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奧威爾
我讀奧威爾的小說很久了,但還會不時地拿起來挑著讀幾段,伴我讀過荒蕪。
奧威爾的小說,言辭拐別,很多段落需要你放下書需要想一想。
情景有趣:
一天晚上在囚室裏,溫斯頓突然醒來,尖叫著:“裘莉亞!裘莉亞!我的親人!裘莉亞!”,於是奧勃良衝了進來,不是為審問他,而是為了將他送到101室,友愛部裏最令人害怕的房間,因為裏邊的東西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在那裏,一個犯人最怕的東西將被拿來威脅他或她,作為政治性再教育的最後一步:接受。溫斯頓最害怕的東西——老鼠,被以這樣的形式施加於他:一個鐵籠子中裝著饑餓的老鼠,籠子前麵的麵罩貼合他的臉。當籠子打開,老鼠將吞噬他。當籠子的鐵絲網碰到他臉頰上時,他開始瘋狂地喊叫:“去咬裘莉亞!”拷問結束了,溫斯頓回到了社會上,已被洗腦,接受黨的學說並熱愛老大哥。
不是嗎?讓他們站在台上,談一下感受,人們會無一例外地會深情地講:黨啊,我愛你!需要的時候臉上還可以掛上幾滴淚。
奧威爾的語言需要有些知識才會讀得明白,否則你會覺得‘這句話有點意思,可它到底想講什麽?’。
我不是文化人,但字都認得:‘誰控製過去就控製未來,誰控製現在就控製過去’,讀了幾次才明白:這個臭小子!
‘過去à未來,現在à過去’,奧威爾少說了一句話,以其邏輯:現在à未來。
我曾試圖讀一下中國的曆史,難以下咽,越是近代史就越是胡說八道的,特別是黨史,隻有時間是真實的,剩下的真東西你就需要拿著顯微鏡,像科學家一樣,仔細地辨別了。
‘誰控製現在就控製過去’,心裏暗罵:都是狗娘養寫的!
奧勃良(O'Brien,核心黨員,思想警察頭子),還說過一句奧威爾不知道的話:“黨的領導地位不可動搖!”
這句話多麽的言簡意賅,偉人,奧勃良!
奧威爾,‘誰控製過去就控製未來,誰控製現在就控製過去’,還要加上奧勃良的下半句:‘誰控製現在就控製未來’。
“戰爭即和平,無知即力量,自由即奴役”----《一九八四》
戰爭即和平
槍響了,殺人了,卻是和平!
我初讀時怎麽也理解不了,不知哪一天,我恍然大悟,和平!
和平是有歸屬的,對與挨了槍子的人當然談不上和平了,但是對無拿槍的人又何嚐不是和平呢?
具體來講,上訪、強拆、疆獨、藏獨,當然不是和平,但是‘維穩’就是和平,沒有他們的鬧事,哪裏需要維穩,沒有維穩,哪裏來的和平?
‘階級鬥爭一抓就靈’,維穩即和平,國安委即和平!
無知即力量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與天鬥,其了無窮’、、、,聽過嗎?耳熟嗎?
自由即奴役
前不久在人民網的強國論壇裏有一篇氣勢恢弘的文章,題為《沒有了祖國你將什麽都不是》
文章的概念混亂,邏輯狗屁不通,我做了些修改,把文章內的4處‘祖國’,13處‘國家’均替換為‘黨’,“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來了了!”---劉謙語,一篇表裏如一、鏗鏘有力的檄文誕生了
文章原為《沒有了祖國你將什麽都不是》,改過之後檄文誕生了:《沒有了黨你將什麽都不是》。
近日駱家輝離任,中新網又登了一篇宏文,王平:《別了,駱氏家輝》,文章竭盡諷刺挖苦之能事:譏諷駱家輝是‘香蕉人’、‘導盲犬’、PM2.5肇事者、瘟神、、、
文章這樣結尾:
大使先生,您的“業績”,您祖上知道麽?您祖上要是知道,可要把您逐出門戶了。
駱氏來了,北京霧霾也來了。駱氏走了,北京的天空陡然蔚藍,晴空萬裏。大使先生揮一揮衣袖,帶去了我們心頭的“霧霾”。借問駱君欲何往,隻因風雨又飄搖。送霧霾,送瘟神。Farewell,駱氏家輝!
我盡量克製一下,不罵人,就客觀而論,‘駱家輝來了,霧霾也來了’,駱家輝沒來的時候,中國就沒有霧霾嗎?
有,有人知道,人家保密,是故沒有告訴你王平,你這個傻逼!
“駱氏走了,北京的天空陡然蔚藍,晴空萬裏。”,駱氏走了,霧霾也走了,真的嗎?霧霾下次回來時你又將何詞?
前不久,習大哥去舊地一日遊:
《外媒關注習近平霧霾天訪老胡同:與民同呼吸 共命運》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02/26/c_119500938.htm
以你的邏輯,我是否可以這樣解讀:‘習近平來了,霧霾也來了’?
王平,我不知你多大了,也許少不更事,有一首歌,你可能不知道,名為:《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以前我唱過,卻老走調,但是歌詞我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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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給了人民解放的道路,
他領導中國走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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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以你的邏輯,我是不是可以做這樣的理解,這個‘他’,隻不過形同駱氏家輝,導盲犬也。
這個解釋,我可以接受,反正我自己有眼睛,用不著導盲犬,任何形式的導盲犬,又沒有領習大哥的工資,也不用考慮提加官進爵,我不知道王平之類的人可以接受嗎?
順便問一句:王平,你的業績,你的領導知道嗎?“老大哥在看著你!”。
王平,比我更享有自由,特別是言論地自由,至少,我的稿件不會被任何官方網站采納,自由即奴役。
奧威爾:“曆代統治者都要他們的人民對客觀世界接受一種不切實際的看法。”。
對王平他們而言,我已死:“犯罪思想不會導致死亡;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
回到文章的題目,“豈止是偉大,簡直就是偉大”,誰偉大?千萬別以為我會天真的認為奧威爾偉大,偉大的是奧勃良(O'Brien),核心黨員,思想警察頭子,奧威爾隻不過是一個敘事者,書記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