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觸犯了什麽天條,一劫一劫竟無止境?

有關“血統論”的一組對話

 

/潘晴

 

最近,我寫了《一段鮮為人知的曆史回顧——範熙壬:中國追求複興之路的先驅之一》與《惟統治者浸淫,複有濫觴之患——“血統論”留下的歲月淚痕》二文1。發表後,在郵件組中收到了一些反饋,一些朋友在回郵中直抒胸臆,談了對“血統論”的另類解讀——其中不乏獨到見解,發人深省,予人啟迪。由於這是一個公共話題,也與當今中國的政治現狀有關,故貼出來與讀者分享。

 

這是部分群友的發言,按時間先後順序排列。【注:未經發言者審閱,特此致歉!】

 

 

潘晴兄

 

用這麽長的篇幅回了帖子, 真是過意不去。

 

我心目中的好血統, 其實是中國實在不多見的貴族血統, 他們有抱負, 有繼承, 有擔當, 他們清高, 可能並不太富有, 但他們更象人!

 

至於今天的官二代,富二代我從未認為他們是好血統,他們隻是用權力和財富摭蓋了他們內心的匪性, 據我考証, 還有遺傳。

 

不以血統論英雄, 可真的遇到人, 血統會給我增加一些正確的判斷, 花甲之際, 屢試不爽。

 

潘晴兄,好血統不見得對你有多大的幫助,但你還是下意識的做了許多好血統的人應該做的事, 你還是很了不起的, 尊敬你。

 

阿森

2014-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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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兄:

 

我理解你對人生社會的感受,也欽佩你“花甲之際,屢試不爽”的閱人能力,不怕你見笑,高健總是訓斥我那笨拙地“交友之道”,一生中屢屢挫敗,但迄今仍不識悔改,被譽為“無藥可救”了,嗬嗬!回到寫了這麽多上,還要感謝你觸動了一個我多年來思考的話題,於是就幹脆都說出來,接受一次公眾檢閱,也許會受到新的啟發,或看到自己思維中的盲區。擾動你再次回帖,我也真得很過意不去,但致謝還是一定要的!否則哪還敢見墨爾本的眾兄弟呢?

 

順祝:安康!

 

潘晴

2014/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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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晴兄:

 

每天接受大量郵件,由於大部分時間侍候生病的母親,加之七七八八的非不重要的雜事,許多郵件隻能刪除或忽略。

 

但潘兄這篇文章是存起來準備好好拜讀的,今夜有朋友幫忙照顧母親,得以抽空細細品味了文章描寫的那個時代的那群人,特別是您的外公。謝謝你的勤奮和大方,讓我們得以分享。您外公比我祖父年長十幾年,人生早期的經曆到很多相似之處。

 

可以看出您的外公是一位頗具理想信念,有智慧學識,願意肩負社會責任,並積極踐行的人。後來他秘密加入中共,也應該是他追求現代公平社會的努力。

 

這篇文章令我感慨,中國其實真的有過那麽一大群勵誌為國的英才,中國到底觸犯了什麽天條,一劫一劫竟無止境。

 

潘晴兄雖然談了很多血統論的看法,不過環境、氣氛、家教、言傳身教、耳聞目染等等,都是塑造人成型的時時刻刻。唯盼潘晴兄繼續先人的探索,永不放棄對正義和良知的捍衛。

 

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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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學淵兄的一行字,再此也問候學淵兄,久違了。祝福您從哀痛中康健起來了。謝謝您的那篇寫我祖父的文章,真的好評如潮,我每次讀都感動。

 

 

盛雪

2014-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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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你好!

 

感謝你在如此艱難的情形下,依然寫下了這些文字,這是一份難得的友情和理解,令人感懷。我曾經被你的一段文字所感動——“百年,長,也不長。對於人,是一生平安甚或兩世聚散;於群體,是榮辱起落,或流亡變遷;於國家,是衰竭消隱,或興盛重建;於民族,是福祉和平或苦難離亂。”——它喚醒了我埋藏在內心深處幾十年來的記憶……

 

多倫多回來後,我讀了紀念辛亥革命100周年和你祖父的兩本文集,感慨萬千,正如你所說的:“中國其實真的有過那麽一大群勵誌為國的英才,中國到底觸犯了什麽天條,一劫一劫竟無止境。”回想起半個多世紀來,從家難到國殤的人生經曆,不由萌生了一個想法,覺得到了將我的一家,三代人的坎坷命運寫出來的時候了,而且心裏想好了,文稿出來後,屆時一定請你來寫序……

 

我從小跟外婆長大。爺爺、奶奶、外公均早已過世。因此,外婆就是我最親近的人,看到其他孩子們家裏有爺爺或外公,而我沒有,就總是纏著外婆問:我的外公是誰啊?於是看到了家裏珍藏的一張著滿清官服的外公照片,外婆說:小晴,記住了!千萬不要在外麵提起你外公!孩提時代,我對這句話似懂非懂,直到文革開始後我突然就懂了,原來我是黑五類家庭的“狗崽子”…… 在經曆了抄家、批鬥、侮辱、毆打之後,父母均被抓捕關押,於是我們弟兄三個成了流浪兒……

 

有一天,我在淩亂和被洗竊一空的家中,找到了我母親寫的交代材料底稿,開篇赫然出現了一行文字:“我出生於一個大官僚、大軍閥、大資產階級和大地主階級的反動家庭……”,在當年的紅色風暴中,我已知道這些文字背後的恐怖含義,也開始親曆那個恐怖歲月,那時候我父親已被趕出北京,並被關進了“牛棚”改造(後來就不知關押到何處去了),罪名是:反動文人、混入黨內的階級異己分子、裏通外國的特務、內奸、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他的最後一個職務是《中國煤礦工人報》的總編)

 

全家被發配到徐州後,開始了一個備受淩辱的少年時代,我經常被“紅五類”的孩子們包圍毆打,或潑上一身大糞。12歲那年,我被一群成年人(紅衛兵、黨團員)毒打到昏死過去,黎明時,露水和來找我的兄弟的淚水把我滴醒,腦海裏浮現出毛澤東的一句話:“觸及皮肉就是觸及靈魂”,這是我走向人生的開始。從不滿15歲起,我就去磚窯做童工,去采石場敲石子,修馬路和挖防空洞,直到去煤礦工作。從文革開始,我“狗崽子”的帽子,一直戴到79年我父親去世三年之後“被平反”時。追悼會上,文革劫後餘生的張繼恩老伯(1925年入黨,原中共中央機要主任,周恩來的機要秘書,我父親的入黨介紹人)老淚縱橫地握著我的手說:“你爸爸是個好人、是個好人、好人……,就這麽沒了、沒了、沒了……”這位被迫害地已半殘的老人泣不成聲、難以自己……

 

是的,我父親,一個華僑子弟——上海同濟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文理兩科的雙學士,因為投身革命,拒絕了繼承我爺爺在日本的遺產,最終倒在了他追求的“革命理想”——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下。原因無它,華僑資本家的家庭出身,又娶了一個大官僚反動家庭的女兒——又是“血統論”!當時的罪名叫“混入黨內的階級異己分子”,在“死有餘辜”幾年後,一張所謂的“平反通知”便掩蓋了那背後的所有血腥與罪惡,也使我懂得了什麽是共產黨。套用於光遠女兒於小康的一句話:“父親死了,我便名實相符地和共產黨沒一毛的關係了”。

 

經曆了文革,父親死了,母親瘋了,我最親愛的外婆也被折磨致死(我曾親眼目睹了外婆被批鬥、被毆打),這就是“血統論”帶給我們一家的災難。而外公範熙壬秘密加入中共一事,是到了紀念辛亥革命100周年之前,曆史檔案解密,才被官媒公開。在幾十年的歲月中,外公一直是共產黨敵人的形象。中共建政後,我姨媽找過李書誠、張瀾、董必武等當年外公的故交,請他們證明外公的身份,但在當年那種政治氣氛中已很難有實際作用了,李書城還寫了一份信給湖北的地方幹部,希望他們能掌握政策。也許是這封信的作用,範氏家族才得以生存下來(但照樣有多人入獄勞改,無一家幸免,有的在勞改中死去,即使出獄後仍逃不過政治整肅)。多年來沒有任何一級組織證明過外公的身份,所以幾十年來,我們一家人始終是頂著“大官僚、大軍閥、大資產階級和大地主階級”反動家庭的帽子活下來的。在這個意義上,外公從來就是“最最反動”的代表而不是“共產黨人”,他的兩個弟弟都是國民黨的高級將領,大軍閥,更是“雙手沾滿了共產黨人的鮮血”。這就是我這麽多年來,從不談起家事的原因,一直到了花甲之年,不是去了多倫多,讀到了你祖父的書,也許,這一段往事,仍會繼續塵封下去,我內心很感激你,是你的選擇改變了我的想法,激勵了我來麵對這百年的滄桑。

今天,由於曆史檔案的解密,和出於對台灣統戰的需要,中共的媒體開始正麵評述我外公那一代人的曆史地位,但我心裏明白,什麽才是曆史真相。外公是一位滿懷理想的憲政追求者,即使他當年曾秘密加入了中共,也是那個時代的局限所致,沒有人在那時洞見共產主義實踐的種種罪惡。在當年國共一體,國共合作的年代,李大釗同時是國民黨中執委和北方區負責人,是孫中山的得力助手(而我外公是他的老師,關係緊密,又有孫中山在內的合作關係,秘密入黨是可以理解的),用100年後,人們今天的認識來要求前人是不公正的,範熙壬對憲政民主的追求已有大量史料可佐證,並被確認為辛亥革命先驅之列——見《辛亥首義百人轉》(上下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對於我來說,從懂事開始就是“黑五類”,我的生命記憶如果展開,從少年時代起,每一張畫麵都是用血和淚塗染而成的。正像於小康所說得那樣——“即使我不能做什麽事,我也決不放棄我這個身份(右派子女),而且要把這個身份的來源留傳下去,為曆史作證。”我的生命曆程告訴我什麽才是人生的追求!因此,我會忠實於曆史,忠實於良知,堅定地走完自己該走的路,最後感謝你真誠地鼓勵:“繼續先人的探索,永不放棄對正義和良知的捍衛!”並用你另一句話來結束這封長信:“對於推動中國民主事業而言,我們這輩子能做這一件事足矣!”

 

潘晴

2014/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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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的那段感悟,閃耀著灼人的火花。潘晴兄的文字力透紙背振聾發聵,橫跨三代人的曆史,激發一個民族的記憶。建議您一定寫出來。都是官三代,都投了民運胎,都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

 

黃河邊

2014-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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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爺好!

 

今天因上班,未能及時回複,請見諒!不過我已經得了“恐懼症”,一聽到“官三代”幾個字,心裏就發顫!前兩天回阿森兄的帖子,我已談了對“血統論”的看法,有朋友在其它組群以“生物學專家”的理論駁斥我,說得有些道理,至少對生物學、遺傳性我是外行,其實我想表達的是: 過分強調生物學遺傳基因決定一個人的前途和政治命運,是血統論者的誤區。也是一切種族歧視的根源。 人一生的命運,主要還是受還是社會、政治、文化、教育和環境的影響。 精神文化傳承我是認同的,否則如何解釋人類文明的發展?

 

專家指出:“生物學上的傳承到是非常可靠地,保真度很高,這是近幾十年來分子生物學研究早已證實了的事實。兒子的DNA有一半和老爸是一樣的”(科學定律)。但我還是希望哪位高人能以“生物學原理”來解讀“毛新宇現象”,否則他來一句“我爺爺”,豈不是顛覆了“生物分子學”的研究結果?!

 

哥們的回複既嚴肅又搞笑——“生物學解決的是器物層麵的雜交,拷貝和繁殖。這個科學門類早已成熟了。結論是可靠的。”(嚴肅定律)

 

“毛新宇如果是他爸爸和他媽媽的後代,那他就有25%毛澤東的DNA。如果查DNA,發現他帶著50%毛主席的DNA,那麽唯一的解釋,是邵華和毛主席偷情了。”(嚴肅+搞笑

 

下一個問題,確定了DNA的構成比例,它對一個人心智,精神,能力,有多大的影響呢?這麽嚴肅的問題,到目前卻沒有好的答案。各種說法都有。還屬於未知領域。(最終推給了“未知論”)

 

我真的很困惑?希望各位大俠指點迷津!拜托了!

 

潘晴

201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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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家的遺傳、血統和變異:

 

毛澤東人格分裂、偏執狂、迫害狂、被迫害妄想症、恐懼症、焦慮症、睡眠障礙症,樣樣齊全,深度精神病人,毛新宇的精神病來自“我爺爺” ,中間還隔一精神分裂症病人毛岸青------這叫遺傳。

 

毛岸英是龍種,但若不被撿回延安,這輩子大約也就一上海丐幫,終生不敢組團攻打榮府;他後來去蘇俄鍍金、在北韓誌司跋扈(淩駕於彭總之上),都是血統回歸 之故;敢於違紀生火炒蛋飯是毛氏橫行血統大發作,演繹成汽油彈與毛血統大對決就不足為奇了------這叫血統。

 

毛岸龍沒撿回來,一直在外頭野,看見他的人並不知曉他的DNA屬毛係,他惹上誰沒準還會被踹兩腳,毛岸龍的兒子陸柏權一直為自己的毛氏血統維權上訪,當局拒絕做DNA測試------這叫變異。

 

——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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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今見潘爺煩惱,我把幾句隨筆再添兩個字發來跟你陪個伴兒----

 

人分類型,對於政治、時局等等,有些人具有先天的敏感和受度,我姑且謂之“先鋒政治”以及隨之而來的“先鋒政治家”。不滿現實,便要尋求改變的方略,於是 渴望最新的主張和主義,“渴望”,即見水就喝,這是二、三十年代許多優秀知識分子誤入共產主義的原因,於是有了飲鴆止渴的悲劇,這是精英層麵的問題。而共 產主義在中國底層民間得勢之要訣則是令其神秘如白蓮教而使得草民趨之若鶩,對草民的鼓動以如下實用套路解決之:我們是一個跟官府對著幹的秘密組織,進來之 前要考驗和宣誓,要由兩個組織裏的人舉薦;我們有大刀長矛軍火,師爺是德國人,絡腮胡子,了不得;我們可殺人放火,論功行賞;我們得勝了分浮財地皮;我們 近來已攻得不少地盤……早在30年代,川陝之間偏僻荒涼的高山道班裏竟然就有黨的地下組織,簡直匪夷所思,偏僻旮旯地界的道班維護工懂什麽主義,這不是白 蓮教是什麽?所謂共產主義在中國的勝利其實就是東方神秘主義和實用主義的勝利,哪有什麽勞什子的理論。

 

而真正善於窮究的人往往又能走穿共產主義而摒棄之,陳獨秀就是這樣的人,留學歐、美、日的某些高才生也是這樣的人。

 

政治人往往嘲笑文化人。但是,胡適、林語堂都比政治人有前瞻性、有眼光。一大批從政的民主黨派都迷失於政治漩渦而不能自拔,到頭來不是落湯雞,而是徹底的 沉沒斷氣。人類文化先於政治而存在,政治先於文化而消亡,知識分子營造的最高境界應該是文化。欣慰你外公風起雲湧後能雲卷雲舒回歸學堂,此大智大勇也。潘 爺應該先做一個外公的年譜,這是緊要的。不談血統,談尋根比較好,這才是正道。尋根是對先人和家族負責任的表現,民國以退,共產以降,先賢總是優於後人,每個家族的故事都廓清了, 一段近代史也就在細節上明晰了。

 

信不信由你,我哥哥回母親故鄉尋根,由母親在千裏之外用手機給兒子引路,尋到家族墳山,請來看山人割除雜草、掃墳清碑、上香祭拜……從此,折磨晚年老母的 周身疼痛奇跡般不治自愈,今年89歲仍頭腦清醒、晝不昏瞌。我相信,後人血液裏的 DNA與先人骨頭裏的 DNA應該有信息相通,我極之認同這個意義上的“血統”。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母親在重慶求學時,因為正直,也差點被親近的“朋友”地下黨了,好在她骨 子裏是個文化人,“朋友”未遂。49年後,“朋友”任駐外大使,旋於57年右派之。

 

我其實也一直有盛雪這樣的想法:“中國到底觸犯了什麽天條,一劫一劫竟無止境。”中國優秀人物不少,不該這樣的。答案在哪裏,問天!

 

老九

201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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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九爺的回複,引用盛雪女士的一句話:“中國其實真的有過那麽一大群勵誌為國的英才,中國到底觸犯了什麽天條,一劫一劫竟無止境。“,如果對聖經有所了解,就知道答案:根子在中國的傳統文化,文化是建立於信仰之上的,看看傳統中國文化最推崇的圖騰是什麽,
基本有答案。以上是個人看法。

 

張帆

201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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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號脈下診的結論是:“遺傳、血統和變異”。如果從毛新宇的個案,延伸到對中國政治傳承的本質來作分析,毛作為一個人格分裂的深度精神病人,其政治遺產對中國的影響是否也可以沿用這個結論?張帆講——根子在中國傳統文化,看看傳統中國文化最推崇的圖騰是什麽?那麽它與共產極權製度之間又是什麽關係?

 

毛有“兩件大事”的撫古敘事,一趕走了蔣,二發動了文革,雖說毛得了個“終生萬歲”的回報,但“英雄遲暮中”話語中已不那麽自信。曾經“彈指一揮間”就攪得“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的“偉大領袖”,屍骨未寒,就讓“你辦事,我放心”的接班人抓了老婆,逮了侄子,毛氏江山戛然而止,DNA的鏈條就此斷裂。

 

疑案之一,在停止震蕩的風雷中,在魂飛湮滅的一瞬間?毛想的又是什麽?一代帝王在曆史大框架下有沒有想過DNA的延續?蔣已經趕走了,毛為什麽仍要發動文化大革命?

 

疑案之二,專製“代”“代”相傳的真相是什麽?即中國政治傳承的實質是什麽?專製不去的原因,究竟根子是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上?還是在共產革命的極權主義製度上?

 

如今毛的頭像仍掛在天安門上,還在“代表”著“人民”,紅朝並沒有因為失去毛的DNA傳承而中斷,皇位照樣有人坐,“紅色江山”還在“代”“代”相傳,隻是“命數”已不看好,“毛鄧江胡習”=“矛盾江湖息”?

 

拿“紅色江山”來說事,無非是“忽悠老百姓”,骨子裏還是“王朝天下”的專製傳承,落到政治現實中,“肥水不流外人田”,才真正反映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偉大胸懷。不過,自秦始皇開始,所謂2000年來皆“秦製”,靠的不是DNA,而是“一家殺著一家來”,比如說唐宋元明清,一代江山,一代社稷的取代與血緣並無關係,其中的曆史真相,各位自可以去慢慢體會。

 

看來,DNA的作用遠沒有一種政治文化傳統的力量強大,專製的陰魂遠比DNA對中國曆史的影響久遠的多,這種專製統治的“遺傳、血統和變異”,比一個毛新宇可怕的多,這才是我真正要反對的“血統論”,也是阿森兄提出這個問題的“要害”之處。

 

對此,孫中山和我外公那一代人,開出的藥方是“憲政共和”,“主義救國”,革命也好,改良也罷,最終都沒有成功。今天人們開出的藥方是“憲政民主”,“人權法治”,同樣是曆經劫難。如何才能“穿越曆史的三峽”,實現中國人的自由夢想?百年輪回,百年滄桑——“中國到底觸犯了什麽天條,一劫一劫竟無止境?”無意中,盛雪之語,逐成天問?????

 

潘晴

201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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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同潘爺觀點,對帆爺觀點部分認同。帆爺點題過大,非三言兩語能道清,當辟專欄討論。關於中國的問題,另有一點被長期忽略,這就是:君子不謀權、謀權不君子。即或是得了憲政,也會如此……此不詳表。

 

事實上,回歸民國的呼聲越來越高,在這一點上,從事文化的自由人士比從事政治的自由人士要多得多。很高興地看到:因了未來政治社會格局的不明確性、又因了傳統與現代兼容的中華民國這個樣板的屹立,一些誤入迷途的人也開始醒悟。

 

但是,有些人(含海外民運人士)無論在明麵上還是在潛意識裏都不願意承認中華民國。要是這個坳翻不過去,那他們就還在思想上幫中共的三大戰役推獨輪車、幫百萬雄師吹渡江進軍號。大陸培植的腦子很難洗啊。

 

中國的任何民主事件與自由人物出來,台灣的中華民國都幫著呼籲、呐喊、支持,但是又有多少相應受益的對象幫著中華民國呼籲、呐喊、支持呢?潘爺,這年頭的政治,我看就是各占一方的碼頭文化而不是公理公義的一體化文化。佛教講放棄我執,政治也應該要認這個理,不要家裏放著先人的好東西,卻要風裏雨裏去外邊很勤奮地淘寶,總以為拿出些離奇玩藝就是領銜標新。

 

中國的事情要靠死人才能解決,從我們這一輩開始死,堅持不懈地死掉幾代人,民主才能辦成、才能辦妥、才能辦得地道。我們有生之年能做的隻能是推求民主,這種階段性的契配是由階段性的素質決定的,跟美好願望無關。

 

“聖人出,有大偽;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這話不全對,但它的含義很有意思。

 

老九

201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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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其實隻回了九爺帖子的一半(開車下班後已很累,大腦已“缺氧”,連一聲道謝都忘了, 嗬嗬,該打!)。讀九爺的帖總能得到一些啟發(脫經院之八股,閃江湖之灼見),故偏愛之。

 

九爺的“文化尋根”和“民國當歸”之論,值得吾輩深思。幾十年來吾常自嘲:一生浪跡江湖,亡命他鄉,與親人生離死別,天各一方——莫非真的是“宿命”?九爺新論提供了一種“玄學思路”(DNA信息傳感)。文革中,範氏家族(包括範熙壬墓)的祖墳全部被毀。潘家也一樣,原位於無錫太湖之濱的家族墓地全部被毀,屍骨無存。80年代,我去過一次老家,一位遠親告訴我,當年以“破四舊”為名掘掉了“潘氏祖墳”,實際上“革命群眾”是為了那些殉葬品和做棺材的上等檀木。

 

祖墳既毀,先人“蔭庇”之說怕也早已“蕩然無存”。回想起文革年代:“掘你十八代祖墳”,“叫你永世不得翻身”——等毒咒,不覺令人毛骨悚然!中國幾千年文化傳統毀於一旦,如今,隻剩下“毛氏陰魂”仍飄蕩在華夏大地。不幸我中華,上下五千年,卻步入了一個最邪惡的時代!半個多世紀來——家難國殤,不堪回首,痛苦難抑,悲憤難當! 默默流淚,無以言表!嗟乎!悲乎!歎乎!中國人,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國運未來,令人堪憂!

 

九爺的回歸民國之議,與我所思所想不謀而合。而漢中兄的一番感慨,則令我動容——“這裏橫觀環球萬國興衰,唯自由民主是旗幟;豎看我巍巍中華五千年,唯中華民國是最後出路。民國一O五,中華民國在劫難逃;然,以色列千年複國,俄羅斯七十年再生,每每重溫俄羅斯葉爾欣總統在重新厚葬亞曆山大沙皇典禮上的演講,吾淚橫流難止。”多年前,郝伯村來訪時,也對我表達過相似的深切期待。今日思之,當有曆史深意(附上當年的照片)。

 

在我多年投身民運的過程中,對中國民主革命的目標是明確的,即回歸中華民國憲政共和國體。因革命一詞最初的原始含義——即是對社會正義價值(政治程序的正當性)的回歸。雖然革命一詞在人們的觀念中仍然有著曆史烙印的影響,但民主革命是基於人類文明價值選擇的邏輯並沒有改變。革命revolution的詞意中,本來就有輪回和複興的含義。所以“重建中華民國”或曰“民國當歸”是我真正認同的政治主張,有機會的話,一定與九爺進行深入探討。

 

至於我本人,已入佛門多年,早已勘破生死,正如我在《一段鮮為人知的曆史回顧 》文中所述:“生命奄忽,萬物難久,芸芸眾生,匆匆來去,在曆史長河中,又有多少人能悟透生命輪回中的創造意義呢?......曆史何以永恒,無非是因其薪火相傳,方能給後人以啟示,以激勵。”在這個意義上,我同意九爺的看法,中國的事不死人怕是無解。隻希望冪冪中的“光照”能夠指引中國人走出一條新路——讓生命獲得尊嚴的自由之路!若如此,我死而無憾!

 

順頌:安康!

 

潘晴

201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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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爺如斯血統-----正義血脈籠而統之-----至為感人。為民國的堅持,是對先賢最好的祭奠與繼承,也是為未來呈上可見、可靠的歸宿。

 

民運人士對待國政不能像做生意那樣講堆頭,不能太勢利眼。我常想,如果國共分治不是今日之台海格局,而是以長江為界的南北分治,可能所有的海外民運人士都會對中華民國深沉趨附,會喊出:“以民國統一中國!” 我的意思不難明白-----搞政治的人應該認政體而不是其它。

 

老九

2014/8/1

 

【注1】二文鏈接: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66567/201407/33693.html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66567/201407/352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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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國有孔老二。 -pta- 給 pta 發送悄悄話 pta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8/08/2014 postreply 16: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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