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其實是'竊邦'--揭秘中國首富陳小魯

一劍飄塵 按語:這文章中提到陳小魯自己講的一件事情,很有意思。那是陳在沙龍上訴苦,文章是拿來批駁陳作為紅二代的掙錢本領大。但是從中看到,早在1992年,8000萬美元的國有資產,是如何輕描淡寫就被“自己花”了,而陳又是如何利用關係,談笑間,把這筆巨款變成了區區8萬美金的罰款。看完以後,誰還敢相信中國的富豪榜?我是不認同這個作者的觀點,說陳是中國首富。紅二代中,首富排不到陳。


作者:閑言


(一)


看了《南方周末》的相關報道,才知道在2014年風頭無兩的資本巨鱷——安邦保險集團,其實際控製人原來就是著名的“紅二代”陳小魯。以安邦集團高達萬億的資產,陳小魯實際控製的財富,應已遠非馬雲、王健林之流可比。事實上,可能他才是無名有實的真正“中國首富”——怪不得坊間流傳,“因為種種原因”,中國真正的巨富都是隱形的;浮在麵上的那些“首富”什麽,隻是笑話而已。要知道,安邦還隻是陳小魯手上實際控製的眾多產業之一。


在此之前,陳小魯名聞於公眾的,是其於2013年,以前紅衛兵著名領袖的身份,公開向文革中受傷害者道歉。當時就有人覺得奇怪:文革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為什麽陳小魯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他早幹什麽去了?看了《南方周末》的相關報道,了解陳小魯的發家史,才明白陳公子突然站出來“道歉”的動機所在。


陳小魯的“第一桶金”,最具象征意義,充分演繹了他的發家之路。在“文革道歉”名聲大噪後,陳公子曾一時昏了頭,在中國金融博物館書院主辦、搜狐財經合作的“江湖”沙龍第十五期上,公開講述了自己的發跡史:“下海以後就賺錢養家,我們主要幫助企業上市。我當年辦了一件事,廣深鐵路要上市,後來因為鐵道部內部矛盾沒上得了,這個事就推遲了。推遲以後,他們就把自己的一筆應收款給賣了,賣了8千萬美金自己花了,後來又要準備上市,這個時候把8千萬美金回購回來,回購回來就有問題了,因為外幣進來的時候,沒有經過外管局(領導是吳曉玲),外管局就不幹了,他們說怎麽能這樣。我去找吳曉玲,我說,你批了5億美金,我們當時國外最大的融資就進來了,你不批就沒了。後來她想半天,那好吧,罰,罰8萬美金。整個項目做完,還有一個價格,當時是計委物價局定價,我們爭取了價格浮動,給個定價,上浮下浮20%,等於是打破鐵道價格壟斷開了個口子。這兩件事做完,整個項目做完以後,我們拿了多少?30萬人民幣,企業給我們多發了30萬,說獎勵。”——上下嘴皮一碰,陳公子60萬元就輕鬆到手。這可是1992年時的60萬嗬,怪不得官員親屬發財容易,“紅二代”“官二代”中的富豪多不勝數。然而,陳公子對此卻很不滿意,而且頗有怨念,他抱怨說:“後來所有人聽到說,你這個錢光8千萬就不是這個市場價,你根本不是搞市場經濟,8千萬拿1%是80萬美金,當時600多萬人民幣。”——如果按照陳公子的這一“市場價”算法,“紅二代”“官二代”們聚集財富的速度就更快了,比直接印鈔票還快——這還隻是陳小魯向媒體公開披露的版本,在這種公開“漂白式”的講法背後,底下的色彩和精彩必然更多。


第一次是沒有經驗,價值被嚴重“低估”。第一次以後,陳公子就致力於按“市場價”發展業務了,其事業也進入“標準國際投資管理公司”時代。陳公子在全國各地成立了多個“標準國際投資管理公司”,主要業務是“**關係及政策谘詢、戰略發展谘詢、收購與兼並、企業上市財務顧問、投資管理和直接投資”。實際上,這一時期陳公子的主打產品是修高速公路和基礎設施建設。眾所周知,這兩項業務都是權力主導的產業;沒有深厚的權力背景,想都不要想進來。陳公子當然不缺關係和背景,以高速公路當時一公裏修築指標,轉手即可獲利千萬的“市場價”計算,陳公子當然賺得盆滿缽滿,其個人財富獲得“超常規發展”。


(二)


雖然事業越做越大,但錢越多越感覺不安全,總擔心“文革暴徒”什麽時候又會回來劫富濟貧。一方麵是財富“超常規發展”達到一定程度後的高處不勝寒,另一方麵是欲圖謀更大、更超常規的發展,陳公子開始考慮“安全加固”問題。作為將門之子,陳小魯似乎是從作為古代戰爭經驗結晶的“36計”中得到了啟發,他讓其公司裏的小弟,被《南方周末》描述為“長相頗為英俊,1米73左右的個頭在南方人中算高的,加上能說會道,所以容易討人喜歡”的吳小暉,巧妙地“邂逅”了“一位原國家領導人的外孫女”。按照財新《新世紀》的最新報道,這場“邂逅”應是發生在安邦保險成立之前。而當雙方的關係趨於確定(也意味著陳小魯的關係網、保護網進一步擴展,已經牢不可破),“北京來人,到平陽縣調查吳小暉的背景”之前後,陳小魯旗下最重要的事業——安邦保險就正式掛牌成立了。

成立於2004年的安邦保險,其起步和發展均深刻體現了陳小魯式的“智慧”。剛成立時,大股東是上汽、中石化等巨型國企,陳小魯的個人股份則分散隱蔽在其餘幾個私企股東之中。那時的安邦保險,按現在的劃分標準,稱之為國企毫不為過。當時的國企投資是實,私企投資是虛,顯然陳小魯早就設計好了:如果安邦保險情況不妙,自己就安全撤退,讓國企頂缸;而如果發展良好,就進行“民進國退”的市場化改革,叫國有股滾蛋。有著權力護航,又是在杠杆最給力的金融領域,安邦保險的發展速度很可能超出預期。於是,在前政治體製改革研究室局長陳小魯主導的“改革”下,國企的股份越來越虛,個人的股權越來越實,安邦保險越是業績驚人地發展,國企的身影越發淡出,最後,安邦終於蛻變成了毫無疑義的私有企業。2011年5月30日,安邦保險進行第五次增資擴股,注冊資本增加至120億元,陳小魯掌控的上海標基、浙江標基、嘉興公路等3家公司,合計持有安邦保險集團51.36%的股權。陳小魯在法律上,也真正成為了安邦的“實際控製人”——一個偌大的桃子,就在時機恰到好處時,被輕巧地摘走了。


在陳公子的“實際控製”下,安邦保險多有“超常規發展”的驚人之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2011年11月11日被《南方周末》稱之為“蛇吞象”的交易:以56億元收購了總資產超過1600億元的成都農村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35%的股權,成為其第一大股東。在陳公子治下,按照《南方周末》的報道,監管部門多次專門配合了安邦,或出台新政策,或修改老政策,總之務必要讓安邦實現“超常規發展”。有著如此給力的“隱形翅膀”,安邦又如何能不“展翅高飛”?隻是不知道陳公子有沒有按照他自己所信奉的“市場價”,為此支付相關費用? 從2011年5月到2014年1月,陳小魯一直是安邦保險集團法律上的“實際控製人”,通過實際控製的三家公司——上海標基、嘉興公路、標基投資集團有限公司(現更名為美君投資集團有限公司),控製著安邦保險集團51.36%的股權。但在陳小魯以“文革道歉”高調出名後,在安邦保險即將實施更高調、更華麗的激進戰略前夕,陳小魯明智選擇了退居幕後,將前台交給自己的小弟吳小暉打理。2014年1月、9月,安邦保險集團進行了兩次增資擴股,總計引入31位新股東,注冊資本擴充到619億元。而原有的8大股東,除上汽、中石化外,基本也都進行了複雜多變的股權變更。這些新舊股東公司與安邦集團之間,充滿了互相咬合、疑竇重重的交易,有的股權架構竟高達六層之多,以至於安邦內部人士也告訴《南方周末》記者說:“我覺得老板是不想讓外界搞清楚安邦的股權結構。但我們的直覺是,股權再分散,實際上還是老板的。至少‘大格局’,沒有改變。”——也就是說,安邦的“實際控製人”仍然是陳小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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