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01
如果把時光倒回到2000年,FIuichtlinge移民問題尚屬政客在圓桌上插科打諢和平息真正尖銳議題的“潤滑劑”,就如同同性戀和氣候變曖問題一樣,那個年代FIuchtlinge和Asylanten移民和難民尚未有明確政治意味的分野,現在則不同了。默克爾2009年的斷定“多元文化在德國已死”,目前蜂擁而至德國的來自全世界的難民則進一步裝點了這個論斷。難民問題上的關鍵先生是誰呢?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就是“利”。
讓我們從萊比錫說起。10月28日的下午5點,Johannisgasse大街26號,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這裏公寓的13名住戶震動,開門後,房屋公司給了他們一個單子,兩個月之內必須搬走,這裏的房子已經被移民局征用了,將有200名難民安置在這裏,車庫也將被改造成臨時住房。租戶們猶如晴天霹靂,他們還在盤算著在這裏過聖誕節,但是麵臨著繼續找房源的境地。房屋公司還說了,一個月內車庫必須先騰空,否則就算裏麵還停著車,也將會上鎖,到時候弄不好的話,大家麵子就不好看了。租戶們無非就是待宰羔羊隻能乖乖聽命,這種冷冰冰的背後卻是熱騰騰的利益。
我們要提及一個人,Michael Klemmer,盤踞在此處的超級大富翁,行蹤詭秘,而且是某高爾夫倶樂部的最大合夥人之一,坊間送他綽號Asy-Baron,“難民公爵”。他的父親就是社會民主黨的老黨員了,和瑞典政治家前聯合國秘書長達哈默司克德過從甚密,據說第一捅金就是二戰後的難民營安置,拿到了來自聯合國的難民遣散費分配權。1989年柏林牆倒塌之後,父子二人的房地產生意再次爆棚,承建了整個科特布斯和Rostock羅斯托克70%房屋的翻新和新建。子承父業,2014年僅僅萊比錫他就拿到了490萬歐元的難民房屋安置預算,每年獲得57萬的租金(30%聯邦政府,70%聯合國撥款),這57萬是拿到手的,至於這490萬怎麽用,他自有辦法,在完成難民定額的倩況下,一批雜貨小超市出現,老板也多為難民出身,這些租金要四倍價錢於難民營的地皮費,至於經營利潤也要抽12%。當然“日爾曼土著”也有不願搬走的釕子戶,比如一個叫Burkhard Jung的小夥,說合約還有6月個,房屋公司無權趕他走。對Michael Klemmer來說,這都是小事,隨即給這個青年寄去了“車庫曖氣毀壞未能及時報修”,“草坪未按時修剪”,“房間裏養了倉鼠”,三罪並罰的賬單,不走?能找理由再給你寄三個。“他們往往都不會選擇打官司,律師費貴啊。”物業公司的職員Winfried Lehmann笑嗬嗬的對記者說。
阿赫邁德.薩義德.薩基.阿普社拉赫是來自敘利亞的難民,9月中旬拿到了德國的居留許可,激動的心情在三天後變得有些狐疑。他的郵箱裏多了各種通訊公司、醫院、和警局的通知和各種廣告。他不清楚在他拿到綠卡的那一刻,他所有的信息其實都不在僅僅屬於他。房屋裝修公司European Home Care和警局,稅務局的合作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不過他們比受到處罰的德雷斯登S&L und ITB公司要搞的圓滑隱秘,S&L und ITB已經被査出和敘利亞難民的蛇頭有牽連,低價購得難民的身份訊息,高價出賣,買家自然是琳琅滿目的電話公司、網絡公司、私立醫院、甚至是地下的販毒黑幫。2013年靠著2000多名難民的各種資料就純獲利65萬歐元。
和一些隱藏起來的陣營不同,在難民問題上衝鋒陷陣上躥下跳的不用說是紅十字會和各種慈善團體等“佯裝小清新”們。Red Cross und Caritas,簡單的邏輯是,難民越多,他們能拿到的預算資金才能越多,比如紅十字會和一些私立醫院開展免費給難民注射疫苗的服務,這種醫療成本平攤到每個難民的頭上是每年4670歐元。由於難民極大的流動性和不確定性,沒有人真正去調査到底多少難民接受了這頂服務,而這筆錢到底在紅十字會怎麽做賬,其實也不難,戶頭放到醫院頭上,“洗白”是很正常的,而處於政治需要,沒有那個政客願意觸碰紅十字會和慈善團體這些高唱人權、關愛、種族平等、醫護無國界……這些髙大上的東西。
此外,難民激活了龐大的律師行業,按照聯合國協議,每個難民都擁有請律師的權利,但是九死一生來到歐洲的屌絲們已經被蛇頭搜刮的一文不剩,隻能靠移民法院指定律師行,律師行也給剛入會的新手練習的機會,官司輸贏的錢反正都是聯邦政府出大頭,不單單是難民,和所有NGO和慈善團體都有掛靠。於是出現了這樣喜劇的一幕,被各個集團收買的移民局官員在2013年敘利亞毒氣醜聞發生後的碰頭會上,北烕州和黑森州的難民營的總負責人為了爭奪更多的難民名額當場打了起來。
這些賺的盆滿缽滿的既得利益者背後可曾想過德國的未來,可曾為焦慮迷茫的德國土著有過半分憐憫?金錢麵前,良知無非廉價,綠黨黨魁Winfried Kretschmann在鏡頭麵前麵對難民問題的媒體責難的時候,大言不慚的說Das Boot ist nie voll(船永遠裝不滿),意思是我們有充足的餘力對付難民問題,可是麵對德國各地蜂擁而起的右翼排外團體越來越多,我的信心在一天天減退,上帝保佑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