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接見的周小平、花千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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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幹五”上位,發出了怎樣的預示?

文/大漠魚

10月15日,文藝工作座談會在總書記的親自主持下,在京召開。讓人耳目一新的是,今年文藝界的這一盛會,成名作家、藝術家不再是輿論關注的主角。從這兩天持續發酵的網絡信息上觀察,兩名網絡寫手的崛起,才是最大的亮點。

現時代中國從不乏造星的機會。不過,在如此盛大、嚴肅的全國文藝工作座談會上,而且是在最高領導人的親自主持下,周小平、花千芳能在萬眾矚目下脫穎而出,分明出乎人們的意料。

周小平、花千芳,一個33歲,一個38歲。一個來自四川邊緣小縣,一個來自遼寧農村。從已知的身份信息上看,這是兩個沒什麽背景的年輕人。那麽,是誰,是什麽緣故使得這兩位踏入人民大會堂,並且接受了國家主席的親切接見?他們到底有什麽能耐,被打造為中國網絡輿論需要仰視的旗幟?

周小平、花千芳,自稱“自幹五”。 用花千芳自己的話說:“我是光榮的中國自幹五——沒有任何形式的補貼,甚至還要自己搭錢,也自願維護祖國…”。很明顯,這兩位就是傳說中的5毛一族。五毛,是網民對左派言論者的泛稱,在通常情況下,他們以“輿情觀察員”的隱匿身份出現在網絡上。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對一些不利於政府的信息給予反駁、圍攻,同時他們是被政府一些部門用最低廉的價格雇傭,所以被人稱呼為“5毛”。當然還因為他們工作的性質和做法,也可以將他們看作是“左派水軍”。周小平、花千芳與普通“5毛”的不同是,他們甚至連5毛錢的回報都不需要,是自帶幹糧心甘情願為政府出力的那一族,故稱“自幹五”。

其實,說句實在話,我極不情願就5毛專門撰文,因為我認為5毛像乞丐一樣被人施舍,已經沒有了尊嚴,更何況“自幹五”僅從稱呼上講,更多了些下作的成分。所以,做打臉的事,就顯得有些不夠厚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誰也不曾想到,被眾人不屑、詬病無數的5毛,包括自幹5,居然登上了大雅之堂,若再行評論,會不會成為政府禁忌?畢竟這樣的5毛是得到了國家最高領導人“親切接見”並給予過“鼓勵”的。

但是我想,既然5毛、政府都給予了中國有著“充分言論自由”的肯定,那麽我不妨試著說道說道,吐而後快?

先來說說周小平。

周小平自稱在2006年時,被騰訊專題選為十大知名網絡人士,排位僅次於韓寒和徐靜蕾。雖然我沒有就此排名做過核實,但我相信他應該所言不假。

周小平具體是幹什麽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印象裏的周小平與韓寒其實差不多,都是以寫博客出現在公眾視野裏。所不同的是,韓寒的寫作(不論是否代筆)趨右,而周小平極左。因此,盡管韓寒聲名滔天,也沒有擋得住周小平的批評,甚至是批判。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印記,如果說韓寒、李承鵬是觀念變革時期的一代“公知”代表,那麽,周小平則是打造“中國夢”需要的一麵旗幟。在周小平的眼裏,“公知”是一個令人不齒的角色,至少在他的嘴裏是這麽表達的。而他的潛意識裏也是這麽認為的嗎?我想未必。周小平是個聰明人,他的聰明在於,他看到了逆政府思維而行的公知言論在今天的中國夢社會越來越沒有市場,所以他選擇了順應風向,與“公知”逆向而行。這個結論不是我的猜測,而是周小平自己承認的:“我出生在西部的一個小城市,從小也受到地攤文學和雜誌的影響,年輕的時候一直傻乎乎的覺得我們國家有體質問題,經濟不自由。因此成年之後我在互聯網上一直很活躍,並且主要是以批判政俯為主。那時候我是真心的認為我在拯救這個世界,我是在喚醒被欺騙的國人,我是在散播普世主義和西方先進思想。”(見博文《請不要辜負這個時代》)

周小平是怎麽從傳播西方先進思想到力挺“中國特色建設”過渡的?他自己的解釋是,他看到“王小波和李銀河吹捧了一輩子美國人的高尚道德,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弟弟就是在美國街頭被人刺死”這起事件後,開始反省的。他表示這使他“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一起發生在他人身上的事故,能立刻促使一個人幡然悔過,這需要多大的悟性?我想說的是,浙江錢雲會的非正常死亡,至今都是個迷,也沒見周小平同誌認真反思;近期雲南強拆更是導致8人命隕黃泉,周小平同誌的反思又在哪裏?可見,反思、反省、悔悟,有時候更像是某種“投誠”的借口,而敢於以此做借口,得有多深的“厚黑”功夫才行?當然,這是“被投誠方”需要的,尤其在社會變革的某個時期。

周小平作為網絡草根寫手一夜之間身份置換為萬眾矚目的文化界明星,肯定不乏眼紅心熱者。我之所以持有異議是因為,我想知道他給中國文化究竟帶來什麽貢獻?現在我們知道的是,他最具“影響力”的代表作是《請不要辜負這個時代》。不無遺憾的是,這篇僅有一萬多字的博文,就被網友羅列出44處造謠。且不論網友針對性的反駁是否證據確鑿,但如果要找其不實之處,顯然不難。比如周小平在博文中說“但你知道這60年來,北京城的總人口從幾十萬變成3000萬了嗎?這漲了近百倍好不好。”——事實上,1948年北京人口就有203萬,到2013,北京實有人口為2114.8萬。(這是有據可查的)周小平之所以這麽信口開河、篡改史料,是想通過人口增長速度為地溝油、環境汙染等社會公害洗地,進而證明政府是積極作為的。

言必客觀、公正,嚴重鄙視造謠的周小平同誌,公然以各種謊言蠱惑大眾,卻不能為政府所見,進而成為先進文化的代表,習總知道嗎?

再來說說花千芳。

花千芳,本名“寧學明”,1978年出生,遼寧省清原滿族自治縣人。長期活躍在美言、天涯、鐵血等著名論壇的草根農民網絡作家。初中畢業後外出打工十年,之後回鄉務農,養雞、種地,並從事網絡寫作。

相對於周小平,我對花千芳不怎麽熟悉。同為天涯常客,我隻知道花千芳曾經擔任過天涯社區《國際觀察》版助理版主。對於他的文章,我是很少看的。不為別的,就因為我對5毛之流有一種天然的排斥性。昨天晚上,我通過網絡向一位“雜談”版網友求助,希望他能具體介紹一下“花千芳”的情況,該網友甩過來一句“垃圾”,然後再無聲息。於是我不得不花了整整一夜惡補此君的大作。

《是誰扭曲了你的信仰》被視為花千芳頗具影響力的一篇文章。這篇文章之前我是看過的,隻是當時看的時候,我沒有將文章與作者聯係起來。因為5毛的寫作套路幾乎一致,除了捧腳,再就是像瘋狗一樣亂吠一通。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正是這麽一篇沒有邏輯,自話自說的東西倒成了其晉身文化界的法寶。

現在就讓我們看看這篇“雄文”中到底說了些什麽。

文章一開篇就預設立場,將自己劃歸到“公知、JY、大V的對立麵,認為這些人隻會罵政府,“簡直到了不罵兩句共 產D你就不好意思上網的地步”。接著控訴大V、公知們如何如何可惡,包括網站媒體為了經濟利益,無原則地推波助瀾,進而導致了中國輿情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局麵。於是花千芳給出一個結論:類似警察施暴、城管打人、強拆,乃至校長猥褻女學生等等事件其實很稀鬆平常,美國也存在。這些事件之所以在中國發酵,並愈演愈烈,都是公知、大V們興風作浪造成的。

而在近期的一則報道中,花千芳認為,“城管和警察本來就屬於暴力機構,所以不應該過分限製執法機關的執法權。”。

我承認現在社會上有不少人罵政府,但我想說的是,作為政府,更應該做的是怎麽理解和看待這類罵聲。我們先不管美國有沒有類似的情況,而它確確實實發生在我們周圍。麵對弱者被欺辱,甚至被死亡,難道還要周圍的人夾道鼓掌?在花千芳看來,偌大的中國,發生類似事件屬於個案。個案發生一起兩起還好理解,關鍵在於類似惡性事件並沒有因為前車之鑒而有所遏製,很顯然這就是製度的問題。麵對這些問題,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如果連發泄情緒的罵都被禁止,這是什麽性質?其次,作為負責任的政府,為什麽不將群眾的罵看作是批評呢?一個容不得批評的政府,你說他不是DC,你自己信嗎?

另外,不得不說,花千芳這位當紅“影星”還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選擇性失明。就拆遷而言,警察、城管有沒有過參與強拆?這也是他們的份內職責?越俎代庖,已經很可惡了,而且“再不限製其執法權”,允許其使用暴力,那老百姓還有活路嗎?

花千芳的觀點顯然經不住一駁,然而這不妨礙其能贏得政府的芳心,平地而起入駐廟堂。

無論是周小平,還是花千芳,其主張基本一致,其文章敘事邏輯一樣的混亂不堪,文采就更不敢恭維了。即便如此,依然可以贏得主流青睞。用花千芳自己的話說就在於“自己審時度勢是專長,也是愛好。”。
好一個“審時度勢”,其餘的還用解析嗎?

寫了這麽多文字,一定有人會說,樓主毀譽新人,無非是羨慕嫉妒恨的心理作祟。但我想告訴所有不辭辛苦關注此事件的網友們,我從內心希望每一個草根獲得上位的機會,換取自己的幸福,但必須通過自己實實在在的努力,而不是審時度勢,投機取巧,靠站隊獲勝。

大概在今日淩晨4、5點吧,有網友通過手機QQ和我聊起“南周北花”這件事。其中有個網友是這麽說的“大漠魚先生,你瞧瞧人家花千芳,大家都在混天涯,人家都和主席掛上鉤了”。還有一位經常寫作的網友不無感慨地表示,“早知道說好話能出人頭地,我也就不用那麽糾結和苦惱了”。

不能不說,周、花二人的上位,在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了網友們的神經。而我的擔心是,如果網友們紛紛效仿周花,也希望投機上位,那麽就意味著政府的對麵將變成一片真空,權力從此逐步失去監督和約束,未來又該會是個什麽樣子!?

2014-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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