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到北京順義縣插隊經曆(7):農村衛生

如今已經記不詳細那時每日親躬的上廁所情形了,但後來我們知青宿舍(在大黑子家住半年多後我們搬去的)右邊幾十米外那常去受罪的一露天土磚砌廁所的肮髒很久都留在我噩夢裏。那裏屎尿滿地麵進去便很難下腳不踩著,惡臭衝天,髒不忍睹,進一次惡心幾天所以後來幾年腦海中都在消化那積累之惡心。隊裏對這類“公共廁所”是偶然派伺弄糞肥者(可是村中任何人,但一般地位較低者,如前述“張侉子”等)去清理下順便把糞尿收集出來,但可想而之張侉子等收拾得一定馬虎且肯定沒幹部檢查監督所以歲月積累臭氣肮髒愈甚,後來我們在知青點兒住時多數是到池塘邊的樹叢草地解決大小便,方便完了踢土草埋埋,總比上那“公廁”難受少些: 昨日有一自稱“傻人兒”類毛新宇者博友宣稱其考證過“爺們兒”(即男性)是“站著撒尿”的,其實該“廁”之臭惡即使你在上方飄著幹也痛苦萬分。我近年曾到北京協和醫院住院處廁所方便過,情況稍好雖仍在用幾十年前的蹲式茅坑且無手紙但估計已足令“傻人兒”類毛新宇等愛國賊們激動不已要宣稱“祖國”站起來了雲雲。

女同學們的經曆不詳也未曾向她們求證過,但推此及彼應不會比我們男的強。

農民家中的廁所,一般是在院子角落遠正房處以高玉米杆兒長樹枝和/或土磚坯等圍成半人多高者,地上挖個土坑即為露天茅廁,男女不分都是自家人用,也有與家裏豬圈緊連在一起的,估計是為的起糞方便。

若在農田中勞作期間怎樣解決大小解之急?一般是具體情況具體解決:若在半人高以上的莊稼地(玉米等)則最簡單,尋一四周無人處快幹即可。若在春耕期間或棉花菜地等植物低矮處幹活則需走遠些至地頭埂邊遙遠處或低窪點至少是你認為文明的視野內快速來一下。但不論怎樣尷尬危險總會有的,即使是在一人多高的快成熟玉米地裏,我就在類似處遇見隊裏其他女青年以為沒人蹭到我前方小便過,當然我不吭聲一切就當沒發生...

農村村內土路上(都是土路沒任何鋪柏油石子的),往往散落跑過的豬雞貓狗等家禽獸畜屎尿,馬牛驢騾等幹農活的牲口更理所當然地專沿大路道中央撒糞,牆角陰暗等處人類遺失也不少,所以感覺村中空氣裏總漂浮著某類排泄的味道,當然那時還未發生習近平眯縫胖子的霧霾汙染PM2.5也還被早期孕育在“幹涉中國內政”的子宮中未誕生,所以精確汙染缺少數字,描述應該不準。

說到衛生條件,驚訝得是我那兩年裏居然沒有在身上長過虱子:有一些農民身上是有虱子的,我幾次在到某些人家“開會”或作客時就親眼見男性光著的身子或衣衫上有跳躍灰白點,跳蚤也見過(動物身上常有是黑色的極小蹦跳迅速)。但一般收拾幹淨的人家,女孩子利落的,全沒有。臭蟲我們似乎也沒有。要知道這些貨色我在自己後來的國內生涯中挨個都品嚐過,但現今回想起來在南新莊戶我卻沒有染上一樣頗感驚奇,當然我周圍同住的同學們應該也多沒有染上,隻是後來一個我同院的鄰居羅準(晚我半年來村裏插隊因低一年級)說他被派去挖河時與其他農民住一起後身上染了虱子。

說衛生必然說洗衣服:那時我們是用自己帶來的塑料盆把衣服放在木搓板上斜在盆邊手搓揉洗的,搓前把肥皂往上抹幾下。我因母親去世早在家已經幹過所以感覺正常(後來許多年在北京城裏也一直照樣這麽洗衣服)。村裏的農民有在家洗得,有道水塘邊洗得。我們洗的衣服晾在院子裏自己拉的繩子上(大嬸家有她們的繩子)。即得班裏女同學劉曉坤等在井邊洗衣服(為的是從井裏向上提水方便)有次還把褲衩類掉到井裏了,動員了男女知情大概還有村裏好友來打撈最終無果,04年我們回去還專門去尋找那口井,發現已經被封死了。

自身洗澡呢?一般我們是在住處晚上打盆水用毛巾蘸濕擰擰自己擦身,有時也打肥皂。冷天時向盆中加燒的熱水。夏天熱時我跳到村邊池塘裏遊泳加洗澡,尤其是農忙收割時往往一天下來渾身莊稼渣子毛刺特多癢癢極了那時跳到水塘裏折騰一陣又十分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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