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主義在新中國新階段發端的曆史必然性(續22)
習近平主義在新中國新階段發端的曆史必然性(續22)
美利堅的興起(上)
西方金權勢力通過操弄大英帝國在北美的13個殖民地獨立,如願削弱法國,而抗英援美的法國軍隊在北美"沾染"了美國革命的"習氣",回到法國也變成了法國大革命的生力軍。無論如何,西方金權勢力通過法國大革命,達成了建立法蘭西銀行,掌控法國貨幣發行權,影響遍歐陸的既定目標。
然而,與在歐陸的心想事成和巨大成功相比,金權勢力在北美的戰爭投資最初幾近絕收。
如前所述,以大陸會議名義發行的大陸債券是由猶太人所羅門等具體運作的。根據漢密爾頓的一份報告,至獨立戰爭結束時,全部未償還的公債已達7600多萬美元之巨,債權人除了歐洲人,還包括很多北美的富人。
因為獨立前的13個殖民地分別縱向隸屬大英帝國,相互之間沒有橫向行政關聯,所以獨立後的13個殖民地實際上變成了13個各自獨立的小邦國,13個小邦沒有一個有能力、意願和責任承擔大陸債券的償付。
在獨立戰爭中,大陸軍就因為各個殖民地之間協調不力而幾近崩潰;獨立後,協調不力的狀況仍在邦聯內部延續,尤其是在劃定邊界、河流測量、貿易管製、貨幣發行、度量標準、債券償付等等方麵,頻生衝突,而所有這些問題在13個小邦國的權能層次上很難得到有效解決。
與此同時,作為邦聯國會的大陸會議沒有征稅權,對於各邦之間的關稅也無權介入。大陸會議也非全國性的行政和司法機構,隻能依靠各個小邦國的邦政府來實施其指定的法律。由於條例規定,隻有所有邦國一致同意才能修改《邦聯章程》,而且各邦對於不具實權的邦聯議會非常不重視,經常不派員參加大陸會議,因此大陸會議經常因為表決人數不足而被迫休會。總之,大陸會議軟弱無力,無法有效解決各種棘手問題,包括沒有償付大陸債券的財力。
所羅門等,病死的病死,自殺的自殺,大陸債券遲遲無人償付,簡直有變成廢紙的可能。當然,金權勢力是不會讓那種可能變成現實的,他們又開始操弄了。
金權勢力的操弄從商業發達、與大英貿易關係原本密切的波士頓一帶開始。
1780年代中葉,大英帝國的大宗批發貿易商開始與波士頓等沿海城市的大商家和批發商們重建貿易關係,其詭計是:拒絕像以往一樣允許賒賬,堅持收取硬通貨(金幣銀幣等),而非各個小邦國自己發行的紙幣。這樣,本地的大商家和批發商們也向各地的商店要求用硬通貨支付款項,同時要求農民立即用硬通貨支付以前的貸款。本來北美的農民們已經習慣於用農業收獲,物品和勞力等償還貸款,現在突然變成硬通貨,一時陷入困境。很多農民被告上債務法庭,他們的土地被拿去作抵押,他們本身被關進監獄。例如,1784年至1786年間,在麻薩諸塞邦的翰普郡,32%的18歲以上農民被告上法庭,其中很多被判入監。在監獄裏,一個小牢房有時竟關押26個囚犯,而且飲水和通風條件極差,很多獄囚染病,有些甚至病亡。值得注意的是,與此同時,沒有任何一個商人坐牢。
不久,商人階級掌控的麻薩諸塞邦政府火上澆油,也立法要求邦民用硬通貨繳稅,更加重了民眾的負擔。中產階級和窮人們開始認識到,奸商和富豪統治的苛政竟猛於大英帝國及其走狗的壓迫。
被告上法院和坐監的人們當中有很多曾經參加大陸軍,為獨立大業而浴血奮戰過,結果革命成功,本該“人人生而平等”的戰爭老兵們連應得的戰爭津貼都隻領回極小的一部分,搞得即便賣房子賣地都無力償還所欠的債款和稅款,到頭來隻有蹲監獄的份兒了。
在這種情形下,麻薩諸塞西部的人們開始組織起來,最初通過請願的方式來抗議遭遇不公。很快,在這個具有暴力抗爭傳統的邦,抗議者們重又走上暴力抗爭之路,組織民兵前去北漢普頓阻止巡回法庭進一步審理和裁決。法庭被反抗者們徹底封閉了。很快,周圍的市鎮也各自組織起來,向本地的法庭進發。
獨立戰爭老兵謝司上尉在獨立戰爭中負過傷,1780年,因為沒有領到應得的軍餉而離開了大陸軍。當他回到家鄉後發現,自己和很多其他戰爭老兵一樣因付不起欠債而被告上了法庭。於是,謝司組織了一支700人的農民軍,向波士頓進發,破壞了一個正在審理戰爭老兵欠債案的法庭。後來,謝司將各路抗爭隊伍聯合為一支1500人的農民軍,與麻邦商人募捐支持的一支4400人的邦軍隊相對抗。
1787年1月,謝司農民起義軍2000餘人向春田的軍火庫進發,試圖搶奪軍火,壯大力量。軍火庫的守軍在威廉姆將軍的指揮下擊退了前來搶奪軍火的起義軍。邦軍隊聞訊前來追擊和搜捕謝司起義軍。經過數月交火與兜捕,包括謝司在內的14名起義軍主要成員被捕,後因“叛亂罪”被處決,其他成員被繼任邦長漢考克赦免。
想當年,獨立戰爭也是由謝司起義這樣的草根暴動引發的。但是,波士頓郊區的第一槍很快得到了北美密謀已久的富人們的一呼百應,並豁出身家性命去搏鬥,加之拉來與英國爭霸的法國和西班牙作靠山和後盾,所以能夠慘勝。而謝司領導的一幫農民們畢竟是窮光蛋,盡管得到了馬裏蘭邦、新澤西邦、南卡邦等地窮光蛋們暴動的呼應,但其注定不會成為燎原之火了,因為他們畢竟是少數“賴賬不還”的“痞子”,爭取不到大量“革命的同路人”。
盡管謝司農民起義和各地的其它暴動被鎮壓了下去,但其加劇了北美富人們對各種社會亂象的恐慌。各種別有用心的勢力通過新聞媒體不斷渲染,北美新邦聯似乎離無政府狀態隻有一步之遙了。
與波士頓一帶的"糟得很"相反,有些邦“解放後”的重建工作“好得很”,其中,賓夕法尼亞邦可以說是一個“好得很”的典型。
1770年,賓邦首府費城的工匠和技術工人們召集了首次政治會議,明確了自身的工人階級身份。1772年,工人階級組織了自己的政治組織—愛國會,用來推廣和宣傳自己的代言人和政綱。到1776年年中,勞動者,工匠和小商人控製了費城的政治權力,工人階級成功地主宰了邦政權。。
賓邦工人階級控製下的立法會是一院製,掌握所有權力,立法會成員每年通過選舉產生。立法大會必須公開,立法目的必須明確,而且全部記錄在案,付諸實行前必須經過民眾廣泛商議。
賓邦原“邦主”(Governor)機構和“邦主”否決權被取消,目的是增強一個12人行政委員會的權力。經選舉產生的邦法官7年一個任期,但立憲會議有權撤換。一個檢察官議會也是每7年產生一屆,用以審查政府的表現並在必要時建議對召開修憲會議。
賓邦費城上述新政府和政府新權能很有些古希臘雅典城邦的意思,民主程度在北美可以說達到了空前的程度,以致當時的富人和反對派人士稱之為“暴民政府”。
13個殖民地獨立後的社會亂象,讓獨立戰爭錘煉出來的那一批既得利益者—愛國富豪和精英們坐不住了,為了保護剛剛到手不久和更多尚未完全到手的富豪兼精英的既得利益、整體利益、長遠利益和根本利益,他們紛紛要站到明處來了。
共濟會大師,原大陸軍總司令華盛頓在他的弗農山莊給同在弗吉尼亞邦的共濟會兄弟麥迪遜寫信道:值此時刻,睿智和卓越的榜樣們有必要站出來拯救這風雨飄搖的政治機器。
麥迪遜經過長期對曆史和理論的潛心研究,一個解決現實問題的方案早已成竹在胸。他複信道:應該嚐試建立一個強有力的聯邦政府,同時保持邦政府的一定權力。
同時,各個邦的大陸債券持有者們(都是有產階級)眼見手中持有的巨額債券可能化為烏有,很快組織成一個利益共同體—“債權人集團”(麥迪遜語)。這個利益集團的一個共識是:他們的私人財產無法得到有效保障,關鍵問題在於沒有一個強大的中央政府,而要建立一個強大的中央政府,就必須廢除舊憲法,即《邦聯條款》。
為了改憲,這個巨大和廣泛的利益集團開展了各種形式的遊說與串聯活動。該利益集團中參加過獨立戰爭的高級軍官們甚至發起了一個組織—“辛辛那提會社”,威脅如不盡快改憲,他們將發動一次武力革命。
債權人集團聯合了新崛起的工商業集團。這樣做對雙方都有利。對於新崛起的工商業集團來說,在原來的《邦聯條款》下,因為中央政府的弱勢,無法收取關稅,因而也無法對新崛起的工商業集團在與英國工商業競爭中提供有效的保護,甚至他們的商船在海上航行都因為沒有一個強大的政府軍隊保護而屢受搶掠,不得不向各路海盜交付大筆貢金和贖金,因此,工商業集團本身也盼望一個強大的中央政府;而對於債權人集團來說,如果新憲法下的中央政府實行關稅保護政策,關稅勢將成為中央政府的巨大財源之一,因而中央政府也更有能力償還公債。
債權人集團還聯合了土地所有者階級,因為土地所有者階級中的很多人本身就是原來的公債持有人,將公債換成了土地,而土地也因為《邦聯條款》下的邦聯政府的弱勢而貶值,所以,土地所有者也希望通過改變憲法而建立一個強大的中央政府。
經過一係列醞釀,上述以債權人集團為主的精英們通過暗箱操作,開始按部就班地朝預期的方向努力。
第一步,經大陸會議授權,麥迪遜和泰勒向弗吉尼亞邦議會提交了關於規範整個邦聯商業行為的倡議。在他們的努力下,一個計劃被製定出來,即邀請數個邦國參加於公元1786年9月在馬裏蘭邦安納波利斯舉行的大會,討論邦聯商務問題。
第二步,討論商務問題隻是一個幌子,大會的真正目的是凝聚各地富人們的共識,為下一步召開一個更重要的大會作準備。麥迪遜和紐約年輕律師漢密爾頓在安納波利斯大會上共同提交報告,要求邦聯國會召集一次13個邦國共同派代表參加的修改邦聯章程的大會。
第三步,盡管很多與會人士認為兩人的報告有剝奪邦聯國會權威之嫌,但在麥迪遜等眾人的努力運作下,國會於1787年2月21向13邦發出正式邀請。
1787年5月25日,在賓夕法尼亞邦國的議會—費城獨立大廳,打著修改《邦聯章程》旗號的憲法大會在絕對保密的環境下開始了。據載,因為警衛森嚴,門窗緊閉,議事大廳裏除了代表,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記者等各色無關人等。
作為當地人的莫利斯(賓邦代表,共濟會成員,獨立戰爭時大陸軍的理財官),用提名華盛頓將軍(共濟會成員)作為立憲大會主席開啟了議事議程。表決無異議通過。
華盛頓欣然從命,然後以他慣有的謙遜態度表達了他的心情:我為欠缺資格來主持這樣一個威嚴的(原話是“奧古斯都”)整體而窘迫,並為隨後可能出現的任何失誤而預先道歉。
大會選舉傑克遜為秘書。
麥迪遜宣布了保密規則。
當時最為欣慰的可能要數已經36歲但有著一張娃娃臉的麥迪遜(共濟會成員)了。因為華盛頓會前備受風濕病和牙病煎熬,一個親兄弟去世,弗農山莊的管理千頭萬緒,推延接受大會邀請已經好久。
原定參加大會的代表共70餘人,實際與會代表為55人。年齡最大的是81歲的弗蘭克林(共濟會成員),最年輕的是27歲的戴通(共濟會會員),代表平均年齡42歲。羅得島州拒絕參與立憲大會,德拉瓦州沒有任命代表。與會代表來自各行各業,但大多是北美富翁,所以才有財力3、4個月無薪自願前往議政。大多數代表是學法律出身,在殖民地時期或獨立後的各級立法機構工作。最重要的是,代表們幾乎個個在獨立戰爭中經曆過掉腦袋的風險,個個都是趕跑英國王權並取而代之的最大既得利益者集團成員。
參加費城立憲會議的54名代表中,目前有據可查持有公債的超過40人。其中持有巨額公債或者親屬持有巨額公債(超過5000美元)的有25人,擁有巨額數量地產的超過14人,新興工商業巨子超過35人。他們中不少人兼有三重身份。
立憲會議代表分布中一個令人玩味的事實是,每個邦都有一個以上的代表擁有巨額公債。這是他們痛切陳詞,堅持在新憲法上麵規定十足償還公債的原因。
整個立憲大會期間的保密工作做到了萬無一失、無懈可擊,大會期間討論的內容和詳情僅見諸麥迪遜的會議記錄(不包括難以示人的絕密內容),而且該經過整理的記錄還是在大會參加者最後逝世的人死後60年才予以部分公布。據載,大會進程,日複一日,別的代表來來去去,唯有麥迪遜,整日伏案在會議主持人前麵的桌前精心紀錄,沒有錯過一天和哪怕一個主要發言,到四個月後大會結束時,他形容自己幾近死於費城盛夏的悶熱。
會前,大多數與會者被告知要提出對邦聯章程的修改意見。但是,5月29日上午,大會一入正題,弗吉尼亞邦的邦長蘭道夫馬上長篇大論,抨擊邦聯章程下新邦聯的各種醜惡現象,強調建立一個強力全國性聯邦政府的必要性,然後提出弗吉尼亞方案。這個方案在麥迪遜腦海中已經醞釀數年了。大會這種突如其來的變調,是麥迪遜等人的一種戰術性安排,目的是戰略性地為大會討論定下全新基調,即怎樣建立一個強固的三權分立相互監督的聯邦政府結構。
隨著爭論展開,擔心各小邦國權力被中央政府吞噬掉的13位代表提出新澤西方案。該提案基本上以維護邦國的主權為基調。經過3天討論,該提案被代表們投票否決。
6月18日,華盛頓在獨立戰爭中的部下和侍從漢密爾頓(共濟會成員)提出了他自認為最理想的方案。漢密爾頓認為,英國(君主立憲製)政府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他的提案的要點是:聯邦參議院實行終身製,參議員由各邦國的立法會任命,然後再由參議院選舉終身製總統,最後總統有權否決全部法律。剛好報紙也披露了一個據說正在暗中進行的策劃,即邀請亨利三世的次子,普魯士世俗大主教赴美就任美國國王。
漢密爾頓是道地猶太人,據信是歐洲金權勢力的北美內應,在此之前已經於1781年與莫裏斯等人幫金權勢力創立了北美銀行,為其股東們獲取了高額回報。漢密爾頓的提案實質是為金權勢力走英法混合型操控北美金融之路奠基。
盡管會外小道消息亂飛,漢密爾頓在發言時雄辯滔滔,也有部分代表對君主立憲製有好感,但實行準君主製的建議顯而易見不能得到北美民眾的認同,所以漢密爾頓的提案沒有贏得與會代表的響應。
經曆3個月左右的大量衝折妥協,弗吉尼亞方案最終經表決勝出,大會進入了一段相對平和的日子。經過表決決定,5位代表開始草擬憲法,其他代表得到了10天假期。
1787年8月6日,大會收到憲法首稿,代表們隨即就貿易管製、奴隸問題、總統選舉等問題又進行了新一輪激辯。9月初,代表們精疲力盡,急於返回,妥協達成。9月12 日,憲法提交給大會供代表審閱。9月17日,代表們最後一次碰麵,很多代表在憲法上簽字(也有一些代表深表不滿,拒絕簽字)。9月17日後來成了美國的憲法日。
華盛頓於9月26日將大會決案遞交給大陸會議。大陸會議迅速予以批準,然後發給各邦審批。按立憲大會代表表決約定,有2/3的邦(即9個邦)批準,該憲法即刻在全部13個邦同時生效。
在大會進行的4個月裏,所有焦急等待大會結果的民眾都被蒙在鼓裏,仍以為大會在修改邦聯章程,沒想到大會結束後兩天,富蘭克林發行的大報“賓邦公告”卻刊出一個新憲法全文:“我們,合眾國人民,為建立更完善的聯邦,樹立正義,保障國內安寧,提供共同防務,促進公共福利,並使我們自己和後代得享自由的幸福,特為美利堅合眾國製定本憲法。”
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新憲法立即在北美各地激起軒然大波,反對聲浪更是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該憲法的第一句話就暗藏著大問題。“我們,合眾國人民”中的“我們”根本就不是民選的,名為修憲實卻立憲的大會代表們都是由各州立法機構指定的,根本不能充分代表廣大民眾。
立憲代表們約定,13邦中有9 邦(2/3)批準,憲法即刻生效,這明顯剝奪了4個邦民眾的所有選擇權。憲法中令各邦民眾激辯的議題可以說俯拾皆是。
為了回應和解釋民眾的疑慮,聯邦主義者麥迪遜,漢密爾頓和約翰三人用古羅馬政治家帕布裏亞斯作為共同筆名,密切配合,前後共寫了85篇文章來主宰輿論導向。後來,這些文章結集出版,就是著名的《聯邦黨人文集》。
邦聯國會快速將新憲法送達各邦後,賓夕法尼亞邦第一個召開憲法大會,代表們花了6個星期爭論新憲法。當賓夕法尼亞邦爭論時,德拉瓦成為第一個批準憲法的邦。不久,新澤西邦,賓邦,佐治亞等邦相繼批準憲法。在麻薩諸塞邦,355位民意代表針鋒相對,最後擁護新憲法的代表僅以微弱多數批準了新憲法。最重要的爭論發生在弗吉尼亞邦。華盛頓沒有與會,但每一個人都知道華盛頓讚同新憲法。盡管如此,爭鬥雙方棋逢對手,過程異常艱難,後來在保證附加人權條款的先決條件下,該邦通過了新憲法。
1788年7月2日,邦聯國會收到一條重大消息,新罕布什爾剛剛成為第九個批準新憲法的邦,美國新憲法自動生效,13個邦由主權獨立的邦國聯合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最初13州。歐美金權勢力在北美獨立戰爭大陸債券上的投資也如願得償了。他們不僅僅獲得了新憲法下聯邦政府對他們的公債券的足夠補償,而且因為他們利用對新憲法的預期進行公債券買賣而大發其財。據美國財政部一項統計,“由於憲法的通過與穩固的金融製度的建立(這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國第一任財政部長漢密爾頓的功勞),公債持有者最少賺到了4000萬美元,這還不曾計及在政府成立後,尤其在1792年紐約證券交易所成立之後,由於操縱證券所獲的厚利。”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新憲法通過後成立的新聯邦政府的操弄下,政治家與投機家的巧取豪奪使聯邦政體的極力鼓吹者和唯一尚未發現持有公債或擁有土地與其他動產的立憲者—麥迪遜對自己從屬的執政黨派深表痛惡,並最終把他趕到了反對派的立場上去。他在1791年7月致總統傑斐遜的一封信中憤怒地寫道:“這是非常明白的,國家公債所依賴的一幫人物,也就是掌握國家的一班角色,而美國人民也就是要受他們的統治的。極盡人間羞恥之事,就是那一班最積極推動這項計劃的議員,卻也公然攫取它的利潤。”
美國史學家約翰·伯吉斯曾說,費城憲法會議“代表們的行動,如果出於愷撒或拿破侖之手,他們一定會宣布這是政變”。美國另一位政治學者布魯斯阿克曼則說,“《聯邦黨人文集》的第一大功勞就是,它不允許我們把新憲法看成是一場反革命武裝政變的結果。”
毫無疑問,從操弄獨立、密改憲政、成功建國的整個過程看,美國的國父們是一個睿智的集團型頑主,他們不僅深知金權在美國社會變動過程中的巨大作用,而且確知金權對美國社會發展的巨大威脅,故從暗到明,持續與金權纏鬥,直到最後一位參加過獨立戰爭的第七任總統傑克遜"殺死銀行",還清國債,完勝金權。
問題是,傑克遜死後,金權還在,美國真能得到上帝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