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止於智者,謠言起於封鎖

最近,當局重手打擊網絡謠言。抓了兩個網絡謠言推手,秦火火和立二拆四。並在電視、報紙、網絡上強力報導,意在嚇阻網絡謠言。緊接著網絡大V薛蠻子,也被以嫖娼罪名拘捕。兩者罪名弱相關,兩者時間強相關。讓網民領會到當局的本意。至此網民人人自危。稍一不慎,就可能成為網絡造謠或傳謠者,惹來牢獄之災。8月26日,網名為“寧05021”的20歲的趙某在網吧發帖問:“聽說婁莊發生命案了,有誰知道真相嗎?”清河縣公安局網安大隊以網絡造謠為由將趙某行政拘留。網民震動:“求真相也算造謠被抓?當然,我們需要打擊網絡造謠!但是否有合適的考量尺度?什麽是造謠,什麽是質疑,什麽是探討,有適合的、客觀的、公正的、標準的定義嗎?強烈質疑某些地方矯枉過正,外加濫用公權力的做法!這些,比網絡造謠更加讓人覺得憂慮!”“警方難道就不會公開辟謠說沒有嗎?動不動就抓人,太恐怖了。” 

顯然,在當局眼裏,謠言就是一切與維穩相背的傳言。打擊網絡謠言,就是為了封口,為了維穩,為了清肅網上的異己言論。

此招並不新鮮。記憶中,1974年,沉悶的社會忽然活躍起來。三五知己經常走動。聚會中有消息靈通人士地宣告:江青想出一本紅都女皇的自傳,和美國記者維特克女士的談話泄露了國家機密,受到毛主席的嚴厲批評。於是大家眉飛色舞,奔走相告。口口相傳的速度一點也不亞於現在網絡的速度。四人幫大為惱火,說鄧小平是謠言公司的總經理。搞了一個運動,叫追查政治謠言。人人過關,層層追查。想封民意之口。四人幫被打到之後,當時的謠言被證明都是真的。

中國向來謠言多。不僅是因為信息不透明,還因為基於經驗,人們意識到謠言往往是遙遙領先的傳言。薄熙來事件後,網上的種種謠傳都被隨後的中央文件證實了。有人說所謂謠言就是山寨版的中央文件。

“謠言止於智者”這句話,常被人用於批判謠言的流傳。此句出自《荀子?大略》:“流丸止於甌臾,流言止於智者。”流言止於智者是因為智者能看到,能聽到,能想到。相對一般人有信息優勢。對比終止點,我們更應該關注謠言的起點。謠言起於信息不透明,起於真相被封鎖。如果有新聞和輿論自由,謠言無由而生,生亦不攻自破。

流傳最快的謠言往往代表著民心所向。執政者於其封民之口,不如洞察民意,順從民心。

要打擊造謠,不輕信流言;但更重要的是追求真相,追求知情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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