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到北京順義縣插隊經曆(5):住農家瑣事

頭些天離城住農民家裏,大家都感覺新鮮。雖然中學時也有過“拉煉”“雙搶”等活動即下鄉走一些地方也幫助收割莊稼之類,但現在是以下鄉知青身份住著感覺與學生隨學校臨時入宿顯然不同。

記得有幾次晚上暴雨如注,伴雷鳴電閃,院外狗犬狂吠,哥兒幾個雖相互壯膽但也不免有些心悸,尤以大腳疑神疑鬼為多,這小子不知哪兒找了根木棒來回拎著,口稱雨中似有“壞人”或什麽“情況”,幾次開門到房簷下窺探,弄得其他人也有不安狀態,當然其實一切都是胡言,哪裏有什麽異常不過蒼天雷雨爾,久之我們對這類異常天像也就坦然沒反應了。

大嬸家養了隻狗,記得長相平常,不是多雄偉類,本名“黑子”(此也是我們管大嬸兒子叫大黑二黑的緣由),但燕非卻常把那狗稱“漢斯”,應該是南斯拉夫或阿爾巴尼亞某電影中德國人的軍犬名。由於我們常用吃剩的飯菜喂那“漢斯”,食量大超大嬸家原來的喂伺,幾個星期後那草狗便自認為改名“漢斯”了,對我們的呼喚招之即來,對大二黑子的“黑子”舊稱置若罔聞,最後似乎大黑子他們也隻好管它叫“漢斯”(觸景生情,神似當今被共匪政府喂養的“愛國者”流們?)了。

大嬸家園中有棵棗樹,夏秋十分結的棗可甜了。我們饞,常有偷偷打幾個喂自己的時候,我就記得有次在田裏幹活中途回村有事還一人偷偷摸回無人的大嬸家(她也在上工)用石頭打了幾顆解饞。我想大嬸對棗從樹上漸少一事心裏明白,隻是不說罷了。大嬸長我們一輩兒,對我們像對孩子。她見我就說像是沒娘的孩子,也不知她是怎麽看出來我母親已不在的了。

大嬸家院中的葡萄架下是我們傍晚閑坐聊天的地方,據說那土裏要埋死貓死狗則營養豐富可令葡萄壯實,但夏天晚上院中蚊子亂飛,咬得我們四肢大包小包,再加那些家養的雞們來回在地上拉屎,實在不算愉快的夜晚。

前麵有讀者說順義那裏的水好,這我倒沒印象,但大黑子家的水缸就放在進門左手灶旁,缸有一米多高,我們若從村中井裏挑水向缸裏倒不是輕鬆事,那時回來渴了用放在缸旁的葫蘆瓢舀水喝一口是常事,似乎沒見誰因此拉肚子什麽的。後來我才發現那水缸中還養著條大鯉魚(或什麽魚),大黑子說是魚可以把水中髒東西吃了,我們就一直喝這樣的水到幾個月後離開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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