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經濟科學出版社」所出的《中國經濟學向何處去》書中,廣泛收集大陸知名學者對當前中國經濟學發展之意見。 做為主編的於光遠以“目前世界處於曆史大調整期”指出: “應該從時代的經濟學中”去尋找時代的特征。
而對於在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之間的選擇,他說: “我當然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有一種執著, 非常喜愛。”可是也強調“偏愛可以,偏見不可”, 說固然可以疼愛自家孫女, 但不意味著別人家小孩不可愛;在經濟學的問題討論中, 也要「百花齊放, 百家爭鳴」。
於光遠抗戰前畢業於清華物理係,並加入共產黨,長期在 中央宣傳部工作,1964年任國家科學委員會副主任,後又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兼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研究所所長。1977年再任國家科委副主任。於光遠長期從事經濟理論研究工作﹐早年曾和華羅庚合作,打算共同培養「經濟數學」的人才,因文革之故未能實現。也支持許多新的經濟學科如生產力經濟學﹑國土經濟學﹑經濟社會發展戰略學等的創立,並對消費經濟學﹑旅遊經濟學等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也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的院士,是一位跨學術和行政領域的通才。知名的民運人士嚴家其當年便是他在社科院的博士生。
在和任仲夷(曾任廣東省委書記)合作的《於光遠超短文中》,他以相當幽默的方式, 丟出了一些看法,如用「積極地不幹預」,來解說老子的「為無為」。他又自封為「發起家」,自許 能早於他人做進步觀念的點火者,自嘲「 我不怕別人說我隻發起而不去從事所發起的工作」。
他多次在不同場合引用唐朝劉長卿詩: 「細雨濕衣看不見, 閑花落地聽無聲。」來比喻:在改革開放中,整個社會也是在「看不見」和「 聽無聲」 中,排除種種阻礙、默默地起了變化。
他自認不會寫小說和詩,隻能寫些短論、隨筆,算不上是「文學家」,隻好自許為 是有誌成為文壇新秀的「學文家」。
由於常對一些跨領域和新興的問題發表見解,他自稱是「門外漢」,但「關心門內事」,喜歡在門外向內張望,不是專家卻發表議論, 他說這是「望家議論」,提醒作為「望家」者自己要虛心,旁人則請勿以「妄加議論」視之。
而對於「知識分子」老是在各種運動中成為鬥爭對象,於光遠則以「當今世界正在走近知識經濟時代」,以中國何時告別「知識分子問題」的疑問, 指出: 應該到了提出討論「知識分子問題的問題」的時候了。
對於在大陸寫文章發言之尺度, 他則說: 「不過打擦邊球越來越不容易, 因此對技藝的掌握要求也越來越高了」,由此可理解,他絕對不隻是 一「學文家」。
以於光遠的好學,加上複雜的背景和經曆來看,他在各方麵的見解值得重視。可說是中國當代思想解放運動和改革開放的重要參與者和見證人。於光遠曾提出“三個30年”觀點。第一個30年,從1919年五四運動至1949年新中國成立;第二個30年,是從1949年全國解放至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第三個30年,即1978至2008年北京奧運,中國經濟改革可以基本完成。
2008年之後三十年的中國往何處去?如何回應08黨章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