製度保護和合法外衣,外人莫可奈何,構成美國體製的沉重包狀。
和中國官場貪汙比較,美國各領域的腐敗分臓現象,卻難像反貪一樣得到糾正;相反,它反而不斷得到強化和擎固。美國過去國力堅強,禁得起這種掠奪,有資源大家搶,資源分配公平與否,看選票和政治實力。如今時移勢易,壟斷和不合理掠奪,美國社會已承受不起,漸形成拖拷美國,讓美國 失去全球競爭力的元凶。
這種貪腐現象,愈來愈迫切需要社會和政治改革,清除製度的不合理包 狀,但西方在民主政治運作爭選票下,各級政客無人願冒險推動改革,於是腐敗蔓延,直到把製度拖拷。美國國力衰退,這是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