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軍事件給人的啟示---長篇宮廷評話 S3第2回(一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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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 第2回《大學題字廣隸透玄機,泣血回憶女警揭黑幕》



書接上回,這廣隸眼看著四麵楚歌,行將落網了。不過,廣隸畢竟做過常偽,又是爭發偽的頭目,對其他常偽的把柄一清二楚,而且本身既然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也不是一般人了,至少比薄熙來和王立軍要厲害很多。加上後麵還有青紅軍師,水工帝一直撐著,多次化險為夷。這一次,廣隸又出人意料地滿麵春風地露麵了。



原來,廣隸乃是京城石油學院畢業的,和廣隸同校的還有吳儀,號稱中國鐵娘子。隻是吳儀和薄熙來完全不對路,故而和廣隸自然也就不對路。這京城石油學院後來改名叫做石油大學,而且遷到了山東去了,隻是一些老人不肯去,留在京城,結果留下一個研究生部。這石油大學正好60年校慶,青紅軍師覺得廣隸在這般風聲下若是露麵一把,可以緩解對手的氣焰,給自己一方打氣。故而就找水工帝商量,水工帝也是為難的很,廣隸的把柄也被抓的也已經很清楚了,雖然自己一直讓西七帝不要動常偽,可是西七帝已然廢了這個規定,正步步緊逼,朝廣隸舉起大刀要砍下來呢。這讓廣隸出頭的事情,如何同七帝溝通,實在費思量。



青紅軍師獻計道:就說為了顯示國泰民安,上層團結一致,因為廣隸的事情外麵瘋傳太多,若是任憑這樣下去,P民的焦點會被轉移,不利於西七帝的治國大略。加上若是爭發偽係統人心惶惶的話,對七帝也未必是個好事。廣隸露麵可以安撫爭發偽的人馬,七帝現在對爭發偽手足無措,緊張的很,必然應允。



水工帝道:還是你聰明,此計甚妙,我這就和七帝去說。水工帝讓人接通了七帝的電話,說:七帝啊,這幾天對廣隸的報道有些集中啊,你要治廣隸,也不要急於求成麽,尤其是現在爭發偽係統人心惶惶,而P民下麵又不停鬧事,你不靠著爭發偽的人,難道動不動就派軍隊嗎?若是爭發偽突然癱瘓了,你日子不是還要難過嗎?所以,不要太著急,飯要一口一口吃麽。七帝聞聽,心裏一緊,因為水工帝說的正是七帝的心病所在。



原來,前些日子,公安部的新部長郭緊急報告,說因為現在整治貪腐,抓了好幾個省級公安局長,結果一動一大片,下麵人手一下子緊張起來了,而且現役的很多看到風聲緊了,大家的屁股都不幹淨,就有些人想開溜,造成局麵有些緊張,若是這般下去,恐怕公安係統要出問題了。七帝問有何解法,郭部長說,可能打貪腐的節奏要慢一些,否則自己來不及應付。七帝道,我明白了,回頭和王書記商量一下。



現在水工帝突然來電說起這個,必然有所圖,七帝忙問,太上有何旨意?水工帝道:不如讓廣隸露一下麵,顯示平安無事,安撫爭發偽的人,反正都在你的控製下,我也會讓廣隸公開向你表忠心,事情不會失控。這樣,對你才是最有利的。七帝心裏一沉,心想,讓廣隸露麵,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嗎?當下沉默不語,水工帝見七帝不語,知道七帝擔心此舉會傷到正在追殺廣隸的人馬,就說,其實你不必擔心王那裏的人,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這個隻是做給爭發偽的人看的,你內部協調一下不就可以了? 七帝說:我想一下再做決定。



七帝連忙招來謀士和王岐山,說明水工帝來電之意,王岐山聽了,心中大不悅,說,這個太上又來幹政了。無非就是給廣隸撐腰,要緩解我的攻勢麽。七帝道:這個我也知道的,可是,若是廣隸的人馬越發消極對抗,甚至反抗,我等是否更加難受呢?若是接著這個機會可以緩解公安係統的壓力,於大局還是有利的。王岐山道:七帝通盤考慮,隻是不要壞了這裏的契機。七帝道,你和手下道明,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要為了這個事情懈怠,這個戲碼是演給爭發偽的人看的,不要自我挫了銳氣。一切抓緊,要在三中全會前搞定。王岐山道:遵旨,我即刻布置下去。說完就走了。幾個謀士其實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七帝定了,就順著旨意擬定計劃。這裏七帝就回複水工帝,說可以讓廣隸露麵。


那裏青紅軍師立刻就得知消息了,心中大喜,急忙招來廣隸,如此這般吩咐了,廣隸聽了,連連點頭。廣隸心裏早就知道,自己現在已是籠中困獸,除了手上的超級炸彈以外,別無他法可以保全自己了。可是,七帝如今溫水煮青蛙,慢慢收網,自己都不知道何時丟出炸彈,因為炸彈一丟,意味著魚死網破,大家一起完蛋了。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其實各方心裏都是害怕對方丟炸彈玩命的。現在青紅軍師要自己出頭露麵,肯定還可以延緩一陣子,說不定就有什麽轉機了。當下兩個商量好了露麵時的動作,廣隸就信心滿滿地出行了。



來到了石油大學,自然校長一行早已接到命令,門口迎候,可是,七帝那裏也布置好了,無一個有級別的官吏陪同,這個其實也是信號,明白告訴廣隸已經被我牢牢控製在手了。一般CP的規矩是,前常偽出行的話,當地諸侯必然相陪,可是,這次廣隸出行,連個局級的陪同都沒有,明顯是在故意給廣隸難堪。可是,廣隸毫不在意,因為露麵就是自己的勝利,接著露麵的機會,廣隸巧妙地發信號了。



按照常規,廣隸自然要說些話,題些字,廣隸開口閉口都是七帝,顯得好像是七帝的人馬一般。隻是到了題字的時候,廣隸題了八個字:“開物成務,厚積薄發”。這個題字實在是妙啊。說書的見了不由得叫聲“高,實在是高!”這八個字裏,含著薄熙來夫婦的名字,這是一個。這個暗示薄家夫妻翻案有時啊。而第二個,這“開物成務”說的乃是一個大道理,凡事都要循著事物的路數,自然就可成就;反過來說,若是不按路數的話,一事無成!厚積薄發更有意思,這個乃是譏諷七帝根基太淺,而自己樹大根深。



可是,這八個字都是成語,用在石油大學,也是恰到好處,探石油也要順著地球的路數尋找的,也是日積月累才知道路數的。所以別人根本抓不住把柄。隻是看得懂的自然心領神會了。這常偽題字,若是用的古語,一般都是藏著深意的。而廣隸平日裏說話,幾乎很少引經據典,大多也是套話,故而這次突然來了兩個成語,自然是別有深意的了。



到了中午,學校自然設宴接風,席間,為了活躍氣氛,校長就說了一個當下流行的段子:中國社會就是一個矛盾社會,花一些時間,胡搞了一下,照樣不行,將就了幾年,又胡搞了一下,就習以為常了。這個段子,把CP49年以後的頭目都數了一遍,甚是有趣,桌上的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了,廣隸笑道:習以為常就不行了,西七帝號召我等要破除陋習,爾等可有照鏡子,洗洗澡啊?這校長聞聽,笑容頓時僵直了,不知如何應答,廣隸看了又笑道:嗬嗬,出汗了啊。不錯麽。同桌的看見這個場景,都忍不住哄笑起來,校長雖然尷尬,也跟著笑了起來。廣隸吃飽喝足,滿麵春風,笑嗬嗬地和校長告別就走了。



而那裏官煤就把廣隸的題字一直不漏地登了出來。七帝的謀士們見了,暗自叫苦不迭,可是,又不好說什麽,白白給廣隸占了一次上風。原來,瘤雲衫自從被七帝罵了以後,心中憤怒,處處和七帝暗中作梗,隻要七帝那裏沒有說什麽不可以登的,就什麽都登,七帝說什麽話了,就拚命放大到極致,搞得七帝越來越狼狽不堪,名聲江河日下。這個也是七帝當時居然沒有把媒體抓住手裏的致命錯誤。



七帝心裏明白,可是居然毫無辦法。不過呢,暗中就開始收集把柄了。其實,說書曾經說了,CP這裏,最黑的乃是中圾委,第二黑的就是中詛部,再往下,就是臭名昭著的中癬部。前兩季的說書裏提過,中癬部乃是冬青果的地盤,冬青果之後,就是瘤雲衫接掌,而如今的中癬部部長乃是瘤起胞,原是四川的諸侯,其實也是一個大貪。上回說的是四個大案中未知的那個,其實就是瘤起胞。



這中癬部原來本是清水衙門,可是,自從電視可以做廣告以後,這中癬部就成了肥缺了,而且,中癬部手中仗著審批特權,那個電視劇可以播放,那個節目可以上衛星都是中癬部一句話。而冬青果的兒女,自然就在這個地盤裏順風順水地撈錢了。凡是冬青果子女投資參股的,肯定都是優先的,若是遇到其他節目有競爭的,中癬部立刻下令關閉那些節目,甚至以往收視率高的節目,若是重播對現有冬青果家族投資的節目有影響的,立刻出麵批判,下令不得重播或者移出黃金時段。


前些日子,為了給“好聲音”節目讓路,中癬部下文控製不得有類似的節目,就是冬青果家族參與了“好聲音”的緣故呢。



後來互聯網風行了,中癬部也借機發財,凡是有些界限模糊的,吸引眼球的,網站都要去中癬部通關節的,若是沒有通關節的,立刻找人舉報打壓。更厲害的是,若是兩個網站有競爭關係的,其中一個買通了中癬部以後,就找槍手到對方地盤發一些所謂的“違禁”言論,然後拍下網照,到中癬部舉報,中癬部就以這個為借口,關閉網站幾個月甚至一年,等網站重新開的時候,自然流量大減,用戶少見了,若是錢少的主兒,就隻有關門大吉了。



中癬部還有一個撈錢的地方,就是拍所謂的形象廣告片,搞所謂的大外癬計劃,這個本身就是燒錢的計劃,無論預算多少,錢如何花,都是中癬部自己說了算的,自然油水多的無法計算了。因為拍形象廣告的時候,找來的明星都和人家說這乃是義務,不付錢或者很少錢。那邊報賬都是巨款。



中癬部如今肥的流油,而且為了幾個家族私利不擇手段,已經引起媒體界和影視界的公憤,可是無從講理啊。故而有門路的就告到西七帝這裏來了。七帝命人暗中查證,也嚇了一大跳呢。無奈之下,決定悄悄整頓,可是,西七帝根基淺啊,手中無人,近日就從原來的浙江地盤調了杭州的頭目上京城幫忖自己。隻是為時已晚了。這裏七帝的人馬要和瘤雲衫的人馬開戰,也是幾個月以後的事情。容後麵再表。



再說薄熙來,自從一審被判無期徒刑,一時間心裏激憤,庭上高呼“這不公平”,結果居然忘了當庭上訴,被法警架出庭外,白白浪費了一次表演的機會,本來手裏準備的很厚的演講稿,也一並作廢了。薄熙來自然要上訴了。可是,因為一審的時候公訴人毫無準備,被薄熙來打得措手不及,西七帝也被弄得焦頭爛額,手下人為免再出洋相,索性二審不開庭了,直接書麵審判。可是,流程呢也是兩個月,故而,為了薄熙來的案子,西七帝隻好把那個三中全會延遲再開,為的是到時候已經蓋棺定論,不再為薄熙來的案子折騰不休了。二審其實審不審都是一樣的結果,這個就是一個流程,算是按照法定程序走過了。



這個也是CP滑稽的地方,其實,若是真的按照法律,那麽薄熙來的審判漏洞百出,也就無所謂法律之尊嚴。可是,偏偏還是要裝模作樣走完法律程序,顯得自己很公正似的。這個其實除了有自慰功能以外,旁人無人信服的,尤其是薄熙來的擁戴者。最近就在網上破口大罵呢。隻是,薄熙來的擁戴者不想想,薄熙來在重慶唱紅打黑的時候,遠比這個審判要邪惡的多,多少人因此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啊。說書的最近看到一個重慶女警察的自述,頗為經典,拿來說書,看官也好知道在一個邪惡製度之下的人性之扭曲,之變態:



這個自述,如今在大陸網上是被徹底刪除的了,好在如今網絡科技發達,有個專門的網站,搜羅被刪除的文章,叫做自由微博,可以再現這類被刪除的文章。說書的看了幾遍,覺得這個和以往知曉的有很多相似,故而相信確有其事,真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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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女警自述“黑打基地”和勞教經曆


(本文出自《廉政嘹望》雜誌。文字整理潘則福)


  


重慶有部分民眾是前市委領導的擁護者。他們被些表麵的東西,左右了。


  


我的事情,組織上已經為我平反,按理說,我沒必要再出來說什麽。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這個城市,我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事情。我決定宴事求是的說些我的經曆。對於那段時間遭遇的些事,比如被刑訊、侮辱、恐嚇,我拿不出證據,但我願意和當事人對質,我相信時間和曆史。


  


現在,隨著蓋子的掀開,大家看到很多當年重慶的黑暗麵。我看最近的新聞,很多人都把責任推給王立軍。這不客觀。



那幾年,為了幾乎變態的名利,多少人做了幫凶。誰記得自己在執行領導意圖的時候,把槍口抬高一厘米。


  


這幾天,我看到媒體對重慶的過去,報道越來越多。作為親曆者,我覺得比較接近真實。以後,我希望媒體的報道多告訴讀者,重慶的過去為什麽會那樣。


    


“你不交代你們領導的問題,你自己就必須有問題”


   


 90年代初,大學畢業後,我一直在(重慶)公安係統工作。2000年6月“打黑”風暴開始沒多久,我就隱隱覺得,這不正常。看到不少警員無故失蹤(後來才知道,他們被秘密帶往打黑基地),我的內心,有了恐懼。


  當年8月,我的噩夢來了。2000年前.我哥的公司和重慶企業家A有筆借款往來。打黑開始後,  A因涉黑被抓。專案組找到我,詢問上進這筆借款和當時的情況,我如實回答了。


  我沒想不到的是,專案組在知道我是警察後,很亢音,態度立轉,要我承認是A的保護傘。我很憤怒,從警這麽多年,我直很堅持自己處事原則,我個小警察,怎麽可能成為保護傘。


  8月中旬,下午下班後,天都黑了,領導叫我回單位,說有事找我。這樣的事,以前沒發生過。我預感,自己糟了。


  那刻,我有些害怕,但我覺得自己清白得很,大不了跟他們走一遭。就這樣,我被帶走,關押在武警某支隊。月底,轉押至石子山基地。每天,專案組民警輪流不間斷提訊我。


  其間,專案組成員向我透露,領導的意思是,必須查出問題才能放我出去。如果我沒有問題,也必須檢舉出我領導的問題才能出去。


  我不配合,他們就不讓我休息,不分晝夜訊問我,我哥是否向我的領導行賄,我的領導是否和A有來往。我均回答沒有。專案組很失望,  一名民警曾說:“你不交代你們領導的問題,你自己就必須有問題,你這態度,想下山,沒門。”


  接下來,專案組采用各種手段對我進行折磨。同個問題他們反複訊問,動不動就訓斥、辱罵,讓我神思恍惚、生不如死。再就是思想折磨,看守我的武警和民警都視我為敵人,眼裏充滿了鄙視,訊問之外,不會和我講半句話,更不許我看書寫信。


  5個半月的隔離審查裏,經過檢察院幾次會議研究,均認為我的行為沒有違法。市局紀委解除了我“雙指”措施。


    “檢察院不批捕你,我們可以勞教你”


    我回到了原單位上了幾天班。


    接下來,是更大的夢魘。很快,我被刑事拘留,羈押在大竹林打黑基地,漫長而殘酷的審訊又開始了。


  這次訊問的重點放在了我是否給我的領導行賄,我的領導是否和A有聯係。他們這樣威脅我  上次是“雙指”,這次是刑拘,你應知道為什麽升級,你不交代領導的事,你自己就必須坐牢。


  我堅持自己是清自的,也不想陷害領導。


  專案組不死心,繼續提訊。他們讓我坐老虎凳,把我的手腳固定住。我的那個房間是密封的,在裏麵我沒有時間觀念,也分不清自天黑夜。老虎凳坐久了,我的腿腫得像水桶,他們還要我戴腳鐐。那時天冷,鞋穿不了隻有打赤腳。手腫了,也要戴手銬,手銬勒進了我手腕。


  直到有天,我心髒突然出現問題,暈倒了。基地的武警醫生要求互即將我送往醫院,專案組才同意將我送到醫院檢查治療。2010年5月初,檢察院對我以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提起逮捕訊問。詢問結束後,檢察院認為證據不足,不予起訴。


  當晚,專案組民警給下最後通牒:“我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必須檢舉揭發你們領導。否則,你自己在劫難逃,不管你有罪無罪,你也別想出去了,我們可以定你參加黑社會,檢察院不批捕你,我們可以勞教你”。


  他這話沒說幾天,重慶市勞教委員會以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罪處以我勞教兩年。當天我被連往重慶市女子勞教所。


    “領導要求這樣辦,隻有辦錯案”


    即使到了勞教所,我依然沒有換來安寧。


    期間,專案組以詐騙罪等各種罪名又來提訊我,他們說是上級領導要這樣辦,必須從我這裏打開缺口,重點不是我,是我的領導,隻要我說出給副處以上的領導送過5000元錢,他們就馬上放我回家,恢複公職,否則勞教後還要“雙開”。專案組還給我舉例,某某檢舉揭發了市局副局長彭長健,不僅沒被處理,還官升幾級。


  在勞教所,專案組提訊我多少次,我記不清了。


  記得最長一次從下午2:00到晚上11:00,中途到了勞教所吃晚飯時間,他們又故伎重演,說我不配合不許吃飯。勞教所民警堅持我是勞教所學員,我的安全責任全在他們身上,到時間必須吃飯,為此雙方還發生了爭執。


  大概個月後,專案組民警又來勞教所提訊我。他說:“今天我們最後一次來找你,你必須配合,盡快說出你向誰行賄,否則按領導的意思你就要政治歸零.經濟歸零、感情歸零。”


  我問怎麽個歸零。


  他說:“開陳黨籍,開陳公職,離婚。如果你不離婚,我們馬上去查你丈夫,不相信他經得起折騰。”


  我說:“做人做事要講良心,就是一切歸零我也配合不了”。


   一段時間後,我們單位監察室主任到勞教所宣布了對我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雙開”決定。


  這個事情給我打擊特別大。我決定不接受莫須有的罪名。


我委托家人找到律師,決定向法院上訴,要求撤銷對我的勞教決定。法院接受了我的訴狀。案子很快在勞教所開庭。


  法庭上,律師請專案組應訴民警舉證我哪些行為構成《勞動教養試行辦法》第十條第四所所指的“尋釁澎事、打架鬥毆等擾亂社會秩序”。固為我沒有尋釁滋事、打架鬥毆行為,專


案組民警稱我的行為在“等”裏麵。


  專案組民警後來說,對我實施的勞教適用法律條款確實是錯的,這點他們早就知道,沒辦法,領導要求這樣辦,隻有辦錯案。


  到了2010年年底,法院認為對我處以勞教兩年不僅適用法律條款錯誤,而且參加黑社會證據明顯不足,應當予以糾正,並通知了專案組。


  專案組民警很快到勞教所找我,要我撤訴。他說:“打黑除惡經得起陣痛,你不撤訴,對強大的重慶市公安局也沒什麽影響,你不撤訴,法院判你無罪,你贏了,你可以出去,但你


要想想悔的家人,強大的公安局就不能收拾他們。立軍局長會白白讓你掃他的麵子。”


  我堅決不同意撤訴。


  第二天,專案組民警又來勞教所繼續威脅我  如果你不撤訴,我們要以同樣的手處處理你家人,你知道專案組可以先把你哥抓起來,慢慢審問,依日可以勞教他,等他上訴成功時,他還不是坐了9個月的牢。還有,我們可以慢慢拭你丈夫算賬,不相信你家人經得起幾次折騰,另外就算法院宣判你無罪,離開勞教所,我們依日會采職其他手段讓你失去自自,撤不撤訴,你自己要想清楚。


  在憤怒、屈辱、無奈中,我撤訴了。同日,專案組為我辦理了所外執行,我離開了勞教所。


  2012年一月,市局為我平反。


  “和打黑基地比,看守所簡直是天堂”


  我進勞教所沒幾天,我媽病危了。勞教所8名民警押著我去醫院,見我媽最後麵。


  我媽說:“女兒啊,我相信你沒有犯罪,但你要堅持,勞教所辛苦,要忍耐,要相信黨和組織,中國總有講道理的地方。”


  3天後,我在勞教所得到消息,我媽去世了。我媽去世沒多久,我就接到法院通知,我丈夫已向法院起訴,要和我離婚


  法院到勞教所詢問我的意見。我說:“我自己黑不黑,隻有天知、地知和我知,現在丈夫要離婚,也許是不相信我,也許是迫於壓力。我絕不拖累任何人,離吧。”


  裁就這樣無所有了:沒有了黨籍、沒有了工作、沒有了母親、沒有了丈夫。我被這個世界拋棄了,我開始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想女兒。


  從勞教所出來後,家人開始帶我到處散心。但石子山、大竹林、勞教所裏的情景,不斷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開始大量服用控製精神方麵的藥物。


    直以來我都是個很理性的人,對打黑保持警惕。但真沒想到,自己會遭遇這一切。


  現在回想起這些往事起來,我唯欣慰的是,即使在惡劣的環境裏,我仍然堅持自己的原則。


  大概2009年底,市局決定成立“警示教育報告團”,讓我們這些所謂的“失足”人員,到處巡講,從靈魂深處認識到違紀違法給自己、給家庭、給社會、給警隊帶來的危害。


  被刑拘開始,市局紀委的工作人員就要求我去參加報告團。他們說,那邊比較缺口才好的,隻要你哭得到位,認罪態度好,什麽事都有轉機。


  我說我不去。 一段時間後,他們又來說,“這個是政治任務。”我拒絕幾次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專案組的人批評我不識時務。


  我反駁他們:“這很像搞文革。你們知道文革是什麽樣的嗎…’


  這個問題把他們問住了。他們不曉得答案,我就給他們講文革對法治的踐踏。但聽完也就算了,他們會找的新的辦法折磨我  讓我每天寫5000字的認罪書。


  不寫沒有辦法。我就開始回憶我的親情、愛情。沒有寫友情是不想連累朋友。看了我交上去的認罪書,他們又罵我。


  有地獄就有天堂。


  我在勞教所的時候,就感覺,和打黑基地相比,勞教所簡直就是天堂。為什麽。沒有人刑訊你、侮辱你、不讓你睡覺。除了專案組的人來騷擾我。


  如今看來,這樣的想法是多麽的荒唐。


  在勞教所,還有件事是讓我覺得自己還存有一絲尊嚴:我可以收到家裏的訊息。


  剛進勞教所,估摸著自己至少要被勞教兩年,我給女兒打電話,給她說,媽媽要去新疆出差了,一 去要兩年多。


  女兒很不情願。就說,媽媽,要記得給我買禮物。


  這事被勞教所的民警知道了。有次他們有人去新疆玩,就帶了不少新疆的禮物回來給我女兒。女兒高興慘了。


  要離開勞教所前,我開始為自己的頭發擔心。我想不出理自己告訴女兒自己的頭發,為什麽會剪那麽短。


  有些事情就那麽神奇。出來前,我接到女兒電話:“媽媽,我夢見你換發型了,很短很短。”


  我就問女兒,媽媽快要回來了,想不想看看媽媽的短發是什麽樣子。


  女兒回菩,想。


  那媽媽就為你剪個短發。我說。


  女兒說,好。


  從看守所回到家後,女兒見我,就不滿意  媽媽的短頭發,真醜,還是長頭發的媽媽漂高。


  那晚,藏躲在自己的房間,想哭,哭不出來。我自由了。


(注:2012車一月,重慶市公安局撤銷了2010年對她的處分決定,恢複了職務、補發了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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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這個是王立軍出事前就已經放出來的女警察,所以說書的以為這個還是比較客觀的。隻是類似的警察還有很多,依然蒙受不白之冤。可是,其中又有多少人在自己得勢的時候就像專案組那樣對待過別人呢?王立軍整別人的時候不擇手段,自然知道有一天他被整的時候下場如何。



尤其惡劣的就是那個三個歸零手法,和反右及文革時候的手法如出一轍,這個乃是大惡也。人若是窮凶極惡到了這個地步,其實是比納粹還要凶殘的了。而最大的問題還在於,這些警察本來都是同事啊,是同類啊!若是對警察同仁都可以如此心狠手辣,殘暴無比,那麽對其他的人就更不在話下了。薄熙來就這樣一條罪,死上100回都不為過呢。隻是這是西七帝居然對此毫無追究,將來還是禍害一個。而西七帝自己恐怕也難逃報應。



故而說書一直在說,CP製度邪惡,故而人在這樣的製度下也會十分邪惡,邪惡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就是明知錯案,也要搞下去,這樣人類所有底線,生物界的所有有底線亦不複存在了,可以無限錯下去的啊。若是文革再來一次,何人能確定這類事情不再重演呢?這個已經重演了幾多回了。隻是這個重演,就在這幾年,說書的想著都覺得害怕呢。這可是21世紀啊。



其實,對任何人而言,家庭乃是最要緊的,這個也是社會的基礎構成,若是家庭可以隨意破壞,社會自然動蕩不安了,故而曆朝曆代,從來沒有破壞家庭的做法,古時候家人不可以為自家人犯法作證的。而隻有從CP開始,才是這般野蠻和凶暴。而薄熙來,自己也是知道疼愛兒子的人,如何可以使得如此惡劣的做法?如今老婆也作證自己犯罪,可算是報應呢。



另外一個,以後看見什麽失足報告團,也就知道這裏麵其實都是有貓膩的,都是不可信的東西。而老虎凳等酷刑,現在居然還在使用,可見圓圓門徒說的酷刑也都是真的了。這個西七帝若是還不除去的話,將來也是惡名難除了。其實,CP和其爭發偽的最大罪惡就是“作惡授權”,這個乃是讓人變成惡魔的最要緊的關鍵所在。



薄熙來在重慶的時候唱紅打黑,風光無限,自然,就不應該有人去京城或者市府上訪了,否則如何解釋他的成果呢,為此,薄熙來花了許多銀子要屬下搞定上訪人員,可是薄熙來居然就是遇到一個根本不怕他的主兒,而且還是個民營企業家。這個企業家,就是要手下去上訪,按理薄熙來如此手段,一般人怕也怕死了,何人竟敢如此大膽,如此猖狂呢?



此人口氣大到何種地步呢?據說當年他誇口道:就是廣隸要來查我,也不怕的,我可以讓廣隸幫我忙!這個比之常偽還要厲害了。



而就是這個人,在美國打了一場官司,這個官司,居然引爆CP諸多黑幕,CP眾多高層,常偽級人物全被卷入其中,堪稱史上罕見。



最為滑稽的一幕就是這個官司爆料出月月鳥人的女兒卷入其中,成為大陸媒體的頭版新聞。究竟何等人物,如此神通,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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