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論的關鍵在於,中國人發達了其實也是喜歡衛生的,但是喜歡的是個人衛生,公共衛生不相幹。這一點,早在改革開放之初的大雜院宿舍樓就已經顯露無遺。中國人什麽時候搞公共事宜呢?一定是強製強權下的組織和任務的運動。公共事宜雖然跟個人有關,但是沒有個人主動去管。因為誰管誰倒黴。因為公共組織包括政府,在中國從來就不是代表公眾的,隻是管理公眾的。
代天牧民,精英政治。就是中國的特色文化。養豬的養羊的隻要豬羊夠肥,其他舒服不舒服的有所謂嗎?說到底還是農牧業水平的社會管理體係。不是工業化導致大汙染,而是沒有真正徹底地工業化導致大汙染。就好比當初的農村集體經濟,後來又分田分地搞了個體承包之類的。真的是個體比集體更先進嗎?你個高大上的聯產承包,先秦井田製就這樣了吧,兩千年的東西還能先進到哪裏去?可為什麽還那麽有效果呢。不是集體經濟的方向是錯的,而是集體經濟的管理是錯的。人家的社是經濟組織,你的公社是政權組織。政府搞經濟不是左就是右,因為不是順著市場的道路流向。政府要做的是理順和建設渠道,讓大家方便流暢地走。而不是自己去開車。不信邪的結果就是小農業小企業紅火了一陣,還是沒有什麽競爭力,還成為汙染的大戶。還特冤,幹得最苦,掙得最少,挨打最多。而肥大的央企呢,還不是當初公社大隊的放大版。行業政府而已。不論從哪頭說都不是工業化的管理體係。前者是部落製,後者是諸侯製。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