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
人民作家的本質—說說《歸來》或《老農民》
人民作家的本質，當體現於兩點：一個是所寫東西是否典型化；再一個是是否將典型化納入人間正道的走向。前者是藝術造詣問題，後者是社會立場問題。
就 象從不懷疑莫言會把他想表現的東西表現得淋漓盡致一樣，也從不懷疑張藝謀擁有調動一切藝術手段的能力。對他們而言，問題的關鍵，已經不是藝術造詣問題，而 是社會立場問題。因為立場有了問題，走向就會出問題，甚至典型化也容易被扭曲。諸如電影《歸來》，實際上是捏造了一個罕見的離奇故事，並以此來控訴反右革 命運動對人性的摧殘與折磨，是早期“傷痕文學”的繼續。這樣的事有沒有呢？可能有，因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普遍嗎？有幾個右派那麽苦？是張賢亮有那麽 苦？還是王蒙有那麽苦？如果不普遍存在，那它就不夠典型。把個別當普遍來表現，就不和於藝術典型化的基本創作原則。如果他們是被錯劃了的右派，那是誰錯劃 的？如果這樣籠統地反映，就很容易把恨集中到毛澤東身上去，就等於誠心製造對人民開國領袖毛澤東的憤恨。你們懂毛澤東博大而高遠的精神世界嗎？你們理解一 個千古罕見的政治聖人的根本追求嗎？這樣囫圇吞棗地埋汰他，合適嗎？
浙 江杭州有個張永生，曾是早年浙江省革委會副主任；河南滎陽有個範先生，曾是早年河南省革委會常委；徐州有個張朝陽，曾是早年徐州革委會成員。由於他們都曾 經是文革造反派出身，所以在改革開放後，都蹲了監獄，幾十年都過著非正常人的生活。據調查，這樣的現象，在全國各地都有，幾乎是普遍現象。他們的苦，比起 張賢亮、王蒙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要說文革是對的，就算是錯的，那罪也不在這些人。懲罰這些人，純屬政治心胸狹小。你看人家曹操，打敗袁紹以後，凡是暗通 袁紹的，一律既往不咎，那才叫政治氣魄與政治胸懷。如果有作家以此為素材進行開掘，我相信是不會違背藝術典型化原則的。左派裏為什麽沒人寫？寫出來指定要 比《歸來》深刻的多，會更能心靈震撼，會兼具人生啟示意義或政治意義，會提高階級鬥爭、路線鬥爭覺悟。
近 期又連續開夜車掃視了電視劇《老農民》，該劇實際上也還是對早期“傷痕文學”的繼續。與電影《歸來》所不同的是，反映的不是對知識分子的傷害，而是對農民 的傷害。劇中的馬仁禮，是地主兒子，有文化，有智慧，還當社長，是被巧妙歌頌的對象。僅憑這一點，就不典型，那個時候，地主兒子當農業社社長的，幾乎是絕 少見的。非常明顯，由於階級立場、社會立場存在問題，不僅藝術的典型化被扭曲了，價值取向與社會走向也被扭曲了。至少，它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確立，沒 有提供來自於藝術方麵的助力。劇中隻單純強調吃飽飯問題，絲毫不顧階級路線問題。為此，還專門設計了個農民叫“吃不飽”。修正了，複辟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了，又受了現代化包裝了的二茬罪了，你光吃飽有什麽用？還不充其量當個臨時的飽死的鬼？
同樣帶有明顯控訴毛澤東的意蘊，好像毛澤東搞社會主義運動乃至文革，統統都是瞎折騰，就是誠心與農民作對，就是昧著良心不讓農民吃飽飯。
電視劇裏那樣的事有沒有？可能有，或者也可能普遍，但仍有個如何開掘的問題，從哪個角度反映的問題，要折射什麽主題的問題。
某 些地方黨的幹部能不能準確理解毛澤東及其路線？貫徹執行毛澤東及其路線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人？一些人，是否真正理解了毛澤東及其路線？到底是想一絲不苟地貫 徹執行毛澤東及其路線？還是故意機械教條地往邪裏搞，以便故意給毛澤東及其路線抹黑？這絕對是個問題。為什麽反右擴大化？為什麽大躍進那麽激進？為什麽文 革統統被打倒？還搞群眾鬥群眾或武鬥？這些都是毛澤東他老人家的實際想法嗎？不可能嘛。
我 就不信，毛澤東作為大知識分子，會認為那麽多知識分子都是敵人。我還不信，毛澤東作為大文化人，會同意把文物都當成四舊給毀了。我更不信，毛澤東作為農民 出身的人，一個有史以來最對農民過日子牽腸掛肚的領袖，會相信一畝地能打一萬斤糧食，會同意砸鍋賣鐵大煉鋼鐵，會同意把自留地裏的苗鏟了，會隻準農民養公 豬不準養母豬，會同意隻幹革命不種地，會變著法兒地不讓農民吃飽飯。電視劇《老農民》裏的那些個事兒，到底是毛澤東道上的人讓幹的？還是劉鄧道上的人讓幹 的？打著毛澤東旗號幹壞事故意損毀毛澤東，這種事兒他們少幹了嗎？這種事兒，到現在也還有。中國有不少政治投機分子，一直都在利用毛澤東的招牌，偷偷享用 著毛澤東創造的政治紅利，卻不認真落實毛澤東的想法，默默幹著假公濟私的勾當。這是中國現代社會中隱藏多年的一個不容忽略的政治怪胎。
為什麽不在這上頭挖掘一下，並深化其主題呢？如果編導們能從這個角度進行開掘並提煉主題，也就有了和於社會本質的意蘊，它將會變得非常深刻，因為它揭示了中國政治社會的本質內涵。那就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鬥爭的複雜性與詭秘性。
問題的關鍵，在於這樣的作品難以問世。而《歸來》或《老農民》這類作品，才會暢行無阻。這說明，根本問題還不是作品自身問題，而是宣傳導向問題。如果高滿堂按我提煉的主題去寫《老農民》，就指定不能問世了。
政治是決定一切的，統治者是決定一切的。至少在中國也還是這樣。因此，在人民無權無勢之前，說什麽都無異於扯淡。
不問青紅皂白，把過去的所有屎盆子都往毛澤東頭上扣，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也最陰險惡毒的政治醜陋和文藝醜陋。
我 也是經常產生創作衝動乃至靈感的，但都讓我擊退了。我沒有精力或時間了，不能再寫長篇或劇本了，還有幾本書等我打理呢。也許你們不知道，要寫長篇，就得入 魔，就需天天和筆下人物一塊兒過日子，每個人物都吃的很透，性格基調才能把的準。不然，你寫不好，寫出來也不可能是成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